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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此以行盛陽之令,故又至於多也。以盛陽之所作,故方冬不寒也。孟冬非隆冬,故言「方」 而已。夫蟲以陰而蟄者也,方冬不寒,故蟄蟲復出。雪霜不時,則寒氣遲故也。小兵時起,則金氣勝故也。土地侵削,則揫斂之所致故也。

仲冬之月,日在斗,昏東辟中,旦軫中。辟音壁

斗在丑,星紀之次也。

其日壬癸。其帝顓頊,其神元冥,其蟲介。其音羽,律中 黃鍾。其數六,其味鹹,其臭朽。其祀行,祭先腎。

黃鍾子律,長九寸。

冰益壯,地始坼,「鶡旦不鳴虎始交。」

此記「子月」之候,「鶡旦夜鳴」,求旦之鳥也。大全嚴陵方氏曰:「前言水始冰,至此又言冰益壯。前言地始凍,至此又言地始坼,凍甚而土相坼,夜鳴而求旦,故謂之鶡旦。夫夜鳴則陰類也,然鳴而求旦,則求陽而已,故感微陽之生而不鳴,則以得所求故也。《虎》,陰物,而交則亦感陽之生故也。」

天子居元堂太廟,乘元路,駕鐵驪,載元旂,衣黑衣,服 元玉,食黍與彘,其器閎以奄。

「元堂」,太廟北堂當太室也。

飭死事。

誓戒六軍之士以戰陳,當厲必死之志也。

命有司曰:「土事毋作,慎毋發蓋,毋發室屋及起大眾, 以固而閉。」

順閉藏之令,以安伏蟄之性也。固,堅也,而猶其也。《周禮》「仲冬教大閱」,此言「毋起大眾」,是誠呂氏之書矣。

地氣沮泄,是謂發天地之房,諸蟄則死,民必疾疫,又 隨以喪,命之曰《暢月》。

沮者,壞散之義,因破壞而宣泄,故云「沮,泄」也。天地之閉固氣類,猶房室之安藏人也。若發散天地之所藏,則諸蟄皆死。是干犯陰陽之令,疾疫必為民災,喪禍隨之而見。一說喪讀去聲,謂民因避疾疫而逃亡也。「暢月」,未詳。舊說:暢,充也,言所以不可發泄者,以此月萬物皆充實於內故也。朱氏謂「陽久屈而後伸,故云『暢月』」也。未知孰是。

是月也,命奄尹,申宮令,審門閭,謹房室,必重閉。省婦 事毋得淫,雖有貴戚近習,毋有不禁。

奄尹,群奄之長也。以其精氣奄閉,故名閹人。宮令,宮中之政令也。重閉,內外皆閉也。減省婦人之事務,順陰靜也。淫謂女功之過巧者。貴戚,天子之族姻,近習其嬖幸者。

乃命大酋,「秫稻必齊,麴糵必時,湛熾必潔,水泉必香, 陶器必良,火齊必得,兼用六物。大酋監之,毋有差貸。」

大酋,酒官之長也。秫稻,酒材也。必齊,多寡中度也。必時,制造及時也。湛,漬而滌之也。熾,蒸炊也必潔,無所。請幫助識別此字。也;必香,無穢惡之氣也;必良,無罅漏之失也;必得,適生熟之宜也。物,事也。六物,謂必齊以下六事,差貸不中法式也。

天子命有司祈祀四海、大川、名源、淵澤、井泉。

冬令方中,水德至盛,故為民祈而祀之也。

是月也,農有不收藏積聚者,馬牛畜獸有放佚者,取 之不詰。

取之不詰,罪在不收斂也。

山林藪澤,有能取蔬食田獵禽獸者,《野虞》教道之。其 有相侵奪者,罪之不赦。

「罪之不赦」,惡其不相共利也。

是月也,日短至,陰陽爭,諸生蕩。

《短至》,短之極也。陰陽之爭。與夏至同。諸生者,萬物之生機也。蕩者動也。

「君子齊戒,處必掩身。身欲寧」,去聲色,禁嗜欲,安形性, 事欲靜,以待陰陽之所定。

此皆與《夏至》同,而有謹之至者。彼言止聲色而此言「去」,彼言「節嗜欲」而此言「禁。」蓋仲夏之陰猶微,而此時之陰猶盛,陰微則盛陽未至於甚傷,陰盛則微陽當在於善保故也。

芸始生,荔挺出。蚯蚓結,麋角解,水泉動。

此又言子月之候。芸與《荔挺》,皆香草。結,猶屈也。解,脫也。水者,天一之陽所生,陽生而動,言枯涸者,漸滋發也。十二月,惟子午之月,皆再記其候者,詳於陰陽之萌也。大全嚴陵方氏曰:「凡物之氣,感陰者腥,感陽者香。陽方長矣,故芸始生、《荔挺》出、蚯蚓結者,以感正陽之氣而後出,故微陽雖生而猶結焉。結,言形之未解也。」

日短至則伐木取竹箭。

陰盛則材成,故伐而取之。大曰竹,小曰「箭。」

是月也,可以罷官之無事,去器之無用者。

官以權宜而設,器以權宜而造,皆暫焉之事,此閉藏休息之時,故可罷去。

「塗闕廷門閭,築囹圄」,此以助天地之閉藏也。仲冬行 夏令,則其國乃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