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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其材。招與之俱。因從南軒先生張公栻受學焉。及官衡陽。有殺人于野而主名不立。提點刑獄鄭公丙。責游徼甚急。吏迹一驛卒。其襜有血掠訊

誣服。吏獻之鄭。鄭下之州。詰之皆不冤。州下之邑。君攝邑。疑之。初診屍得死者。禂署曰。羅仲美。君即揭諸衢。有見而哭者。曰。吾子也。蓋仲美與其族

第餘偕商。而仲美貲倍。餘殺而取之。君逮餘。辭服。白之鄭。釋驛卒。由是名聞一路。郴饑。官糶無紀。人相蹂死。部。使者命君住賑之。書當糴者伍之。而

畀以一劵。日許一人持劵。遞遞以糴。簡而周。整而無嘩。諸郡法焉。用薦舉循從事郎。調贛州贛縣丞。南軒先生帥桂。招君攝幕府。廣西諸郡計仰漕

司鹽子錢。漕輙嗇帥以聞。請益下漕。漕輙格。會漕闕帥攝漕。君賛帥。歲增諸郡子錢十二。邕歲市大理馬。馬來已二千里。自邕達諸軍又倍。故多道

斃。桂舊有圉。君請憩而飼之。瘠者止。良者行。後者至。先者發。馬用不耗。帥辟奏爲眞。不報。既至。贛。大守尚書留公正侍以客。縣賦不給。每訟不直者。

令入金錢。君首除之。官錢曰經總制者。隷提點刑獄司。有使者祈秋毫。計一路逋錢大萬。君亟言曰。此錢舊制所無。借未能除。不失凡最足矣。今又

益之。可乎。媿而止。部使者列其治于朝。詔中書。書其姓名。用薦舉轉宣教郎。知贛州興國縣。未上。會留公制置四川。辟掌機宜文字。西南夷舊爲蜀

患。近時復創馬市。歲不能徹戍。議者欲用利路義士法。什伍黎雅之民。如李德裕雄邊子弟以代更卒。朝廷下其議制置司檄。君經紀之。君言其不

可。兩州之士。無慮六千。盍析爲二。擇壯者二千以備邊。餘以居守。則民可用戍可徹。蜀法榷酒錢曰。折估者病民。上欲損甚。下蜀議制置檄君益昌

定議。君上書總領馮公憲。詞甚懇惻。卒减緡錢三十萬。初蜀之民。私以楮劵爲貨。謂之交子。至天聖中。官始權之。再歲一易。謂之交界。其後有司並

緣巧取。凡劵之微壞者皆没入之。不賂不易。蜀之兵爲屯十有八所。隷之將三。士之廪給。當折物爲錢者。必視其所屯之地。稱其土物之直。以直之

低昂。爲錢之多寡。故米之估。則龍州得仙人關之半。絹之佑。則與元得西和州三之一。銀之估。則太安得龍州之半而過之。乃有軍在某州之屯。反

用它州之估者。故軍多怨讟。留公憂之。乃與君謀。杜交界之奸。以信楮劵。平廪給之估。以慰士心。君雖在逺。而賢稱日至于朝。近臣有欲薦君爲郡。而

君死矣。人皆惜其用之不盡也。君天資敏而靜。宻而寬。遇事迎刃而解。亦不自功。事至不拒。事已不有。聽訟從明。决訟從恕。與人言若無所拂。而實

有所規。事上官細麤介通不同。不爲逢迎。每言轍聽。與同察處如家人。不見崖異。亦不詭從。君自受學於南軒。進進日新。嘗扁其齋曰。克。南軒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