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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者。復陶人𠰥匠之征役有差。已責緩刑。旁暨諸邑。邦人感恱。繪侯像以祠。侯又以其餘力即城南絶江爲浮梁七十丈。由江而南作新堤三十里。

以便行旅。復兩月而畢。旣悉圖上其事。乃屬余記之。余惟成周盛時。朔方東方之城。大臣將王命以出。歌於詩雅。下及春秋。孫叔敖城沂之役。不愆

于素。傳者亦亟稱之。今侯之城也力不煩於民。歛不及於縣。僅五閲月。而復數十百年已廢之規。績顯于一方。利𡸁于不朽。揆之於古。是冝特書。抑

余又思今天下之廣。事之弛於因循者亦多矣。鄉使長民之吏。慮逺於微。處難於易。皆以其身任立事之貴。則由内之外。百廢具舉。亦何功之不可

集哉。故予樂道侯之事。俾來者有考焉。侯史定之子應四明人。於故太師丞相爲孫。於今丞相爲猶子云。宋劉後村集饒州新城記。番爲州尤貧。

版曾洎諸使貴適。吏卒日呼呌于庭。遇州倉受輸兩王人各遣其僚。按所入瓜分之。以其餘殘者畀州之遂乏絶。二千石。比以弗績去。弄即滋乆。以

鑄錢使者兼之。淳祐丙午。余自江表召對。頓首上前。言列城單弱狀。臣待罪臬事。寄治于番。城圮且盡。而譙樓扶以二木。識者寒心。冝繕金湯。修守

備以侍緩急。會朝家多事。議格不行。明年詔擢著作郎兼右司郎官新安程侯元鳳領州事。侯至視城壁而嘆曰。保境衛民。守臣職也。城惡如此。頋

以州貧自諉可乎。昔之人有篳簬籃縷而造邦者。有布衣帛𠜍而强國者。乃壹以簡儉爲治。桑蔭未徙板幹並興。屬通。守史景卿司出納。路分夏榮

顯課工程。木石灰甎予價。夫匠給傭。兵校增廪厚犒勤拊。說以忘勞。不朞年。而十二里二千三百餘丈之城。與樓門八。㪷門二。悉復舊觀。其費一出

於州。上不以累大農。下不以煩民。惟臬冶二臺各助褚幣三千而已。番人登髙望之。端直如引繩。迴環如錯繡。皆相告曰。吾儕昔處風寒。今在堂奥。

州之守備固然。侯之勤苦甚矣。請記其事以告來者。余聞任城郭封彊之寄。不患外有猝至之變。而患内無可恃之具。使其果有可恃。若田單之於

即墨。藏質之於盱貽。杜慆之於泗。皆以小國寡民而强敵環而攻之。終不能克。否則郢可入歷下可襲。譎取雖雄都鉅鎮。不能以自存矣。侯

之此舉。振守臣當爲之職。杜姦宄不肖之心。異乎崇飾亭傳者其服勞於國也夫。其有德於民也夫。城始繕於嘉定乙亥。至侯改築僅三十餘年爾。

蓋仆百尋之木者。蠹也。遺千丈之隄者。蛾也。先事豫備。前人之忠也補罅苴漏。後人之責也。况番城。其南。瀕江水齧之而無防稍北。依山樵牧踐之

而不禁。城何恃而乆乎。及其微而圖之易也。至於大敝極壞而後圖之。不得已也。烏虖此固侯與番人所望於來者歟。侯館殿名流。省闥賢譽。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