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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相不學無術不能明考祖宗立法深意。遂廢改鹽法。置直逹江無水處不如此是時姦吏多。雖有運漕之官不過催督起發。其官亦有名而無實

大抵用官船逐處漕運時便都無姦計。若用直逹江經涉𡻕月長逺。故得爲姦所費甚多。東南入京之粟亦少。故太倉之粟少似東南畜積發運

多無實。此召亂之道也。本朝漕運之法壞。自蔡京東京發運本原大畧如此其他流之曲直。法之更變道路之險夷。質之於史。考之於古。亦自可見。

源流至論觀禹貢所載入于渭。亂于河之類。所輸不過九州之方物則知漕運之法。三代之時未立也。觀管子所載粟行五百里之類。所漕不過一

時之輓卒。則知國都之漕。春秋之時。亦未聞也。予嘗推原其故。盖古者天子中千里而爲都。公侯中百里而爲都。天子之都漕運所貢入者。不過五百

里之地。諸侯之都漕運所貢入者。不過五十里之地。乘輿服制之用。宗廟百司之給自足以供。雖春秋戰國以來。行師千里。間行漕輓。然事已兵休。

猶未至於甚病。而所以輸於國都者。不出五百里。五十里爾自秦罷侯置郡漕法始講致瀕海之粟。輸北河之倉。盖以三十餘鍾而致石。而民始病

矣然則秦爲漕運之俑乎。逮至漢唐其事愈詳。方其初年邉事未興。兵役未煩故漕運之費省至其後也。征伐日勞供億日廣故漕運之費廣自今

觀之。漢初京師之用。止仰近郡諸侯之粟不歸天子當時關東之漕僅數十萬石而已。其省何如也。及武帝以後。山東漕益而爲百餘萬石既而縣

官度食者衆。則河漕又益而爲四百萬石。繼而言利之臣愈請增益則山東之漕。且至六百萬石焉。逮至軍旅既息之後每𡻕漕榖爲石猶不下四

百萬。向者諸侯自殖之粟。至是削弱。皆轉輸於中都爾唐初府兵之法未壞平時無事。身居田畆。一有征行。自爲調度。當時關中之漕。不過十萬而

已。其省何如也。及明皇以後天寳每𡻕二百五十萬。廣德𡻕轉亦不下百一十萬。甚至江淮之運少緩。六軍脫申於道。韓滉之米一至。君臣舉酒相

慶。則唐人所以𠋣辦。於此可謂急矣。噫。引謂穿渠之謀。不見於髙文之時而見於武帝之世。所河入渭之說。不用於太宗之日。而見於代宗之後盖

漢唐中年以兵費之。故所以屢講而屢詳。其勢不得不然也。噫。兵役漕運相爲消長。其他朝廷用度。百官廪禄。十不費一大㮣多縻於兵爾。予獨謂

漢以用兵而費財。唐以養兵而蠹粟。養兵者未可遽急。用兵者朝罷而夕安此唐之漕運。又加詳於漢也。大抵。漢漕皆仰於山東。唐漕皆仰於江淮

故武帝時者系言漕者。山東也。弘羊益漕者。亦山東也。盖江淮漕米去長安逾逺。諸侯自爲封植而已。吳王之反。自謂聚粮食三十餘年。而枚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