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23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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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以寐,時方大雪,牛羊多凍死,王乃解衣入水,扣冰 而浴。既出,汗流如雨,真異人也。平生每狂歌,人聽以 卜休咎,多驗也。

《體元真人錄》:師昔於福山縣南水都村乞食,有富者 王祐見之曰:「先生肯共我奕棋否?」師曰:「依高命。」時方 暮冬極寒,祐乃狐帽綿裘,皮靴氈襪,見師單衣露肘, 弊鞋出指,故謔之。引於前廳,命師當門迎風而坐,祐 即坐其傍,復戲曰:「當圍幾局?」師曰:「三局可矣。」祐曰:「太 少。」師曰:「十局可否?」祐允之,次第而下,局未及終,祐已 覺寒。勉至于再局,祐為之呵手振足,將不可忍。觀于 師,則乃見神容悅澤,煦煦然如春也。祐竟不能待之 于三,乃釋局而起,復曰:「先生實為無心無念,忘形忘 體者也。」師微笑而嘆曰:「俗謔俗謔,違盟負約。」言訖乃 去。

辟寒天井長老彥威云:廬山老僧用荻花絮紙衣。威 少時在惠日,亦為之《佛燈》珣襌師見而大嗔云:「汝少 年輒求溫煖如此,豈有心學道耶?」退而訪之,則堂中 百人有荻花衣者才三四,皆年七十餘矣。威愧恐,亟 除去。

《癸辛雜識》伯機云:「高麗以北,地名別十八。」華言乃五國城也 其地極寒,海水皆冰,自八月即合,直至來年四五月 方解。人物行其上,如履平地。

《墨客揮犀》:嶺南無雪,閩中無雪,建、劍、汀、邵四州有之。 故北人嘲云:「南人不識雪,向道似楊花。」然南方楊柳 實無花。是南人非止不識雪,兼亦不識楊花也。大元 庚寅季冬二十二日,余時在長樂,雨雪數寸,遍山皆 白,土人莫不相顧驚嘆,蓋未嘗見也。余是日召友人 吳述正同賞,時南軒梅一株盛開,述正笑曰:「如此景 致,亦恐北人所未識。」是歲,荔枝木皆凍死,遍山連野, 彌望盡成枯。至後年春,始于舊根株漸抽芽孽,又數 年始復繁盛。《譜》云:荔枝木堅理難老,至今有三百歲 者,生結不息。今去君謨歿又五十年矣,是三百五十 年間,未有此寒也。

《元史英宗本紀》:至治元年八月,車駕駐蹕興和,左右 以寒甚,請還京師。帝曰:「兵以牛馬為重,民以稼穡為 本。朕遲留,蓋欲馬得芻牧,民得刈穫,一舉兩得,何計 乎寒」

《元氏掖庭記》:熊嬪性耐寒,嘗于月夜遊梨花亭,露袒 坐紫斑石。元帝見其身與梨花一色,因名其亭曰「聯 縞亭。」

大德間,尾洒夷于清源洞得一物,如龍皮薄可相照, 鱗鱗攢簇,玉色可愛,又間成花卉之形,或紅或綠,暑 月對之,涼氣自生。遣人進貢,時無識者,有一胡僧言 曰:「此斑花玉虯殼也。」

辟寒周之翰,寒夜擁爐爇火,見缾內所插折枝梅花 冰凍而枯,因取投火中,戲作《下火文》云:「寒勒銅瓶凍 未開,南枝春斷不歸來。這回勿入梨雲夢,卻把芳心 作死灰。共惟地爐中處士梅公之靈,生自羅浮,泒分 庾嶺,形若槁木,稜稜山澤之臞,膚如凝脂,凜凜雪霜 之操,春魁占百花頭上,歲寒居三友圖中。玉堂茅舍 總無心,金鼎商羹期結果。」不料道人見挽,便離有色 之根。夫何冰氏相凌,遽返華胥之國。「玉骨擁爐烘不 醒,冰魂剪紙竟難招。紙帳夜長,猶作尋香之夢;筠窗 月淡,尚疑弄影之時。雖宋廣平鐵石心腸,忘情未得。 使華光老,丹青手段,摸索難真。卻愁零落一枝春,好 與茶毗三昧火。」惜花君子還道「這一」點香魂,今在何 處?咦,炯然不逐東風散,只在孤山水月中。

銷夏倪雲林云:「予來城郭,而暑氣熾甚,偶憩甘白先 生之樂圃林居,不覺數日,相與蔭茂樹,臨清池,誦《羲》 《文》之象爻,彈有虞之南風,遂以永日。」

《畜德錄》:夏忠靖公原吉嘗于驛中,天甚寒,驛人偶焚 隻襪。公知,笑曰:「隻襪何用?」不加責,且以所遺者賜之。 性度寬大如此。

《高坡異纂》:「蔡敞守衢州日,有一道士進謁,敞留飲。入 夕,道士遣一童子去席百步,解衣而立。時方隆冬,道 士遙吐氣,噓之即汗出如淋漓,煖如盛夏。既而口出 風吹之,寒氣襲人,便欲僵仆。」

《異林》成化間,吳中有喫肉和尚,自言從終南山來。問 其姓名,答云:「是趙頭陀。」往來僧居,不假寢榻,常坐于 廊廡之間。身著弊衲,不易寒暑。性好餔餟,無所去擇。 食如燎毛,飲若填壑,人莫見其溲溺,故呼為喫肉和 尚。每見輒曰:「可作一齋。」爾後供者漸不能繼,或絕口 累日,亦復晏然。有一少年,惡其無厭,欲試苦之。值大 寒月,邀請入舍,乃款以餘庖,羊脂雜物,凝貯盂中,曰: 「和尚食肉。」即舉手張口,瞬息噉盡。又將取水數升與 之,曰:「和尚渴乎?」便復吸水,遽足奉淋飯曰:「和尚飯乎?」 即飯飫,一頓不謝而去,亦無所苦。

藜床瀋餘上臨雍前二日,大風雨,至期忽晴。和上念 軍士寒夜發內府制錢,人給五十文,歡聲動地。平明 駕出,諸軍各掛賜錢於頸,呼萬歲,真太平盛事。 辟寒,有膏粱子弟《上莊墅監穫稻》,天寒野迥須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