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7 (1700-1725).djvu/110

此页尚未校对

應而起。而中材好大之君,樂休祥而昧致戒,己未有 善,而詹詹惟瑞之言,又不思所以應之,而因以自怠, 是以稱善。」未幾,而昭士已弔于域門之外,故儒老先 薄言其事,乃至詆符瑞為無有者,皆過激之論也。夫 天人之相與,特一指也。日月星辰之麗,風雨明晦之 變,即吾心之妙用,而饑食渴飲,利用出入,即天地之 機踵也。拱生之榖,同穎之禾,雊鼎之雉,退風之鷁,果 何與於丘哉?而孛食星隕,霖雨木冰,山崩地震,蜚蝝 麋蜮,《春秋》悉與人事雜而識之,是誠何意耶?豈非四 靈、三瑞、五害、十煇,靡不萌於念慮之初。天道若遠,而 念慮之至,則象類之見,有不可得而遮乎?君高其臺, 天火為災;多其下陣,淫水殺人,賤人貴物,豺虎橫出, 孽嬖專政,穀果不實,羶致螘臭引蝶,亙古猶是。故治 世不能必天之無災,而能使災之不至於害;聖人不 能使天之無異,而能使異之不至於災。雷電以風,拔 木發屋,而歲以大熟,日食震電,川「冢崩而周以東 播。」惟戒之不戒爾。身有醜夢,不勝正行;國有祆祥,不 勝善政。是故變異而怵者,未有不興;稔休祥而怠 者,未有不亡。漢之武帝,放意殺伐,天下愁苦,其治效 苟不至於大亂,則已矣。然在當時,旱暵彌年,孛彗數 見,顧乃以為偶然,而景光嘉祥,芝雁金馬,史不曠紀, 則歷代之事可知矣。今歲旱矣,而曰「天以乾封星」;孛 矣,而曰「天報德星」,是則果自欺也,何惑乎速化希旨 者之為欺耶?惡戲!孰能翊翊小心,夙夜警戒,如楚莊 者而從之乎?若昔楚莊之涖域也,見天之不見祆,地 之不出孽,則禱於山川之神曰:「天地或者其忘不穀 乎?」若楚莊者,可謂上畏天戒,謹于厥躬者矣。是以主 盟諸夏,方域大治,子孫長久,此其效焉。行之非囏,人 何傷而自絕哉?

《帝甲》

漢儒之言,《左氏》以五靈妃、五方行而為之說。龍為木, 鳳為火,麟為土,白虎為金,神龜為水。水生木,水生則 木王,木生火,木生則火王。土與金水亦復如是,皆修 其母以致其子。是故水官修而龍至,水官修而鳳至, 火官修而麟至,土官修而白虎至,金官修而神龜至。 於是又為說曰:「視明禮修則麟出,言從義服則龜游, 貌恭仁成則鳳來,思睿信立則虎擾,聽聰智得則龍 見」,皆言修母以致子,其為祥瑞之說也蓋如此,可謂 屑矣。雖然天地之間,不離乎五,拓而言之,則是理也。 故東方多龍,南方多鳳,西方多虎,而麟游乎中土;北 方一六,虛危無位。是故神龜藏六而神顓頊。王者之 行,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元武,而招搖大角乃在 其上,斯亦以其粗爾。至於其微,則有能言者矣。後世 國不修其官,官不辨其事,而小大之政闕,故《傳》曰:「水 官棄矣,而龍不生得。」

儲泳祛疑說

《天道不遠說》

嘗觀劉向《災異五行傳》,後世或以為牽合天,固未必 以屑屑為事,然殃咎各以類至,理不可誣。若遽以牽 合少之,則箕子之五事庶徵,相為影響,顧亦可得而 議乎?試以一身言之,五行者,人身之五官也。氣應五 臟,五氣調順,則百骸俱理,一氣不應,一病生焉。然人 之受病,必有所屬,太陽為水,厥陰為木是也。而太陽 之證,為項強、為腰疼、為發熱、為惡寒,其患雜然而並 出。要其指歸,則一出於太陽之證也,猶貌不恭而為 常雨、為狂、為惡也。況五官之中,或貌言之間,兩失其 正,即《素問》所謂陽明厥陰之合病也。其為病,又豈一 端之所能盡哉?以一身而察之,則五事庶徵之應,蓋 可以類推矣。劉向《五行傳》直指某事為某徵之應,局 於一端,殆未察醫書兩證合病之理也。後之人主五 事多失其正,受病蓋不止一證,宜乎災異之互見迭 出也。局以一證論之,未為得也。夫冬雷則草木華,蟄 蟲奮,人多疾疫,一氣使然。景星慶雲不生,聖賢則產 祥。瑞象見於上,則應在於下,如虹蜺妖氣也。當大夏 而見,則不能損物,百物未告成也。秋見則百穀用耗 矣。或入人家而能致火,飲井則泉竭,入醬則化水。和 氣致祥,妖氣致異,厥有明驗。天道感物,如響斯應。人 事感天,其有不然者乎?如風花出海而為飄風,山川 出雲而為時雨。農家以霜降前一日見霜,則知清明 前一日霜止,霜降後一日見霜,則知清明後一日霜 止。五《日十日而往,前後同占》,欲出秧苗,必待霜止。每 歲推驗,若合符節,天道果遠乎哉?感於此則應於彼, 有此象則有此數,乃不易之理也。

大學衍義

《遇災之敬》

帝曰「來禹,浲水儆予。」

臣按:《孟子》曰:「水逆行謂之浲水。」 其災雖起堯時,至舜攝位,害猶未息,故舜自謂「此天之所以儆我也。」 聖帝明王之畏天省己類如此。其後成湯憂旱亦以六事自責,夫以成湯之聖,安得有此?而反躬自責若是,其至湯之心即舜之心也。至漢武帝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