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23 (1700-1725).djvu/94

此页尚未校对

無畏不得已,乃奉詔。有司為陳請雨具,而幡幢像設 甚備。無畏笑曰:「斯不足致雨。」悉令徹之。獨盛一缽水, 以刀攪旋之,胡言數百咒水。須臾,有若龍狀,其大類 指,赤色,首噉水上,俄復沒于缽中。無畏復以刀攪水 咒者三。頃之,白氣自缽中興,如爐煙,直上數尺,稍引 出講堂外。無畏謂力士曰:「宜去,雨至矣。」力士亟馳而 去,還顧,見白氣疾旋,自講堂出,若一疋素練者。既而 昏霾,大風震雷以雨,力士纔及天津橋之南,風亦隨 馬而至矣。衢中大樹多拔,力士比復奏,衣盡霑濕 辟寒。開元二年冬至,交趾國進犀一株,色黃如金。使 者請以金盤置于殿中,溫溫然有煖氣襲人。上問其 故,使者對曰:「此辟寒犀也。頃自隋文帝時,本國曾進 一株,直至今日。」上甚悅,厚賜之。

《廬陵宮下記》:明皇起涼殿,拾遺陳知節上疏極諫,上 令力士召對,時暑毒方甚,上在涼殿座後,水激扇車, 風獵衣襟。知節至,賜坐石榻,陰霤沉冷,仰不見日,四 隅積冰成山,簾水飛灑,坐內含凍。復賜冰屑麻飯,陳 體生寒粟,腹中雷鳴,再三請起,方許,上猶拭汗不已。 陳纔及門,遺洩狼籍。逾日復召,謂曰:「卿論事宜審,勿 以己方萬乘也。」

《開元天寶遺事》:「李白于便殿對明皇撰詔誥,時十月 大寒,凍筆莫能書字,帝敕宮嬪十人侍于李白左右, 令各執牙筆呵之,遂取而書其詔。」其受聖眷如此。 岐王少惑女色,每至冬寒,手冷不近于火,惟于妙妓 懷中揣其肌膚,稱為「煖手,常日如是。」

岐王有玉鞍一面,每至冬月則用之,雖天氣嚴寒,則 此鞍在上坐,如溫火之氣。

申王每至冬月有風雪苦寒之際,使宮妓密圍于坐 側,以禦寒氣,自呼為「妓圍。」

《銷夏》:申王撝有肉疾,腹垂至骭,每出則以白練束之, 至暑月,常骭息不可過。元宗詔南方取冷蛇二條賜 之,蛇長數尺,色白,不螫人,執之冷如握冰。申王腹有 數約,夏月置于約中,不復覺煩暑。

《開元天寶遺事》:「貴妃初承恩詔,與父母相別,泣涕登 車。時天寒,淚結為紅冰。」

貴妃素有肉體,至夏苦熱,常有肺渴,每日含一玉魚 兒于口中,蓋藉其涼津沃肺也。

貴妃每至暑月,常衣輕綃,使侍兒交扇鼓風,猶不解 其熱。每有汗出,紅膩而多香。或拭之于巾帕之上,其 色如桃紅也。

楊國忠于冬月,常選婢妾肥大者,行列于前以遮風, 蓋藉人之氣相暖,故謂之「肉陣。」

楊氏子弟,每至伏中取大冰,使匠琢為山,周圍于宴 席間。座客雖酒酣而各有寒色,亦有挾纊者,其驕貴 如此。

長安富家子劉逸、李閑、衛曠,家世巨豪,而好接待四 方之士。疏財重義,有難必救,真慷慨之士,人皆歸仰 焉。每至暑伏中,各于林亭內植畫柱,以錦綺結為涼 棚,設坐具,召長安名妓間坐,遞相延請,為避暑之會, 時人無不愛羡也。

王元寶家有一皮扇子,製作甚質。每暑月宴客,即以 此扇子置于坐前,使新水灑之,則颯然風生,巡酒之 間,客有寒色,遂命撤去。明皇亦嘗差中使去取看,愛 而不受。帝曰:「此龍皮扇子也。」

《王元寶》每至冬月大雪之際,令僕夫自本家坊巷口, 掃雪為逕路,躬親立於坊巷前,迎揖賓客。就本家具 酒炙宴樂之,為「煖寒之會。」

唐內庫中有「七寶硯罏」,曲盡其巧。每至冬寒硯凍,置 於罏上,硯冰自消,不勞置火。冬月,帝常用之。

唐內庫一酒盃,青色而有紋如亂絲,其薄如紙,于盃 足上有鏤金字,名曰「自煖。」盃上令取酒注之,溫溫然 有氣,相炊如沸湯。遂收於內藏。

《銷夏》天寶中,御史大夫王鉷有罪賜死,縣官簿錄鉷 太平坊宅,數日不能遍。宅內有自雨亭,從簷上飛流 四注。當夏處之,凜若高秋。

《辟寒》韋陟有寒疾,房尚書使子弟問之,臥內悉藉茵 毯襪而登階,侍婢皆笑。

《杜陽雜編》:「李輔國家藏珍玩,皆非人世所識。夏則於 堂中設迎涼之草,其色類碧,而榦似苦竹,葉細於杉, 雖若乾枯,未嘗彫落。盛暑束之窗戶間,而涼風自至。 鳳首木高一尺,雕刻鸞鳳之狀,形以枯槁,毛羽脫落 不甚盡。雖嚴凝之時,置諸高堂大廈之中,而和煦之 氣如二三月,故列名為『常春木,縱烈火焚之,終不焦』」 黑焉。

元載《紫綃帳》,得于南海溪洞之酋帥,即「鮫綃之類也。 輕疏而薄,如無所礙,雖屬凝冬,而風不能入,盛夏則 清涼自至,其色隱隱焉,不知其帳也。」

《銷夏》長安人每至暑月,以錦結為涼棚,設坐具,為避 暑會。

《衣冠盛事》:德宗幸金鑾殿,問學士鄭餘慶曰:「近日有 衣作否?」餘慶對曰:「無之。」乃賜百縑,令作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