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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於是。然善無證則不信而德義非可以空言之。當稽古以為之說。不由古以為訓。于何以為訓乎王曰嗚呼。父師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剛不

柔。厥德允修。是時太平無事。獨殷民未盡化耳而康王猶以為安危所係。不恃其治。不忽於㣲如此剛則激亂柔則容姦此化啇之所以為難。惟不

剛不柔。時措適中此所以為德之允修也。惟周公克慎厥始。惟君陳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終。三后協心。同底于道。道洽政治。澤潤生民。四夷左祍。

罔不咸頼子小子永膺多福。前後之時不同由革之政亦異而云協心同底于道者葢此心所豦俱至於所當然之則也京師首善之地。而畢公二

公又皆以東伯鎮東都故推其餘效至四夷左祍罔不成頼也蔡氏曰。殊厥井彊。非治之成使啇民皆善然後可謂之成愚按自畢公以後。周家無

復有事於東郊。而人心風俗與周始終矣畢公眞能踐成終之命哉。公其惟時成周建無窮之基。亦有無窮之聞子孫訓其成式惟乂。總上文立風

聲革舊俗申畫謹固而成其終。皆所以為成周無窮之基也。吕氏曰。畢公四世元老豈區區立後世名者。而勲德之隆亦豈少。此康王所以望之者。

葢相期以無窮。乃尊之至也。嗚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罔曰民寡。惟慎厥事。欽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畢公重德而有弗克之戒。又有民寡之戒。

三代君臣相與警戒固無事不存。未𠹉以盛德廢也。推畢公克勤小物之心則或以啇民之難化為憚推畢公多嘉之積。則或以啇民之蕞爾而忽。

母憚其難。惟當盡心。母忽其少。惟當謹事。休于前政。謂成終也。周公君陳其道固盡。而啇民猶未盡化。是尚有餘責也成終則無復餘責矣。此之謂

休于前政。非求勝於前之謂也。履祥按殷自中葉以來。士大夫世家巨室。殖貨謾令。風俗浸不美。盤庚一甞正之。𢟍髙宗諸賢君。風俗固甞正矣。

至紂又以滛酗驕奢倡之。一時風靡。而又為天下逋逃主。聚諸亡命。是崇是使。故億兆之心。如林之旅。計皆是物。蕩無廉恥。一旦周師至。則倒戈迎

降之不暇爾。武王入殷。固已慮之。曰𠰥殷之士衆何。太公亦已有誅斥之意矣。獨周公不然。而兼包并容之。然啇民之意得氣滿。終不𠰥在討之日。

故其後從武庚以叛。於是分遷畿甸。而處之而誘之。亦殊勞矣。昔子王子謂迹啇民之所為。自秦漢言之。坑戮誅夷之而已矣。而乃持之如此。此所

以為周公之德。而所以為周家之忠厚也。然觀於多士多方。君陳畢命諸書。大抵殷民之為頑。自其染紂之惡。於是有滛放之習自其從武庚之叛。

於是又有思啇之心。以滛放之習。而行思啇之心奚為其不亂也。周公之時。洛邑雖遷而思啇未釋也。君陳以後。思啇之念釋。而化紂之習未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