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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你在做什麼?今天工人仍然開會,但時間提早了,是十時多。剛剛擺開早飯,一個工人就來邀我赴會,說有兩個主席,我是其一。我想,在這樣人地生疏的境況之下,做主席是很難的,一不合式,就會引起糾紛,便說正在喫飯,又向來沒有做過主席,不敢當,當場推卻了。飯後到會,就有人要我演說,正推辭間,主席已在宣布喉嚨不大好,說話不便,要我去接替。我沒法,只得站上臺去,攻擊了一頓北京的政治和社會上的黑暗的情形。一完就退席,回到房裏。聽人說,開會時有國民黨員百來人,但是彼此爭執開會手續不合法,一部分人退席了。這是我後來纔知道的。往回一想,這麼幾個人,在這麼短期間,開一個小會就衝突,則情形之複雜可想,幸而我沒有做主席,否則,也許會糟到連自己都莫名其妙哩!聽說明天上午可以到廣州了,船內的會總該不致再開,我或者可以不再去說話。但是,到廣州呢?

現時船早過了汕頭,晚飯頃可經香港之北,名大划的地方。在這里須等候帶船的人來領入廣州,但他來的遲早很不一定,卽使來了,也得再走六小時之久,始達終點。但無論如何,六日是必能到廣州的了。

〇 MY DEAR TEACHER:今天是六日,現在是快到八點了。昨晚十時,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