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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內,故日揜於月,亦數也。數徵於象,人得而推之, 亦得而見之。然理行於氣,人得而與焉,不得而見也。 是故陰不能勝陽,其常也,故當食不食,於數為變,於 理為常;陽不能勝陰,其變也,故當蝕不蝕,於數為常, 於理為變。故曰「十月之交」,交言數也。又曰「彼月而微, 此日而微,微言氣也。」

來《瞿唐集》或問:「宋儒以月本無光,受日之光以為光, 程子、邵子、朱子、張子皆如是說,而今獨以為非受日 光,何也?」曰:「此正未達造化大頭腦,而有此新巧之說 也。蓋天地既有此陰陽,就有往來,有生死,有盛衰,有 寒暑,有長短,有常變,此必然之理數也。况月乃陰精, 既屬陰,則月之中有昏黑之狀者,此定理也;有盈有」 虧者,亦定理也。孔子曰:「懸象著明,莫大乎日月。」日自 為日,月自為月,豈有月受日光之理哉?至若朢日酉 時,日月固相對矣。至于半夜,日在地之中,月在天之 中,有許大山河大地相隔,月豈能受日之光乎?譬如 置一鏡于桌上,置一鏡于桌下,乃以桌上之光,受桌 下之光,雖三尺之童,亦不信也。朱子乃以地在天中 不甚大,四邊空,有時月在天中央,則光從四旁上受 于月。蓋朱子篤信之過信沈存中之言爾。既然地不 甚大,月在天中央,日在地中央,光從四旁上可以受 于月,宜乎月之光夜夜滿矣,何以十七十八月即缺 哉?且月本有圓缺,聖人已先說矣。如曰「天道虧盈而 益謙」,此聖人之言也。「日中則昃,月盈則蝕,此聖人之 言也。天秉陽,垂日星;地秉陰,竅于山川。和而后月生 也。是以三五而盈,三五而缺」,此聖人之言也哉!「生明 既生,魄旁死魄」,此聖人之言也。聖人明說生說死,說 盈說缺,乃不信《經》而信沈存中之言,何哉?朱子又以 經星、緯星亦受日光,如說二星亦受日光,則當每月 三十、初一、初二月缺將盡之時,星亦當缺其光而不 見矣。何以星常常如此明也?看來朱子說「日蝕」並「月 受日光」,皆信曆家之言耳。

《偶談》「陽而陰者日乎?故能獨照而不能納形。陰而陽 者月乎?故能納形而不能獨照。」

《丹鉛總錄》:甘氏曰:「日一星在房之西,氐之東。日者,陽 精之宗也,為雞二足,為烏三足,雞在日中而烏之精 為星,以司太陽之行度,日生於東,故於是位焉。月一 星在昴畢間,故昴畢之間為天街,黃道之所經也。月 者,陰精之宗也,為兔四足,為蟾蜍三足,兔在月中,而 蟾蜍之精為星,以司大陰之行度,月生于西,故於是」 在焉。日精在氐、房,月精在畢、昴,自司其行度,而氐、房、 昴、畢乃黃道之所經,不得而司之。

范育曰:「日出於卯,卯之屬為兔,而兔之宅乃在月中。 月出于酉,酉之屬為雞,而雞之宅乃在日中。是謂陰 陽之精互藏其宅。」

劉禹錫《生公講堂》詩:「高坐寂寥塵漠漠,一方明月可 中亭。」山谷、須溪皆稱其可字之妙。按《佛祖統祖》載:「宋 文帝大會,沙門親御地筵,食至良久。眾疑日過中,僧 律不當食。帝曰:『始可中耳』。生公乃曰:『白日麗天,天言 可中,何得非中』?遂舉箸而食。」禹錫用「可中」字本此,葢 即以生公事詠生公堂,非杜撰也。彼言「白日可中」,變 言「明月」可中,尤見其妙。

日月部外編

《山海經·大荒東經》:「東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 言,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虛」,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明星」,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鞠陵于天東極離瞀,日月所出; 名曰「折丹」,東方曰折來風曰俊,處東極以出入風。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猗天蘇門」,日月所生。

東荒之中,有山名曰「壑明」俊疾,日月所出。

「有女和月母之國。」有人名曰「鵷。」北方曰《鵷來》之風曰: 𤟇是處《東極隅》,以止日月,使無相間出沒,司其短長。 言鵷主察日月出入,不令得相間錯,知景之短長。 《大荒西經》「有國名曰淑士,有人名曰石夷,來風曰韋, 處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長短。」言察晷度之節, 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樹,名曰「柜格之松」,日月 所出入也。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豐沮,玉門」,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龍山,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樞也。吳姖天門,日月 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鏖鏊」,鉅日月所入者。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常陽之山」,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

《起世經》:「日天宮殿正方如宅,遙看似圓,一面兩分皆 天金成,一面一分天頗梨成。有五種風吹轉而行:一、 持、二、住、三、隨順轉、四、波羅呵迦,五、將行。」月天宮殿純 以天銀、天青琉璃,而相間錯,二分天銀、一分天青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