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13 (1700-1725).djvu/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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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尸,上聞火氣,一驗也。道術之家,以為雷燒石色赤, 投於井中,石燋井寒,激聲大鳴,若雷之狀,二驗也。人 傷於寒,寒氣入腹,腹中素溫,溫寒分爭,激氣雷鳴,三 驗也。當雷之時,電光時見,大若火之耀,四驗也;當雷 之擊時,或燔人室屋及地草木,五驗也。夫論雷之為 火有五驗,言雷為天怒,無一效。然則雷為天怒,虛妄 之言。雖曰《論語》云:「迅雷風烈必變。」《禮記》曰:「有疾風、迅 雷甚雨則必變,雖夜必興,衣服冠而坐,懼天怒,畏罰 及己也。」如雷不為天怒,其擊不為罰過,則君子何為 為雷變動,朝服而正坐?子曰:天之與人猶父子,有父 為之變,子安能忽?故天變,己亦宜變,順天時,示己不 違也。人聞犬聲於外,莫不驚駭,竦身側耳以審聽之, 况聞天變異常之聲,軒迅疾之音乎?《論語》所指,《禮 記》所謂,皆君子也。君子重慎,自知無過,如日月之蝕, 無陰闇食,人以不潔淨之事,內省不懼,何畏於雷?審 如不畏雷,則其變動不足以效天怒。何則?不為己也。 如審畏雷,亦不足以效罰陰過。何則?雷之所擊,多無 過之人。君子恐偶遇之,故恐懼變動。夫如是,君子變 動,不能明雷為天怒,而反著雷之妄擊也。妄擊不罰 過,故人畏之。如審罰有過,小人乃當懼耳。君子之人 無為恐也。宋王問唐鞅曰:「寡人所殺戮者眾矣,而群 臣愈不畏,其故何也?」唐鞅曰:「王之所罪,盡不善者也。 罰不善,善者胡為畏王?欲群臣之畏也,不若毋辨其 善與不善,而時罪之,斯群臣畏矣。」宋王行其言,群臣 畏懼,宋王大怒。夫宋王妄刑,故宋國大恐懼;雷電妄 擊,故「君子變動。」「君子變動,宋國大恐」之類也。

《雷賦》
晉·夏侯湛

伊朱明之季節兮,暑熏赫以盛興。扶桑煒以揚燎兮, 雷火煜以南升。大明黯其潛曜兮,天地鬱以同蒸。掣 丹霆之皓琰兮,奮迅雷之崇祟。馳壯音於天上兮,激 駁響於地中。徒觀其霰雹之所種鑿,火石之所燒鑠, 雲雨之所澆沃,流潦之所淹濯,當衝則擢破,遇披則 纖溺,山陵為之崩盪,群生為之震辟。是以大聖變於 烈風,《小雅》肅於天高。嗟乾坤之神祗兮,信靈化之誕 昭。故先王之制刑,擬雷霆於征伐。恢文德以經化兮, 耀武義以崇烈。苟不合於大象兮,焉濟道以成哲。

《雷賦》
李顒

「伊青陽之肇化兮,陶萬殊於天壤。結鬱蒸以成雷兮, 鼓訇稜之逸響。應萬風以相薄,包群動而為長。乘雲 氣之鬱蓊兮,舒電光之炯晃;驚蟄蟲之始作兮,懼遠 邇之異象。」爾其發也,則騰躍噴薄,砰磕隱天。起偉霆 於霄際,催勁木於巖巔。驅宏威之迅烈,若崩岳之闐 闐。斯寔陽臺之變化,固《大壯》之宗源也。若乃駭氣奔 激,震響交搏;濆淪隱轔,崩騰磊落。來無轍跡,去無阡 陌。君子恐懼而修省,聖人因象以制作。審其體勢,觀 其曲折。輕如伐鼓,轟若走轍。嶪猶地傾,繣似天裂。比 五音而無當,較眾響而稱傑。於是上穆下明,順天承 法。戒刑獄以致亨,孰非善而可懾。正震體於東方,立 不易之恆業。「豫行師」而景奮,解宥過而人協。

《雷電賦》
顧凱之

「太極紛綸,元氣澄練,陰陽相薄,為雷為電」,是以宣尼 敬威忽變,夫其聲無定響,光不恆照,砰訇輪轉,倏閃 羅曜。若乃太陰下淪,少陽初升,蟄蟲將啟,動靈先應, 殷殷徐振,不激不憑,豈隱隱之虛應,乃違和而傷生, 昭王度之先節,見二儀之幽情。至乃辰開日明,太清 無靄,靈眼揚積以瞿煥,壯鼓崩天而砰磕,陵堆訇隱 以待傾,方地嶪崿其若敗。蒼生非悟而喪魂,龍鬼失 據以顛沛。光驚於泉底,聲動於天外。及其灑北斗以 誕聖,震昆陽以伐違。降投鹿以命桀,島雙濆而橫尸。 倒驚檜於霄際,推騰龍於雲湄。烈天地以繞映,帷六 合以動威。在虛德而卷舒,謝神豔之難追。

《維摩經十譬電贊》
宋·謝靈運

倏爍驚電過,可見不可逐。恆物生滅後,誰復覈遲速。 慎勿空留念,橫使神理恧。發已道《易》孚,忘情長之福。

《霹靂賦》
唐·張鼎

殷,其雷在南山之隈。黑蜧翔,雲暗天起;黃雀驚,風動 地來。飄忽兮霏煙驛霧拂樓臺;慘烈兮飛砂走礫揚 塵埃。波濤翻而海水激,樹拔根而山石摧。於是陰陽 交戰,晦明相賊。或擊或馳,乍通乍塞。望騰蛇之上下, 見飛龍之南北。電光開而山澤紅,雨氣合而原野黑。 威聲奮擊於霄漢,逸響振動於都國。而乃陰軫徘徊, 「謂高天壓而泰山頹;鼓怒發洩,謂厚地震而梁木折。 聲之所射者向無不碎,氣之所奔者中無不絕。值石 則片片冰開,當樹則重重瓦裂。其為始也,則赫赫奕 奕,若烈風猛火之燎崑崙;其為終也,砰砰轟轟,若決 水轉石之潰龍門。擬戰鼓,則三軍亂擊,方戎車,則百 兩齊奔。川岳為之搖蕩,天地為之晝」昏。豈直聞之者 掩耳而奪氣,見之者瞑目而埋魂,若斯而已哉!觀其 咈鬱氤氳,騰波磊落,輝光之所倏閃,聲氣之所噴薄, 豈在微而應,必有感而作。擊齊堂也,識孝婦之懷冤; 震魯廟也,哂佞臣之隱惡。故導風伯,從雨師,以豐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