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13 (1700-1725).djv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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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齎緡江淮,父子射利,不數歲已富。從真繼遭焚爇, 及罹劫盜,生計一空。遂詣無畏曰:「今日之困,不思弟 千緡之報,可相濟三二百乎?」聞從真言,輒為拒扞。報 曰:「若言有負,但執券來從。」真恨怨填臆,乃歸。庭中焚 香,泣淚詛之,言辭慷慨,聞者戰慄。午後,東西有片黑 雲驟起,須臾䨙雨,雷電兼至,霹靂一震,無畏遽變為 牛,朱書腹下云:「負心人。」史無畏經旬而卒。刺史圖其 事而奉奏焉。

《唐詩紀事》:天復元年,帝為鳳翔兵劫幸岐城。一日大 雷雨,牛馬震死街西古槐殿東,鴟吻立碎。帝為詩云: 「只解劈牛兼劈樹,不能誅惡與誅兇。」

《酉陽雜俎》:興州有一處名雷穴,水常半穴,每雷聲,水 塞穴流,魚隨流而出。百姓每候雷聲,繞樹布網,獲魚 無限。非雷聲,漁子聚鼓於穴口,魚亦輒出,所獲半於 雷。時韋行規為興州刺史時與親故書說其事。 《番禺雜記》:村民鑿山為穴,多品供雷,冀雷享之,名「雷 藏。」

《三水小牘》:「唐張應自滎陽被命至河內郡,涉九鼎渡, 所乘小駟,驚逸及北岸,視後足有物縈繞,狀如大螾, 絳色,乃抽佩刀斷於地,輒復相續,堅縮如白角櫛,紅 影若縷橫絡之,遂寘諸囊中。事畢而還,復渡河至平 陰,天景歊蒸,憩於園井,就之盥濯,因與園叟話之,取 角櫛置盆水上,忽然黑氣勃興,濃雲四合,狂電震霆」, 雨雹交下,食頃方霽,盆涸而櫛已亡。

《玉堂閒話》:尉氏尉申文緯嘗話頃以事至洛城南玉 泉寺,時盛夏,寺左有池,大旱,村人祈禱,未嘗不應。池 之陽有龍廟,時文緯俯池而觀,有物如敗花,葉大如 蓋,因以瓦礫擲之。僧曰:「切不可恐致風雷之怒。」申亦 不以介意。逡巡,白霧自水面起,才及山趾,寺在山上 石路七盤,大雨霆電震擊,比至平地巳數尺,溪壑暴 漲。驢乘洎,僕夫隨流漂蕩,莫能植足。晝日如暮,霆震 不已。申之,口吻皆黑,怖懼非常。俄至一村,尋亦開霽, 果中傷寒病。將曉,有微汗,比明無恙。豈龍之怒,幾為 所斃也?

長安西法門寺,乃中國伽藍之勝地也。《如來》中指節 在焉。照臨之內,奉佛之人,罔不歸敬。殿宇之盛,寰海 無倫。僖、昭播遷,後為賊盜燬之,中原蕩析。人力既殫, 不能復構,最須者材之與石。忽一夕,風雷驟起,暴澍 連宵。平曉,諸僧闚望,見寺前良材巨石,阜堆山積,亙 十餘里,首尾不斷,有如人力置之。於是鳩集民匠,復 構精藍。人謂「鬼神送來。」愈更欽其聖力。育王化塔之 事,豈虛也哉!

《北夢瑣言》:偽蜀王氏彭王傅陳絢,嘗為邛州臨溪令, 縣署編竹為藩而塗之,署久,泥忽陊落,唯露其竹。侍 婢秉炬而照,一物蟠於竹節中,文彩爛然,小蛇也。俄 而雷聲隱隱,絢疑其乖龍,懼罹震厄,乃易衣炷香,抗 聲祈於雷曰:「苟取龍,幸無急遽。」雖狂電若晝,自初夜 迨四更,隱隱不發,既發一聲,俄然開霽,向物已失,人 無震驚。有若雷神,佑乎懇禱。

《稽神錄》:「戊子歲旱,盧陵人龍昌裔有米數千斛糶。既 而米價稍賤,昌裔乃為文禱神岡廟,祈更一月不雨。 祠訖,還至路,憩亭中,俄有黑雲一朵自廟後出,頃之 雷雨大至,昌裔震死於亭外。官司檢視之,脫巾,於髻 中得書一紙,則禱廟」之文也。昌裔有孫壻,應童子舉, 鄉人以其事訴之,不獲送考。

廣陵孔目吏歐陽某者,居決定寺之前。其家妻小,遇 亂,失其父母。至是有老父詣門,使白其妻:「我汝父也。」 妻見其貧陋,不悅,拒絕之。父又言其名字及中外親 族甚悉,妻竟不聽。又曰:「吾自遠來,今無所歸矣。若爾, 權寄門下,信宿可乎?」妻又不從。其夫勸,又不可。父乃 曰:「去,吾將訟爾矣。」左右以為何訟耳,亦不介意。明日 午,暴風雨從南方來,有震霆入歐陽氏之居,牽其妻 至中庭,擊殺之。大水平地數尺,鄰里皆漂蕩不自持。 後數日,歐陽之人至后土廟神座前,得一書,即老父 《訟女文》也。

廬山下賣油者,養其母甚孝謹,為暴雷震死。其母自 以無罪,日號泣於九天使者之祠,願知其故。一夕,夢 緋衣人告曰:「汝子𢘆以魚膏雜油中,以圖厚利,且廟 中齋醮常用其油,腥氣薰蒸,靈仙不降,其震死宜矣。」 母知其事,遂止。

江南軍使蘇建雄有別墅在毗陵,常使傔人李誠來 往檢事。乙卯歲六月,誠自墅中回,至句容縣西。時盛 暑赫日,持傘自覆。忽起大風,飛沙拔木,捲其傘蓋而 去,惟持傘柄行數十步,雷雨大至,方憂濡濕,忽有飄 席至其所,因取覆之。俄而雷震地,道傍數家之中,卷 去一家屋室,向東北而去。頃之震其居,蕩然,無復遺 者,老幼十餘,皆聚桑林中,一無所傷。舍前有足跡,長 三尺。誠又西行數里,遇一人求買所覆席,即與之。復 里餘後,遇一人求買所持傘柄,誠乃異之曰:「此物無 用,爾何為者?」乃買之。其人但求乞甚切,終不言其故, 隨行數百步,與之,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