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23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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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攜絡絲具,入門便坐。風飄細雨如絲,女隨風引絡, 絡繹不斷,斷時亦就口續之,若真絲焉。燭未及跋,得 數兩,起贈沈曰:「此是冰絲,贈君造。」以為冰紈,忽不見。 沈後織成紈,鮮潔明淨,不異於冰製扇。當夏日,甫攜 在手,不搖而自涼。

辟寒隋開皇中,趙師雄遷羅浮。一日天寒日暮,於松 林間酒肆旁舍,見美人淡妝素服出迎。時已昏黑,殘 雪未消,月色微明。師雄與語言,極清麗,芳香襲人。因 與之扣酒家門共飲。少頃,見一綠衣童來,笑歌戲舞, 師雄醉寢,但覺風寒相襲。久之,東方已白,起視,在大 梅樹下,上有翠羽,啾嘈相顧,月落參橫,但惆悵而已。 蜀有道士陽狂,俗號為「灰袋。」大雪中,衣布被入青城 山,暮投僧寄宿。僧曰:「貧僧一衲而已,天寒如此,恐不 能活,但言用一床足矣。」至夜半,雪深風起,僧慮道士 死,就視之,去床數尺,氣蒸如炊,流汗袒寢。僧知其異 人,未明不辭而去。

《博異志》:岑文本避暑山亭,忽有報上清童子參,衣淺 色青衣,曰「此上清五銖服」,出門不見,文本掘得古錢 一枚,自是錢帛日盛。

《龍城錄》:君誨嘗夜坐,與退之、余三人談鬼神變化。時 風雪寒甚,窗外點點火,明若流螢,須臾千萬點不可 數。頃度入室中,或為圓鏡,飛度往來,乍離乍合,變為 大聲。去而三人雖退之剛直,亦為之動顏。君誨與余, 但匍匐掩目前席而已。信乎,俗諺曰:「白日無談人,談 人則害生;昏夜無談鬼,談鬼則怪至。」亦知言也。余三 「人後皆不利。」

辟寒。李無競,入都調官,至朱仙鎮。有二丐者喧爭於 道,老嫗曰:「我終年丐乞,聚金數百,此子帶去,半載不 償。」無競取緡,如所逋數與之。丐者謝曰:「吾實逋其錢, 君行路人,能償之,以解其𩰚也。吾家在隆和曲,筠柵 青簾,乃所居也。子能訪我,當有厚謝。」無競異其言,後 入隆和,果有簾柵。入門,見數丐者地爐共火。入室,有 冠帶者立於堂,乃向丐者。既坐,曰:「可小酌禦寒。」無競 恍惚甚疑,其人勤勸遜辭,終不飲,但濡脣而已。時方 大寒,盤中皆夏果,取小御桃三枚懷歸。丐者作詩曰: 「君子多疑即多誤,世人無信即無誠。吾家路逕平如 砥,何事夫君不肯行。」無競至邸取桃,乃紫金三塊,因 大悔恨。一日再訪之,已不見,詢問皆無有知者。無競 琢其金為飲器,年七十餘,面色紅潤,豈酒濡脣之力 乎?

皇甫坦,字履道,臨淄人也。後避地入蜀,居峨嵋山。嘗 暮行風雪中,聞人有呼之者,顧見一道人臥小庵中, 因留與抵足眠。坦自覺熱氣自兩足入,蒸蒸浹體,甚 和適。比曉,道人去曰:「它日可訪我於靈泉觀。」坦後求 之,朱桃椎也。

《北夢瑣言》:張建章為幽州行軍司馬,後歷郡守,尤好 經史,聚書至萬卷,所居有書樓,但以披閱清淨為事, 經涉之地,無不理焉。曾齎府戎命往渤海,遇風濤,乃 泊其舟,忽有青衣泛一葉舟而至,謂建章曰:「『奉大仙 命請大夫』。建章乃應之。至一大島,見樓臺巍然,中有 仙女處之,侍翼甚嚴,器食皆建章故鄉之常味也,食」 畢告退,女仙謂建章曰:「子不欺暗室,所謂君子人也。 勿患風濤之苦,吾令此青衣往來導之。」及還,風濤寂 然,往來皆無所懼。又回至西岸,經《太宗征遼碑》,半在 水中。建章則以帛包菱屑,置於水中,摸而讀之,不失 一字。其篤學也如此。薊門之人皆能說之於時,亦聞 於朝廷。葆光子曾遇薊門軍校,姓孫,忘其名。細話張 大夫遇水仙,蒙遺鮫綃,自齎而進,好事者為之立傳。 今亳州太清宮道士有收得其本者,且曰:「明宗皇帝 有事郊丘,建章鄉人,掌東序之寶。」具言國璽外唯有 二物,其一即建章所進鮫綃,篋而貯之,軸之如帛,以 紅線三道劄之。亦云夏天清暑,展開可以滿室凜然。 邇來變更,莫知何在。

《銷夏》杜徽之,夏日常隨莫月鼎入西山,至湖上,熱甚, 月鼎曰:「吾借一把傘,與汝共戴。」乃向空噓氣,忽黑雲 二穗,隨而覆之。

呂誨為御史,出知安陸。一日燕坐,見一碧衣云:「非久 玉帝南遊炎洲,命子隨行,糾正群仙。炎洲苦熱,上帝 賜公清涼丹一粒,吞之若冰雪下咽。」公頗異其事,亦 與所親者言之。

辟寒董風子者,不知其鄉里,事母至孝。以乾道元年 暮冬過岳陽,夜宿黃花市,遇同店一叟,破巾單袍,而 貌若嬰童,絕無飢寒之態,吟哦詩句,油然自適。董識 其異,就即坐於傍,問所從來,殊不酬答。良久再扣之, 始微笑云:「我待子多日矣。」遂挽手同出寺西旗亭中, 買酒三升,諭酒家僕不用煖熱。董起白言:「某平日骨 寒,雖當暑盛,亦去綿衣不得。況今臘月,若飲冷酒,定 足喪命,惟先生亮之。」叟云「無慮。」董不獲已,強進半杯, 便覺四肢和暢。及再飲盡,脫其衣,移時出到大樹下, 授以至道之要。董整襟再拜曰:「敢問先生姓氏?」曰:「吾 本東晉抱黃翁也。知君孝通於天,故來相見。」語罷,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