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09 (1700-1725).djvu/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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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假令日出,是扶桑木上之日,扶桑木宜覆萬里,乃 能受之。何則?一日徑千里,十日宜萬里也。天之去人, 萬里餘也。仰察之,日「光眩耀,火光盛明,不能堪也。」便 日出是扶桑木上之日,禹益見之,不能知其為日也。 何則?仰察一日,日猶眩耀,况察十日乎?當禹益見之, 若斗筐之狀,故名之為日。夫火如斗筐,望六萬之形, 非就見之即察之體也。由此言之,禹益所見,意似日 非日也。天地之間,物氣相類,其實非者多。海外西南 有珠「樹焉,察之是珠,然非魚中之珠也。」夫十日之日, 猶珠樹之珠也。珠樹似珠非真珠,十日似日非實日 也。《淮南》見《山海經》,則虛言真人燭十日,妄紀堯時十 日並出。且日,火也,湯谷,水也,水火相賊,則十日浴于 湯谷,當滅敗焉。火燃木,扶桑木也,十日處其上,宜燋 枯焉。今浴湯谷而火不滅,登扶桑而枝不燋不枯,與 今日出同,不驗于五行,故知十日非真日也。且禹益 見十日之時,終不以夜,猶以晝也。則一日出,九日宜 留,安得俱出十日?如平旦日未出?且天行有度數,日 隨天轉行,安得留扶桑枝間浴湯谷之水乎?留則失 行度,行度差跌不相應矣。如行出之日與十日異,是 意似日而非日也。此下所言與日無涉今刪之

唐丘光庭兼明書

《日遠近》

《列子》云:「孔子出行,逢二小兒,爭論日之遠近,其一兒 曰:『日初出近,日中遠,何以知之?初出大,日中小,非近 大而遠小乎』?其一兒曰:『初出遠,日中近。何以知之?初 出涼,日中熱,非遠涼而近熱乎?各以此理質諸仲尼, 仲尼笑而不答。明曰:按天形如彈丸,陽城土圭,得地 之中,則日之初出與日之中,遠近均也。初出大,日中 小』」者,凡物平視之則大,仰視之則小,此乃視之有異 耳。「初出涼,日中熱」者,天氣不施故也。初出之時,中國 在日之西,故涼也;日中之時,中國當日之下,故熱也。 《易》曰:「天道下濟而光明,地道卑而上行。」則孔子知之 矣。或曰:「孔子知之,何為不答也?」答曰:「仲尼祖述堯舜, 憲章文武,其道大德尊,豈與小兒街」談巷議乎?又六 合之外,非關教化者,仲尼棄而不論。故子路問事,鬼 神與死,皆不答也。且孔子纂《易》道以默入索,而不知 日之遠近乎?以其輕問,故笑而不答。或問曰:「子云陽 城土圭,得地之中,何為東海近而西海遠也?」答曰:「地 傾東南,垂入于海。今之海岸,求其海際,以人之所見, 謂之近耳。」

明章潢圖書編

《日遠近大小說》

「日乃太陽之精,貞明不息,而其體質本無增損,但象 一也。方其東升及將西沉時,乃覺其象頗大甚赤,至 中天則覺其象小而色稍淡,何也?」光一也,「方其升于 東方,但覺其光尚隱而物皆無影,其質尚暗而光不 爍目,及將西沉亦猶是也,惟中天則大明朗照,質亦 洞然而人不敢仰視,何也?」氣一也,夏則朝暮涼而午 「漸熱,冬則朝暮寒而午稍溫。」又何也?以予言之,其殆 精氣舒斂之不齊乎?嘗觀諸火矣,炭之方灼也,其體 色赤而其質暗,故其光亦不遍,及其昭明有融,而氣 燄爍人,則其色反淡矣。是故朝升暮沉,由于陽氣翕 聚。故其象之大也,色之赤也,光之隱而質之暗也,人 皆可以目而對之,猶方然之炭,其燄尚內聚而未之 散也。若中天之時,則陽氣已盡發散,故覺其象小色 淡光顯質朗而不敢凝眸仰視,猶火炭炎炎外爍,而 其內外洞明有如此耳,胡可盡歸于天體之遠近也? 否則近故「大而赤矣,何為其早暮涼而人可對以目 也?遠故小而淡矣,何為其午反熱,而人不敢仰也?」況 一日之間,由旦而晝,由晝而暮,人皆得而見之,而何 其不同一至此哉。然萬古此日也。試於一日之間即 其象而觀之,自有不待辨者矣。

天地陰陽之精氣聚於日月,果信日月之精氣,本有 歛而有散也。其精氣散則熱,歛則涼,其精氣歛則覺 其形質大,散則覺其形質小,非日月有小大也。而小 大涼熱,亦不以遠近言也,一精氣之歛散為之耳。知 此,則所謂「日初出大如車葢,及日中則如盤盂」,此不 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所謂「初出滄滄涼涼,及其日 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皆可以歛散 決之矣。

日初出時,見日大,宜當熱,而尚寒涼者,陰凝而陽未 勝也。日中天時,見日小,宜寒涼,而反漸煖漸熱者,陽 積盛而陰已消也。「申未熱愈于午」者,陽尤積盛故也。 廣海冬熱,由冬日南行,正當戴日之下,故熱。朔夏寒。 夏日西北行,朔北直當陰山之背處,日光斜及,故寒。 由此觀之,南北寒熱,亦由於日也。

日為眾陽之宗,故其煖熱之氣,皆出乎日也。涼寒則 日氣之不及處爾。日漸長故煖,日極長則熱矣。日漸 短故涼,日極短則寒矣。暖則陽氣之盛也,而極則斯 熱;涼則陰氣之盛也,而極則斯寒。

日在地上時多,故地熱而井水寒也;日在地上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