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07 (1700-1725).djv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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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大則甚,此終以人目之惑,無遠近也。且夫置器廣庭,則函牛之鼎如釜,堂崇十仞,則八尺之人猶短,物有陵之,非形異也。夫物有惑心,形有亂目,誠非斷疑定理之主。故仰遊雲以觀月,月常動而雲不移;乘船以涉水,水去而船不徙矣。

安岌云:「余以爲子陽言天陽下降,日下熱,束皙言天體存於目,則日大,頗近之矣。渾天之體,圓周之徑,詳之於天度,驗之於晷影,而紛然之說,由人目也。參伐初出,在旁則其間疎,在上則其間數。以渾驗之,度則均也。旁之與上,理無有殊也。夫日者純陽之精也,光明外曜,以眩人目,故人視日如小。及其初出,地有遊氣,以厭日光,不眩人目,卽日赤而大也。無游氣則色白,大不甚矣。地氣不及天,故一日之中,晨夕日色赤,而中時日色白。地氣上升,蒙蒙四合,與天連者,雖中時亦赤矣。日與火相類,火則體赤而炎黃,日赤宜矣。然日色赤者,猶火無炎也。光衰失常,則爲異矣。」

梁奉朝請祖暅曰:

自古論天者多矣,而羣氏糾紛,至相非毀。竊覽同異,稽之典經,仰觀辰極,旁矚四維,覩日月之升降,察五星之見伏,校之以儀𧰼,覆之以晷漏,則渾天之理,信而有徵。輒遺衆說,附渾儀云。《考靈曜》先儒求得天地相去十七萬八千五百里,以晷影驗之,失於過多。旣不顯求之術,而虛設其數,蓋夸誕之辭,宜非聖人之旨也。學者多固其說而未之革,豈不知尋其理歟,抑未能求其數故也?

王蕃所考,校之前說,不啻減半。雖非揆格所知,而求之以理,誠未能遙趣其實,蓋近密乎?輒因王蕃天高數,以求冬至、春分日高及南戴日下去地中數。法,令表高八尺與冬至影長一丈三尺,各自乘,并而開方除之爲法。天高乘表高爲實,實如法,得四萬二千六百五十八里有奇,卽冬至日高也。以天高乘冬至影長爲實,實如法,得六萬九千三百二十里有奇,卽冬至南戴日下去地中數也。求春秋分數法,令表高及春秋分影長五尺三寸九分,各自乘,并而開方除之爲法。因冬至日高實,而以法除之,得六萬七千五百二里有奇,卽春秋分日高也。以天高乘春秋分影長實,實如法而一,得四萬五千四百七十九里有奇,卽春秋分南戴日下去地中數也。南戴日下,所謂丹穴也。推北極里數法,夜於地中表南,傅地遙望北辰細星之末,令與表端參合。以人目去表數及表高各自乘,并而開方除之爲法。天高乘表高數爲實,實如法而一,卽北辰细星高地數也。天高乘人目去表爲實,實如法,卽去北戴極下之數也。北戴斗極爲空桐。原本此處闕七字,無可考。

日去赤道表裏二十四度,遠寒近暑而中和。二分之日,去天頂三十六度。日去地中,四時同度,而有寒暑者,地氣上騰,天氣下降,故遠日下而寒,近日下而暑,非有遠近也。猶火居上,雖遠而炎,在旁,雖近而微。視日在旁而大,居上而小者,仰矚爲難,平觀爲易也。由視有夷險,非遠近之効也。今懸珠於百仞之上,或置之於百仞之前,從而觀之,則大小殊矣。先儒弗斯取驗,虛煩翰墨,夷途頓轡,雄辭析辯,不亦迂哉!今大寒在冬至後二氣者,寒積而未消也。大暑在夏至後二氣者,暑積而未歇也。寒暑均和,乃在春秋分後二氣者,寒暑積而未平也。譬之火始入室,而未甚溫,弗事加薪,久而逾熾。旣已遷之,猶有餘熱也。此篇內揚雄難葢天第五條恐有錯落字,而原刻本皆如此,不便擅改。

宋程棨三柳軒雜識

天地形體

天周九九八十一萬里。見春秋元命苞。 地去天九萬里。徐整長曆 地廣東西二萬八千里,南北二萬六千里。見河圖括地象。 自東極至於西極,五億十萬九千八百步。山海經 山林之大,川澤之注,菜菹之生,鳥獸之聚者,九百一十萬八千十四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