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29 (1700-1725).djvu/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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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詳,蓋先得我心所同然者。宋儒性理之學一出,攘 為己物,以為前賢之所未發,誣也。」曰:「左右二說,孰是 耶?」曰:「千載不決」之疑也。人步舟中,蟻行磨上,緩速二 船,良駑二馬之喻,各主一理,似則皆似矣,苟非凌空 御氣,飛到日月之旁,親睹其實,孰能辨其左右哉?然 以正理論之,日,君道也;月與五星,臣道也。曆家以為 月近日而虧,遠日而盈,此《易》所謂二多譽,四多懼也。 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日緩月速,君逸臣勞,駿奔走 之象也。五星近日而疾,遠日而舒,《論語》所謂「君在踧 踖如也,與與如也。過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出降一 等,逞顏色,怡怡如也。」去日甚遠則留,留久則退,退後 遷延,復與日近,此臣下念念不敢忘君之象。皆有關 於世教,其說不可廢也。若依宋儒所見,則皆反之而 無義味,不如曆家之說為長。君子有所取焉,而但以 為布算難易之別,其說淺矣。況我太祖高皇帝御製 文集,自有定論。凡為臣子者,允宜欽遵,而固執之於 彼。宋儒偏見之陋,何足據云。雖然,五星之理,愚昧之 所未達,故不敢詳言之。今所述者,不過因史志之舊 文,間或潤色之耳。欲求精密,則須依憑象器,測驗天 文,積日累月,務得其實,而後綴以筭術,立為定法,方 可以成一代之懿制,傳之萬世而無弊也。乃今儀表 之具,生來目所未睹,況能知其距度之疏密,辰次之 廣狹乎?嘗觀宋人小說有曰:「古今曆法,五星行度,唯 留退之際最多差。自內而進者,其退必向外;自外而 進者,其退必由內。其跡如循柳葉兩末,銳於中間,往 還之道,相去甚遠,故星行兩末成度稍遲,以其斜行 故也;中間成度稍速,以某徑絕故也。」曆家但知行道 有遲速,不知道徑又有斜直之異。前世修曆,多只增 損舊曆而已,未曾實考天度。其法須測驗每夜昏曉 夜半,月及五星所在度秒,置簿錄之。滿五年其間剔 去雲陰及晝見日數外,可得三年實行,然後可以算 術綴之。古之所謂綴術者此也。已上一段,言測驗綴 術甚詳,乃治曆之要旨,故附載於卷末。昔蔡邕上書 云:願匍匐於渾儀之下,按度考數,著於篇章,以成一 代盛典。夫古人何不飽煖自逸,而願為此辛苦事者? 懼抱藝而長終,惜絕傳於來世,欲伸葵藿之諶,遑恤 出位之罪哉!《詩》云:「夙夜匪解,以事一人。」此之謂也。我 太祖嘗謂元曆與今曆二統皆難憑,況黃鍾乃律曆 之本原,而二統罕言之。是故欽遵聖諭,撰此末議,採 眾說之所長,羽翼大統,廣其未備,以俟知曆者裁之 云耳。以上律曆融通係原本卷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