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鎖相持,轉運雖同,而遲速各異。周而復始,循環不 息。陰陽不能逃其數,分至不能隱其時。究天地之幹 運,極乾坤之變化,斯皆上「稟聖謨,傍獲神助。臣等愚 思,非所能及。望錄付史館,宣示百寮,使知告成之功, 迥超前古。無任懃懇之至,謹隨表上進以聞。」
新渾儀賦〈有序〉 李光朝
「天垂象見吉凶。聖人指象之法,莫先於渾儀。是以王者將下理於萬人,先上齊於七政。軒昊之後,分重、黎二官;唐虞之日,命羲和四子代掌其器,以為人極。」 聖作有程,必應其變,故有謂之《周髀蓋天》,謂之《渾天宣夜》,用則假於器,妙則存乎人。曰若《開元天寶聖神文武皇帝》,以為天有時,時有變,不可從舊,更法而取新。「更立銅渾,無毫釐之差,得精一之義。引而上則邁於古,推而下則合於今,非古之聰明神睿者,孰能為之乎?」 於是五緯連珠,兩曜合璧,神輸祥瑞,天降嘉生。默而不談,且慮樵夫之笑;言而未遠,且陳君子之心。遣於鄙辭,乃作賦曰:
國之神器,名之「渾儀。」法天之象,知天之為。雖考古以 作則,亦惟新而成規。琢璿為衡,範金為蓋,其狀則小, 其用則大。南極北極,正其端隅;上規下矩,正其外內。 繚繞黃道,環迴紫宮。斗居其北,日起其東。別度數於 分寸之內,點星象於毫釐之中。處動而能靜,妙同乎 造化之意;寂無以為有,用擬於陰陽之功。有象必見, 惟幽是通。乃知近能則遠合,下正則上同。因之以言 寶曆,遂乃授乎人時,以通天下之志,以斷天下之疑。 違之則失,信之無欺,聖也智也。念茲在茲,四時以之 咸序,萬物以之攸理。弦朢之候不𠎝,寒暑之期可紀。 測天地之否泰,知陰陽之終始,述作固稱於帝王,司 存乃歸於太史。猗此成器,為國之寶;「通幽洞微,贊我 皇道。」
又 前人
夫象之大者曰「天地」,理之廣者曰「陰陽。」分八極,懸三 光,不言而化,有形而彰。雖羲氏代掌,初聞乎欽若;而 疇人離散,覆亂其紀綱。魏滅晉紹,易齊為梁。莫革其 弊,有失其方。將以事極則反,否泰何長?故渾儀之制 而新之。我皇則天工協謀,鳧氏畢至。煽洪爐以效役, 鎔珍金以為器。列管之應一十二律,罔極為期;周天 之列,二十八宿,各分爾位。然仰觀俯察,以參以稽,森 羅乎象緯,窮極乎端倪。視朔於初時,必書於雲物;履 端於始歲,如得乎攝提。候月既殊於蓂草,測景方異 乎土圭。侔漢曆之黍累不失,同舜年之風雨不迷。且 如人之常性也,重更改,貴因循。罔知失善,是與謀新。 更苟有利,何憚釐革;循苟有失,何必相因?故天垂象, 聖人以審度;曆乖次,聖人以創陳。亦將利物安下,適 時補政,齊上方之斗極,為來代之龜鏡。其意既美,於 斯為盛,恐貽誚於不談,故形之乎賦詠。
齊七政賦〈以明主法天用齊七政為韻〉宋周渭
天之垂象兮無臭無聲,君之立德兮赫赫明明,將同 符而合矩,在璿璣於玉衡。故運彼四時,寒燠隨其建 指,齊其七政,有道感於無情,故使黎民於變,萬物由 庚,神不祕其福,地不愛其禎。原其天斯覆兮地斯載, 播群芳而作主;日陽德兮月陰靈,俾五星而為輔,諒 無私於照燭,或任晦於煙雨。國風可仰,守官方贊於 羲和;人力不侔,杖策已疲於夸父。夫能文者政乃不 乏,示寰瀛之大法;運天者道在於乾,占日月之初躔。 既推曆以生律,亦鉤深而索元。徒觀其如璧之合,如 珠之聯。甲子不迷,符太初之朔旦;精意以享,同肆類 於昊天。七政匪差,萬邦攸共,採石氏之經,聽疇人之 頌。遠而望也,粲粲映非雲之雲;默而識之,昭昭為非 用之用。歲在木而循度,鎮居中而不攜。熒惑無犯於 奮若,太白莫陵於攝提。將不盈而不縮,豈乍高而乍 低。故我后所以引唐堯而作式,指虞舜而思齊。動於 天兮德有一,麗於天兮曜有七。四海以之升平,千箱 以之充實。豈比見暈珥適背之狀,語怪變雲氣之質。 非訓俗以齊人,徒廢時而亂日。客有從筆硯而未達, 懷忠信而待命。望蒔蓂於朝階,知如春之聖政。竊昧 談天之辯,庶俾觀象之詠。
答江德功 朱熹
璣衡之制,若不能作水輪,則姑亦如此可矣。要之,以 衡窺璣,仰占天象之實,自是一器,而今人所作《小渾 象》,自是一器,不當并作一說也。元祐之制極精,然其 書亦有不備,乃最是緊切處。必是造者祕此一節,不 欲盡以告人耳。
答蔡伯靜 前人
《天經》之說,今日所論,乃中其病,然亦未盡。彼論之失, 正坐以天形為可低昂反覆耳。不知天形一定,其間 隨人所望,固有少不同處,而其南北高下,自有定位, 政使人能入於彈圓之下以望之。南極雖高,而北極 之在北方,只有更高於南極,決不至反入地下,而移 過南方也。蓋圖雖古所創,然終不似天體。孰若一大 圓象,鑽穴為星,而虛其當隱之規,以為甕口,乃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