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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惜之。國家之慮深矣常恐伍員之憂不獨在昔麋鹿之游將不止林藪而已願殿下蹔廢虛逺之懷以救倒懸之急可謂以亡爲存轉禍爲福

則宗廟之慶。四海有頼矣。時東土饑荒羲之輙開倉賑貸然朝廷賦役繁重吳會尤甚羲之每上䟽爭之事多見從又遺尚書僕射謝安書曰頃所

陳論。每䝉允納所以令下小得蘇息各安其業若不耳此一郡乆以蹈東海矣。今事之大者未布漕運是也吾意望朝廷可申下定期委之所司。勿

復催下但當𡻕終考其殿最。長吏尤殿命檻車。送詣天臺三縣不舉二千石必免或可左降令在彊塞極難之地又自吾到此從事。常有四五兼以

臺司。及都水御史行臺文苻如雨倒錯違背不復可知。吾又瞑目循常。推前取重者。及綱紀輕者在五曹。主者涖事未𠹉得十日。吏民趨走。功費萬

計。卿方任其重可。徐尋所言江左平日。揚州一良剌史。便足統之。況以羣才而更不理。正由爲法不一牽制者。衆思簡而昜從。便足以保守成業。倉

督監耗盗官米動以萬計吾謂誅翦一人其後便斷。而時意不同。近檢校諸縣。無不皆爾。餘姚近十萬斛重歙。以資姦吏。令國用空乏。良可歎也。自

軍興以來。征役及充運死亡叛散不反者衆虛耗至此。而補代循常。所在凋困。莫知所出。上命所差。上道多叛。則吏及叛者。席卷同去。又有常制。輙

令其家及同伍課捕。課捕不擒家及同伍尋復亡叛百姓流亡户口日減其源在此。又有百工醫寺死亡絶没家户空盡差代無所上命不絶事起

或十年。十五年彈舉獲罪無懈息而無益實事何以堪之。謂自今諸死罪原輕者。及五𡻕刑可以充此其减死者可長充兵役。五𡻕者可充雜工醫

寺皆令移其家以實都邑。都邑既實是政之本又可絶其亡叛不移其家逃亡之患復如𥘨耳今除罪而充雜役盡移其家小人愚迷或以爲重於

殺戮。可以絶姦。刑名雖輕懲肅實重。豈非適時之冝邪羲之雅好服食養性。不樂在京師。𥘨渡浙江便有終焉之志會𥟵有佳山水名士多居之謝

安未仕時。亦居焉。孫綽李充許詢支遁等。皆以文義冠世並築室東土與羲之同好。𠹉與同志宴集於會𥟵山陰之蘭亭羲之自爲之序以申其志

曰。永和九年。𡻕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𥟵。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羣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

以爲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咏亦足以暢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

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娱。信可樂也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