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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二子皆不能無夫處豈能盡得孝道曰。西銘本不是說孝。只是說事天。但推事親之心以事天爾。二子就此處論之。誠是如此。蓋事親部未免有

正不正處若天道絶然。則無正不正之處。只是雄此心以奉事之爾。六聖賢事。是兼常變而言。如曾子是常。舜伯竒申生皆是變。此在人事言者

如此天道則不然。直是順之無有不合者。問申生之不去。伯竒之自沈。皆䧟父之惡非中道也。而取之與舜曾同。何也曰。舜之底豫。賛化育也。故

曰功。申生待烹。順受而已。故曰恭。曾子歸全。全其所以與我者。終身之仁也伯竒順令順其所以使我者一事之仁也。伯竒事。不知據何當爲實。自

沈恐未可盡信。然彼所事者人也。人則有妄故有䧟父之夫。此所事者天也。天豈有妄而又何䧟耶西銘大率借彼以明此。不可着迹論也按家語。

曾子志存孝道。後母遇之無恩而供養不衰。及其妻以藜烝不熟因出之。終身不取妻其子元請焉。告其子曰。髙宗以後妻殺孝已。尹吉甫以後妻

放伯竒。吾上不及髙宋。下不比吉甫。庸知其得免於非乎。韓子履霜操觧題云尹吉甫子無罪。後母賛而見逐。二書皆無自沈之說西銘取其順令

云爾。又按所舉六聖賢事。𨿽只平說。而玩其語勢辭意。似不無優劣。竊謂西銘自于時保之以下皆開兩端說。朱子觧亦然。舜尚參樂且不憂之

孝。樂天者也穎封人申生伯竒于時保之之孝。畏天者也。富貴福澤將厚吾之生也貧賤憂戚庸玉女於成也。富貴福澤所以大奉於我。而使吾

之爲善也輕貧賤憂戚。所以拂亂於我。而使吾之爲志也篤。天地之於人。父母之於子。其設心豈有異哉。故君子之事天也以周公之富而不至於

驕。以顔子之貧而不改其樂其事親也愛之則嘉而弗忘。惡之則懼而無怨。其心亦一而已矣。朱子曰。敬天當如敬親。戰戰競競。無所不至愛天當

如愛親無所不順。天之生我安頓得好。令我富貴崇髙。便如父母愛我。當喜而不忘。安頓得不好。令我貧賤憂戚。便如父母欲成就我當勞而不怨。

存吾順事。没吾寧也。孝子之身存則其事親也不違其志而已没則安而無所愧於親也。仁人之身存則其事天也不逆其理而已。没則安而無

所愧於天也盖所謂朝聞夕死。吾得正而斃焉者故張子之銘。以是終焉論曰天地之間。理一而已。然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

則其大小之分親踈之等。至於十百千萬而不能齊也不有聖賢者出。孰能合其異而會其同哉西銘之作。意盖如此。程子以為明理一而分殊。可

謂一言以蔽之矣。盖以乾為父。坤為母有生之類。無物不然。所謂理一也而人物之生。血氣之屬各親其親各子其子則其分亦安得而不殊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