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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徧與州府書聲云山陽西上。并襲荆雍。衍因謂諸將佐曰。荆州素畏襄陽人。加以唇亡齒寒。寧不闇同邪。我合荆雍之兵。皷行而東。雖使

韓白復生。不能為建康計。况以昏主役刀敕之徒哉。頴冑等得書。疑未能决。山陽至巴陵。衍復令天虎賫書與頴冑及其弟南康王友頴達。天

虎既行。衍謂張弘策曰。用兵之道。攻心為上。近遣天虎徃荆州。人皆有書。今叚乗驛甚急。止有兩函與行事兄弟云。天虎口具。及問天虎。而口

無所說。天虎是行事心膂。彼間必謂行事。與天虎共隱其事。則人人生疑。山陽惑於衆口。必相嫌貳。則行事進退。無以自明。必入吾謀内。是馳

兩空函定一州矣。山陽至江安。遲回十餘日不上。頴胄大懼。計無所出。夜遣呼西中郎城局參軍安定席闡文。諮議參軍柳忱。閉齋定議。闡文

曰。蕭雍州蓄養士馬。非復一日。江陵素畏襄陽人。又衆寡不敵。取之必不可制。就能制之。歲寒復不為朝廷所容。今若殺山陽與雍州舉事。立

天子以令諸侯。則霸業成矣。山陽持疑不進。是不信我。今斬送天虎。則彼疑可釋。至而圖之。罔不濟矣。忱曰。朝廷狂悖日滋。京師貴人。莫不重

足累息。今幸在逺。得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斃耳。獨不見蕭令君乎。以精兵數千。破崔氏十萬衆。竟為群邪所陷。禍酷相尋。前事之不

忘。後事之師也。且雍州士銳糧多。蕭使君雄姿冠世。必非山陽所能敵。若破山陽。荆州復受失律之責。進退無可。宜深慮之。蕭頴達亦勸頴冑

從闡文等計。詰旦。頴冑謂天虎曰。卿與劉輔國相識。今不得不借卿頭。乃斬天虎。送示山陽。發民車牛。聲云起步軍征襄陽。山陽大喜。甲寅。山

陽至江津。單車白服。從左右數十人詣頴冑。使前汶陽太守劉孝慶等伏兵城内。山陽入門。即於車中斬之副軍主李元履收餘衆請降。柳忱。

世隆之子也。頴冑慮西中郎司馬夏侯詳不同以告忱。忱曰易耳。近詳求昏。未之許也。乃以女嫁詳子夔而告之謀。詳從之。乙卯。以南康王寳

融教纂嚴。又教赦囚徒。施惠澤頒賞格。丙辰。以蕭衍為使持節都督前鋒諸軍事。丁巳以蕭頴冑為都督行留諸軍事。頴冑遣。使送劉山陽首

於蕭衍。且言年月未利。當須明年二月進兵。衍曰。舉事之初。所藉者一時驍銳之心。事事相接。猶恐疑怠。若頓兵十旬。必生悔吝。且坐甲十萬。

糧用自竭。若童子立異。則大事不成。况處分已定。安可中息哉。昔武王伐紂。行逆太歲。豈復待年月乎。戊午。衍上表勸南康王寳融稱尊號。不

許。十二月。頴胄與夏侯詳移檄建康百官及州郡牧守。數帝及梅蟲兒茹法珍罪惡。頴冑遣冠軍將軍天水楊公則向湘州。西中郎參軍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