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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哉?

陽之德主於「遂」,陰之德主於「閉。」

陰性凝聚,陽性發散,陰聚之陽必散之,其勢均散。陽 為陰累,則相持為雨而降;陰為陽得,則飄揚為雲而 升。故雲物班布太虛者,陰為風驅,斂聚而未散者也。 凡陰氣凝聚,陽在內者不得出,則奮擊而為雷霆;陽 在外者不得入,則周旋不舍而為風。其聚有遠近虛 實,故雷風有小大暴緩。和而散,則為霜雪雨露;不和 而散,則為戾氣噎霾。陰常散緩,受交於陽,則風雨調, 寒暑正。

《天象》者,陽中之陰;《風霆》者,陰中之陽。

冰者,陰凝而陽未勝也。火者,陽麗而陰未盡也。火之 炎,人之蒸,有影無形,能散而不能受光者,其氣陽也。 陽陷於陰為水,附於陰為火。

朱子全書

《陰陽》

天地統是一箇大陰陽,一年又有一年之陰陽,一月 又有一月之陰陽,一日一時皆然。

陰陽五行之理,須常常看得在目前,則自然牢固矣。 五行相為陰陽,又各自為陰陽。

「得五行之秀者」為人,只說五行而不言陰陽者。蓋做 這人,須是五行方做得成。然陰陽便在五行中,所以 周子云:「『五行一陰陽也』。舍五行,無別討陰陽處。如甲 乙屬木,甲便是陽,乙便是陰;丙丁屬火,丙便是陽,丁 便是陰。不須更說陰陽,而陰陽在其中矣。」或曰:「如言 四時,而不言寒暑耳?」曰:「然。」

陽無驟生之理。如冬至前半月中,氣是小雪,陽已生 三十分之一分。到得冬至前幾日,須已生到二十七 八分,到是日方始成一畫,不是昨日全無今日,一旦 便都復了。大抵剝盡處便生。《莊子》云:「造化密移,疇覺 之哉?」這語自說得好。又如《列子》亦謂:「運轉無已,天地 密移,疇覺之哉?」凡一氣不頓進,一形不頓虧,亦不覺 其成。不覺其虧。蓋陰陽浸消浸盛。人之一身。自少至 老。亦莫不然。

「天地間只有一箇陰陽,故程先生云:『只有一箇感與 應』。所謂『陰與陽』,無處不是。且如前後,前便是陽,後便 是陰;又如左右,左便是陽,右便是陰;又如上下,上面 一截便是陽,下面一截便是陰。」問:「『先生《易說》中謂伏 羲作《易》,驗陰陽消息,兩端而已』,此語最盡。」曰:「『陰陽』雖 是兩箇字,然卻只是一氣之消息,一進一退,一消一 長」,進處便是陽,退處便是陰,長處便是陽,消處便是 陰。只是這一氣之消長,做出古今天地間無限事來。 所以陰陽做一箇說亦得,做兩箇說亦得。

又問:「氣之發散者為陽,收斂者為陰否?」曰:「也是如此。 如鼻氣之出入,出者為陽,收回者為陰。入息如螺螄 出殼了,縮入相似,是收入那出不盡底。若只管出去, 不收便死矣。」問:「出入息畢竟出去時,漸漸消,到得出 盡時,便死否?」曰:「固是如此。然那氣又只管生。」

天地間一陰一陽,如環無端,便是相勝底道理。《陰符 經》說:「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浸」字最下得妙。天地間 不陡頓恁地陰陽勝。

大抵言語兩端處皆有陰陽。如「開物成務」,開物是陽, 成務是陰;如「致知」「力行」,致知是陽,力行是陰。周子之 書屢發此意,推之可見。

橫渠言:「游氣紛擾,合而成質者,生人物之萬殊;其陰 陽兩端循環不已者,立天地之大義。」說得似稍支離。 只合云:「陰陽五行,循環錯綜,升降往來,所以生人物 之萬殊,立天地之大義。」

問「一故神。」曰:「橫渠說得極好,須當子細看。但《近思錄》 所載,與本書不同。當時緣伯恭不肯全載,故後來不 曾與他添得。『一故神』,橫渠親注云:『兩在故不測』,只是 這一物,卻周行乎事物之間。如所謂『陰陽、屈伸、往來 上下,以至於行乎什百千萬之中,無非這一箇物事, 所以謂『兩在故不測』』。」「『兩故化』注云:『推行乎一』。凡天下」 之事,一不能化,惟兩而後能化。且如一陰一陽,始能 化生萬物。雖是兩箇,要之亦是推行乎此一爾。此說 得極精,須當與他子細看。

「神化」兩字,雖程子說得亦不甚分明,惟是橫渠推出 來,「推行有漸為化,合一不測為神。」又曰:「一故神,兩故 化。」言兩在者,或在陰,或在陽。在陰時,全體都是陰;在 陽時,全體都是陽。化是逐一挨將去底,一日復一日, 一月復一月,節節挨將去,便成一年,這是化。直卿云: 「一故神,猶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兩故化,猶動極而靜, 靜極復動。」

橫渠言「陰聚之,陽必散之」一段,卻見得陰陽之情。 五行一陰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此當 思無有陰陽,而無太極底時節。若以為止是陰陽,陰 陽卻是形而下者。若只專以理言,則太極又不曾與 陰陽相離。正當沈潛玩索,將圖象意思抽開細看,又 復合而觀之。某解此云:「非有離乎陰陽也,即陰陽而 指」其本體,不雜乎陰陽而為言也。此句自有三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