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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沈約為尚書僕射長。兼侍中。范雲為散。騎常侍吏部尚書。詔凡後宫樂府。西。解暴室諸婦女。一皆放遣。觧。讀曰廨。一皆放遣。一切盡敕遣之也。

戊辰。巴陵王卒。時上欲以南海郡為巴陵國。徙王居之。沈約曰。古今殊事。魏武所雲。不可慕虛名而受實禍。沈約夢齊和帝劒斷其舌。天之報應周

不婁也。上頷之。乃遣所親鄭伯禽詣姑孰以生金進王。王曰。我死不湏金。醇酒足矣。乃飲沈醉。沈。待林翻伯禽就摺殺之。時年十五。摺。落合翻。王之

鎮荆州也。琅邪顔見逺為録事參軍。及即位。為治書侍御史。兼中丞。治。直之翻。既禪位。見逺不食。數日而卒。史言齊臣以死殉和帝者。僅一顔見逺。

上聞之曰。我自應天從人。曰從人者。避皇考順之諱也。何預天下士大夫事。而顔見逺乃至於此。此言不可以訓。胡寅管見。或問巴陵王有免死

之理歟。曰難乎其免矣。使在荆州蕭頴胄推奉之時。刀辭不從如何。曰可以免當時耳。亦終不能免也。嗚呼。梁公欲纂。直搗建康。東昏既失人心。若

天命歸梁。亦不容釋矣。何必假人立禁尋即仆之哉。已陵之立。度一非貪夫位也。知不可逃。委身而聴之也。其飲醇酒。度非安夫命也。知不可免。損驅

以授之也。嗚呼悲夫。齊和帝之鎮荆州也。颜見逺為參軍。及禪位。見逺不食而卒。上之曰。我自應天從人。何預士大夫事。而見逺乃至於此。五朝

取國。皆祖述孟德。而憲章仲達耳彼操以文王自居。而炎以受禪為名。則蕭衍竊比於湯武何不可之有。所不足者。東昏罪惡雖浮於紂。而蕭公於

仁義。曾未窺其藩耳。在易之革曰。湯武革命。順乎天而應乎人。未聞應天也。應者。對感而為言。人事作於下。則天理應乎上。豈曰天感乎上而人應乎

下歟。為是言者。不知天之為天矣。故易惟曰順乎天。順天者。順理也。東昏之罪惡固天所絶。然蕭衍借王天虎頭以激蕭頴胄於前。遣鄭伯禽送生

金以除巴陵王於後。天何嘗有象與行示梁。而使梁行不義殺不辜以應之耶。後世治名不治實。以兵取國者。曰吾應天順人也。相承而罔察。至以

為尊號。其失逺矣。庚午。詔有司依周漢故事議贖刑條格。舜典曰。金作贖刑。注曰。誤入而刑。出金以贖罪。周穆王訓夏贖刑。亦以五刑之辟。疑者罰

贖。至漢文帝令民入粟以贖罪。武帝令死罪入贖錢五十萬。减死一等。蓋自虞及周。疑誤者贖。漢則凡犯罪者。皆可得而入贖。凡在官身犯鞭杖之

罪。悉入贖停罰。其臺省令史士卒欲贖者聽之。胡寅管見。按舜典五刑之目。一曰象以典刑。二曰鞭作官刑。三曰朴作教刑。四曰金作贖刑。五曰

怙終賊刑。何謂設贖。謂罪之疑者也。三代相承。至周穆王其法尤宻。乃有罰鍰之數。皆為疑刑也。鞭施於官。蓋胥史徒隷也。朴施於教。蓋學校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