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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未嘗有此隙乎。竊聞譛者言其陰有異志。又以放棄之乆。疑沮益深。若付以權恐漸難制。臣請有以明其不然。夫浚之所以得人心。伏士論者爲

其有忠義之素心也。若其有此。則人將去之。誰復。與爲變乎。臣願陛下察其讒誣。略加辦白。且與除一近郡。以係人心。庶幾緩急之際。可以相及。䟽

入未報。因請對力言之。上意乃悟。首肯乆之。内侍張去。爲陰沮用兵之策。且陳避狄之計。公遂抗言去爲竊弄威權。虧損聖德。今復沮撓成筭。請按

軍法斬之。以作士氣。上愕然曰。𡖖可謂仁者之勇矣。明日。除權兵部侍郎。後數月。竟用張公守建康。如公策。既而邊報益急。王師始北渡江。屯據要

害。而用兵之意。猶未决也。公言今守禦略備。士氣亦振。以此待敵。何慮不勝。若得虜人便離巢穴。送死而來。則中原塗炭之民。與其種類怨叛之衆。

爭欲起而圖之者。何可勝數。但以吾之重兵與之相持。而别遣銳師。分出間道。以搗其虛。則虜之成禽必矣。臣之所慮。獨恐其知吾有備。僞爲甘言。

復以和議誤我耳。然彼或出此。而吾能益嚴備禦之計。修築營壘。大開屯田。以爲乆駐之基。俟其退歸巢穴。然後姑與之和。此則猶爲中策。但恐淺

謀之士。苟於目前。更勸陛下受其甘言。反以今日之計爲非是。而遂歈兵增幣堕其計中。則爲無策。而大事去矣。虜兵尋果渡淮。公受詔措置浙西

水軍。李寳因之。遂有膠西之捷。公因勸上進幸建康。號。令諸將。指授方略。上然其計。戒嚴未發。而虜軍自亂。殺其王亮而歸。詔公措置淮東堡寨屯

田。公行所過。勞來安集。流逋稍復舊業。虜中更立新酋。遣。使來申舊。好。朝廷方議酬答之冝。而議者或曰。得故疆者。實利也。正名分者。虛名也。朝者

多附其說。公聞之。亟上奏曰。陛下前日和戎之計蓋非得已。今比使來。正審事機。正名分之日也。若以得故疆爲實。利則得之。而未必能守。是亦虛

名而已。豈若因此先正名分。名分一正。則雖未能即復中原。遽謁陵廟。然亦足以作頽墮之氣。慰神靈之心。矧今虜人挫衄之餘。急於自定。汲汲求

和。情亦可見。是豈能復以疆大之勢。取必於我。如前日之爲哉。當此機會。臣以爲非獨名分可正。而歲幣亦當可减。惟在朝廷先定規模。有以俟之。

則復中原。謁陵廟。亦不足以爲難也。公又以爲和。好果成。尤不可以無備。因陳選將練兵之策。并圖。上兩淮戍守屯田事。宜所以爲保江之計者甚

悉。又請戒諸。將申嚴逃叛之法。毋得互相招誘又請擇文臣有膽略者以爲諸將參佐使察軍政除宿弊因習戎務以儲。將材。又言淮北流民。自相

剽略。吏不能禁。宜加區别。撫其柔良。而收其暴桀者。畜之軍中。束以紀律。至於虜中形勢。彼踓或能言之。然皆務爲可喜之言。以冀投合。不可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