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以二至二分觀雲:色,青為蟲,白為喪,赤為兵荒,黑為水,黃為豐。故《春秋傳》曰:凡分至啟閉必書雲物,為備故也。
《夏官》:司爟「掌行火之政令,四時變國火,以救時疾。」
〈訂義〉《鄭鍔》曰:「火久而不變,則炎赫暴熇,陽過乎亢以生癘疾,隨四時而更變之。變之之法,則鑽燧而改之。春取榆柳,夏取棗杏,季夏取桑柘,秋取柞楢,冬取槐檀,四時各鑽一木,時運而往,火變而新,用諸烹飪之間,使之資以養生,故疾不作。」
季春田火,民咸從之。季秋內火,民亦如之。時則施火 令。
〈訂義〉鄭鍔曰:「東方七宿,心為大火,出於夏之三月,其位在辰,伏於夏之九月,其位在戌。戌為火伏之位,辰為火出之方。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咮,以出內火。其或出或內,皆視天之大火伏見以為節。」
《易》氏曰:「施火令,謂施四時變國火之令。」
掌畜歲時貢鳥物。
〈訂義〉王氏曰:「物與獸同義,翠腎、羽翮之屬是也。」鄭鍔曰:「因時而獻新。」
《趣馬》,辨四時之居治,以聽馭夫。
〈訂義〉鄭康成曰:「居謂牧庌所處。」賈氏曰:「牧庌者,放牧之處,皆有庌廠以蔭馬。二月以前、八月以後在廄,二月以後、八月以前在牧,故云四時。」鄭鍔曰:「四時所居,自日中而入之後所居者閑廄;日中而出之後所居者牧庌。執駒攻特之事,則春夏治之;臧僕獻馬之事,則秋冬治之,皆不可以不辨。」王昭禹曰:「以聽馭夫,惟馭夫」之所役也。
《秋官·雍氏》:「春令為阱擭溝瀆之利于民者。秋令塞阱 杜擭。」
〈訂義〉鄭康成曰:「阱,穿地為塹,以禦禽獸,其或超踰則陷焉,世謂之陷阱。擭,柞鄂也。堅地阱淺,則設柞鄂於其中。」鄭鍔曰:「春農就田,禽獸或出而為害,水利或有通塞,則為阱擭、為溝瀆,皆以是時也。五溝者,五野之中一定之制,不待至春乃為之。此乃里閭之間,春雨水集,溝澮皆盈,水去不速,不可不通之也。」然阱擭設於春可也。秋稼已登,苟或常設禽獸,亦無以遂其生,故至秋塞之,此先王愛物之心也。然不言秋塞溝瀆者,因利民而為之,則無時而可塞故也。鄭康成曰:「秋而杜塞阱擭,收刈之時,為其陷害人也。」
柞氏,「掌攻草木及林麓。夏日至,令刊陽木而火之。冬 日至,令剝陰木而水之。若欲其化也,則春秋變其水 火。」
〈訂義〉鄭鍔曰:「木之生於山南者為陽木,夏日至則陽氣之極,又况火之炎陽乎,於是時則刊陽木而火之,彼將不勝乎陽而死矣。生於山北者為陰木,冬日至則陰之極,又况水之凝陰乎,於是時則剝陰木而水之,彼將不勝乎陰而死矣。蓋陰陽相濟則沖氣以為和,此物之所以生。陰陽偏勝則乖沴而為疾,此物之所以」死。《刊剝》者,除草木而空其地,或居民,或作室,未必欲為耕種之地。鄭康成曰:「化猶生也。」鄭鍔曰:「若欲用為耕地,而冀其能化生嘉穀,則於春秋之時變其冬夏所用之水火,夏用火矣。春則水之冬用水矣。秋則火之,前日所用水火,一切反易而變更之,則水火相濟而其土和美,自能化生嘉穀也。」
薙氏:「掌殺草,春始生而萌之,夏日至而夷之,秋繩而 芟之,冬日至而耜之。若欲其化也,則以水火變之。」
〈訂義〉鄭鍔曰:「殺草之法,其去必有漸。春始生之初則薙其萌,萌而去之,根尚在也,未能不生。夏日至則陽極而熱,於時則薙而夷之,夷,傷也。蓋因盛陽之炎陽,以鉤鐮迫地傷之也。然夷則但傷之而已,未死也。傷而未死者,猶或能繩。繩與孕同,謂含實也。於其含實而繩育之時,則芟刈而蘊崇之。及冬日已至,陰極而凍,於」時則以耜而划之,划覆其根。凍死於冬,則來春不能萌,然則一年之事也。王昭禹曰:「欲其化而為土,則以火燒其所芟夷之本末,又從而加之以水,則其薄於陰陽相沴之氣,而草化為土矣。《月令》所謂燒薙行水也。」
硩蔟氏掌覆夭鳥之巢。以《方書》「十日之號,十有二辰 之號,十有二月之號,十有二歲之號,二十有八星之 號。」縣其巢上則去之。
〈訂義〉鄭康成曰:「方版也。」鄭鍔曰:「硩蔟雖掌覆巢,有不待覆巢而去之之法。以方板書十日、十二辰、十二月、十二歲、二十八星之號,縣其巢上,彼見其號,將自去焉。」鄭康成以為夭鳥見此王者而去,其詳未聞。余嘗考之,鵲忌庚,燕避戊己,螰逢申日則過街,鵲作巢則避太歲。《類從》亦曰:「燕識戊己不銜泥,狐潛上伏,不越渡阡陌。」又曰:「狐狼知虛實,虎豹知衝破。」然則鳥知避,此五者亦或有之。蓋夭鳥者,物之妖也。五者之號,天地之正也。正之去妖,理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