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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陽譜堂在瀘州小𠫇西隅。舊為宸章閣以藏御書。王公勲徒御書于學之宸章樓。此閣遂廢。改為軒以臨荷池。嘉定八年。范公子長復撤軒為江

陽書院移整暇堂建其上。為今各。取周官倡九牧阜兆民之意。臨邛魏公了翁為箓額。漢嘉薛公紱為之記。曰。潼川府路安撫兼知瀘州事范侯少

才。以書諗漢嘉薛紱曰。州治舊有宸章閣。在壯猷堂之南。輪奂之美。有感於陰陽家説者。移閣於譙門之前。揭瀘州軍頟于上。而藏奎畫扵郡庠。置

小屋扵閤之上。為鬻𥂁之所。湫隘喧雜。與府治有不稱。今承乏于兹。每切病之。方昕夕摩撫疲瘵。未敢議興作也。郡圃有堂。初名鎮逺。後改整暇。雖

規模宏壯。而無所覧觀。因撤閣址小屋而移兹堂於其上。稍增廣之。堂之高二十有七尺。廣四十有四尺。其袤五十有二尺。翼以兩屋。廣袤相稱。僝

工於三月之壬申。落成於五月之乙亥。與壯猷南定直如引繩。屹如三山。昭德晁公記南定樓。所謂三屋屬聯。廣深瑰麗。蜀之府寺鮮儷者。至是乃

復舊觀焉。繁花艷卉。炫畫縞夜。既宜扵春。芙蕖荷芰。幽香靜植。復宜扵夏視不壅而心愈逺。或有補於政也。固念郡之堂宇曰壯猷。曰籌邊。曰南定。

曰鎮逺皆屬意邊圍。前後一律。未有以互相發也。稽諸周官。六卿分職。各率其屬。以倡九牧。阜成兆民。州牧之職。莫急于此。此本末先後之序也。

因以阜民更之。子盍為我記。諸紱竦然曰。侯之所以移斯堂固當矣。而侯之所以名斯堂。其用意莫尤切焉。昔者聖帝明王。經理天下。分建邦國。承

以師長統以侯牧。俾其逺近相維。内倡外和。大畏小懷。非徒為是固結之勢也。民之生衆矣。天生之而立之君。使司牧之。以一人之寡。而牧億兆之

衆視聽不能以周知。而利害不能以察悉。其勢然也。唐虞之世。既有以宅百揆。又以四岳統州牧州牧統侯伯。成周之制。則有三孤以經邦弘化。又

有六卿以分職率屬而倡九牧。倡之無他。其在於阜城兆民而已。阜者所以厚其生。成者。所以使之興扵化也井田之法。溝洫之制鄉遂之賦。未作

之禁。均其土田。脩其稼政。平其賦歛。所以厚民之生者。莫不纖悉備具民生厚而有常心。扵是教化行。習俗美。而禮樂興焉。所謂成扵樂也。甫田之

詩曰。或耘或耔。烝我髦士。成周所為髦士者。皆出於耘耔之餘。非阜而成歟。禹之言扵舜。謂政在養民。以政德利用為之本。切切扵厚民之生。九功

九叙九歌。盖其阜而成之之序也。而舜之諮十有二牧。首言曰食哉惟時。舉阜民之職而責之於州牧。唐虞盛時法守則然矣。三代之制。雖不相㳂

襲而大法則不可易也。洪範大法也。八政先乎食。舜諮牧之意也。牧之為言。是受人之牛羊而為牧之。得不為之求牧與芻乎。六卿以此倡九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