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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𡖖言是也。朕或有過。𡖖亦當盡言。公曰。唐太宗唯能導人使諫。所以致正觀之治。今陛下導臣使諫。臣敢不奉詔。上曰。朕每讀太宗事。未嘗不慕

之。觀德宗之忌刻。不樂受言。亦未嘗不鄙之也。公對曰。聖言及此。天下幸甚。遂從。容爲上言。今日人材衰少。士氣不振。若必求全責備而後用之。則

遺賢多矣。要當君臣一意。公聽並觀。略人細過而取其大節。去已私意而徇夫至公。則人材彬彬出爲時用矣。又言爲政而不行。甚者必改而更化

之。先儒之格言也。然臣竊以爲一時之弊政可更。而祖宗之成法不可改也。就所當更。亦必計之。讅議之熱。然後可更。既已更。之。則當守之不變。而

不可以屢更也。又言州縣之間。號爲能吏者。徃徃務爲急刻。專以趣辨財賦爲功。而視撫字聽斷爲不急。其間又有聚。斂以爲羡餘之獻者。增市征

則害啇賈。督逋賦則病農民。甚或侵移常賦。貽患後人。朝廷不察。反謂有才。願有以深戒戢之。則天下之幸也。時上猶未能屏鞠戲。又將游獵白石。

公。上䟽力諫。至引漢威靈。唐敬穆。及司馬相如之言以爲戒。後數日入對。上迎謂公曰。前日之奏。備見忠讜。朕决意用𡖖矣。公再拜謝上曰。朕在藩

邸。已知𡖖爲忠臣矣。十二月受詔館北使。遂拜同知樞宻院事。兼參知政事。首薦陳良翰。林栗。劉朔等五人。恬退有守。可爲侍從臺諫之儲。時龍大

淵。曾覿。以舊恩竊寵。士大夫頗出其門。言事者語或及之。徃徃獲罪。及公館客大淵爲副。公見外未嘗與交一言。大淵造門納謁。亦謝不見。至是中

書舍人洪邁來見。語公曰。人言鄭聞當除右史。某當除某官。信乎。公曰。不知也。公獨何自得之。邁以淵覿告公。明日至漏舍。語諸公曰。外議乆指此

兩人。漏泄省中語。而未嘗得其實狀。故前此言者雖多。而不能入。今幸得此。不可以不聞。諸公皆以爲然。入奏事畢。公乃獨進。具以邁語質於上前。

曰。臣不知平日此等。餘目。兩人實。與聞乎。抑其宻伺聖意。而播之於外。以竊弄陛下威福之權也。上曰。朕何嘗謀及此輩。必竊聽而得之。𡖖言甚忠。

當爲𡖖逐之。公再拜謝退。未及門。已有㫖出二人於外矣。中外快之。至或舉酒相賀。云一日出省還第。有歛馬道周而不避者。公問爲誰。曰戚里某

官也。公遣直省吏白二相。此輕侮朝廷。不可不治。即使詰之。且具以聞。上怒曰。朕在藩邸時。出逢。相車。未嘗不避。此輩乃敢爾耶。明日以白高宗。下

臨安府。捕繫其從者重坐之。知樞宻院事。虞允文入謝德壽宫。高宗語之曰。𡖖與陳俊𡖖同在樞府。俊𡖖極方正。非如它入。面從而退有後言也。公

以兩淮藩籬未固。言於上。曰備邊經乆之計。不過屯田積粟。增陴濬隍。訓卒練兵以爲不可犯之基而已。然今日任人之弊。大抵人拘。而邊部爲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