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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困卧古屋中。七八日方得少愈。又為監者催行。帝后病起骨立。不能飲食。有如鬼状。塗中監者作木格付以茅草。肩輿而行。皆垂死而復甦。再

行三四日。自北有騎兵約三四千。首領衣紫袍訊問。左右皆不可記。帝卧草輿中。㣲開目視之。左隊中有緑衣吏若漢臣者。乃下馬駐軍。呼左右取

水吃乾糧。次於皮篋中取出乾羊肉數塊贈帝曰。是得此食之肢體稍甦。緑衣語帝曰。我漢臣也。臣父昔事陛下。為延安鈴轄周忠是也。元符中因

與西夏將交戰。為西人所獲降之。父子由是皆在西夏。臣亦作西夏部中首領。宣和中西夏遣臣將兵助契丹攻大金。為大金執縳降之。臣今為雲

州總管。郎主命臣受炎國節制。發兵徃陝西破曲將軍。今所領兵是也。因言陛下勿憂。且契丹大遼王與大金連戰尚且不死。今見在昌合州收管。

况陛下不曾與大金苦戰。只是四太子下江南稍稍失利金國中盛言張浚劉錡韓世忠劉光世數人皆名將。皆可中興。臣本宋人。不忍陛下如此。

故以少肉為獻。言訖别去。經行已乆。是夕宿一林下。時月微明有番首吹笛。其聲嗚咽特甚太上口占一詞曰。玉京曾憶舊繁華。萬里帝王家。瓊林

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笆。花城人去金蕭索。春夢繞胡沙。家山何處。忍聽羌笛吹徹梅花。謂少帝曰。汝能賡乎。少帝乃繼韻曰。宸傳四百舊京華。仁

孝自名家。一旦奸邪傾天折地。忍聽搊琶。如今塞外多離索。迤邐逺胡沙。家邦萬里伶行父子向曉霜花。歌成三人相執大哭。或日所仃之地皆草

莽蕭索悲風四起黄沙白霧。日出尚烟靄動經五七十里無人迹。時但見牧羊兒徃來盖非正路時見城邑雖在路之東西不復入城。時方近夏。榆

柳夾道澤中有小萍褐色不青翠又如行十餘日方至一小城。云是西污州護衛者擁二帝入城。其地非復人烟。監者云是昔日契丹道宗囚髙麗

王王㑆之所。其中方廣不甚大者。有屋數十間皆頽弊。廊廡若官。籬落踈虞。不類人居。其護衛三百人。逐日旋伐林木榙盖屋宇居住。經兩三日乃

遣兵遣騎回歸。止留護衛者六七十人在彼帝與太后只在中間一室。不敢出入。飲食日止一次。皆是粗糲或時有少羊肉。或日二帝相謂曰。我父

子在雲州日。前後深得阿計替保護。㣲知得南地消息。如今相别已經兩三日。不知其人還雲州也無。言畢有人前白帝曰。阿計替是我哥哥。我名

香查里當時北國皇帝專使我二人監守你父子如今阿哥被雲州同知便徃燕京下文字。不乆亦湏此來緣阿哥能寫文字虜王時時要中發文

字故必須此來。阿哥去日亦曾說與我教保護。你三人安心不妨。或日阿計替回到舍中。揖二帝曰且喜安樂。我自雲州徃上京。又自上京至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