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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天是箇至剛至陽之物,自然如此,運轉不息,所以如此,必有爲之主宰者,這樣處要人自見得,非言語所能盡也。」因舉《莊子》「孰綱維是,孰主張是」十數句,曰:「他也見得這道理。」

「《列子》曰:『天積氣;日月星宿,亦積氣中之有光耀者。』此言得之。」或問:「天地壞也不壞?」曰:「旣有形氣,如何得不壞?但一箇壞了,便有一箇生得來。」以上語類

問:「康節天地自相依附之說,燔以爲此說與周子《太極圖》、程子動靜無端、陰陽無始之義一致,非曆家所能窺測。」曰:「康節之言大體固如是矣,然曆家之說亦須考之,方見其細密處。如《禮記·月令》《疏》及《晉·天文志》皆不可不讀也。」答李敬子。

問:「淸濁以氣言,剛柔美惡以氣之爲質言。淸濁恐屬天,剛柔美惡恐屬地。」曰:「陳了翁云,天氣而地質,前輩已有此說矣。」答徐彥章。

天地之間,品物萬形,各有所事,惟天確然於上,地隤然於下,一無所爲,只以生物爲事。故《易》曰「天地之大德曰生」,而程子亦曰:「天只是以生爲道。」其論「復見天地之心」,又以動之端言之,其理亦已明矣。然所謂「以生爲道」者,亦非謂將生來做道也。答張欽夫。

康節所著《漁樵對問》,論天地自相依附,形有涯而氣無涯,極有條理。當時想是如此說,故伊川然之。答呂伯恭。

「日月所會是爲辰。」注云「一歲日月十二會,所會爲辰,十一月辰在星紀,十二月辰在元枵」之類是也。然此特在天之位耳。若以地而言之,則南面而立,其前後左右亦有四方十二辰之位焉。但在地之位一定不易,而在天之𧰼運轉不停,惟天之鶉火,加於地之午位,乃與地合,而得天運之正耳。

問天道左旋,日月星辰右轉。曰:「自疏家有此說,人皆守定。某看天上日月星不曾右轉,只是隨天轉。天行健,這箇物事極是轉得速。且如今日日與月星都在這度上,明日旋一轉,天却過了一度;日遲些,便欠了一度;月又遲些,又欠了十三度。如歲星須一轉爭了三十度。要看曆數子細,只是『璇璣玉衡』《疏》中載王蕃《渾天說》一段極精密,便是說一箇現成天地了。其說曰:天之形狀,似鳥卵。地居其中,天包地外,猶殼之裹黃,圓如彈丸,故曰渾天,言其形體渾渾然也。其術以爲天半覆地上,半在地下。其天居地上見者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地下亦然。北極出地上三十六度,南極入地下亦三十六度,而嵩高正當天之中。極南五十五度,當嵩高之上。又其南十二度,爲夏至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爲春秋分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爲冬至之日道。南下去地三十一度而已,是夏至日北去極六十七度,春秋分去極九十一度,冬至去極一百一十五度,此其大率也。南北極持其兩端,其天與日月星宿斜而迴轉也。」

問:「或以爲天是一日一周,日則不及一度,非天過一度也。」曰:「此說不是。若以爲天是一日一周,則四時中星如何解不同?更是如此,則日日一般,却如何紀歲?把甚麼時節做定限?若以爲天不過而日不及一度,則趲來趲去,將次午時便打三更矣。」因取《禮記·月令》《疏》指其中說早晚不同,及更行一度兩處,曰:「此說得甚分明。其他曆書都不如此說。蓋非不曉,但習而不察,更不去子細檢點。而今若就天裏看時,只是行得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若把天外來說,則是一日過了一度。蔡季通嘗有言:『論日月,則在天裏;論天,則在太虛空裏。若去太虛空裏觀那天,自是日月滾得不在舊時處了。』」又曰:「天無體,只二十八宿便是天體。日月皆從角起,天亦從角起,日則一日運一周,依舊只到那角上;天則一周了,又過角些子。日日累上去,則一年便與日會。蔡仲默《天說》亦云:『天體至圓,周圍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繞地左旋,常一日一周而過一度。日麗天而少遲,故日行一日,亦繞地一周,而在天爲不及一度。積三百六十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而與天會,是一歲日行之數也。月麗天而尤遲,一日常不及天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積二十九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四百九十九而與日會。十二會,得全日三百四十八,餘分之積,又五千九百八十八。如日法,九百四十而一,得六,不盡三百四十八。通計得日三百五十四,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四十八,是一歲月行之數也。歲有十二月,月有三十日。三百六十日者,一歲之常數也。故日與天會,而多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二百三十五者,爲氣盈。月與日會,而少五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五百九十二者,爲朔虛。合氣盈朔虛而閏生焉。故一歲閏率,則十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八百二十七;三歲一閏,則三十二日九百四十分日之六百單一;五歲再閏,則五十四日九百四十分日之三百七十五。十有九歲七閏,則氣朔分齊,是爲一章也。』此說也分明。」

或言:「嵩山本不當天之中,爲是天形欹側,遂當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