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41 (1700-1725).djvu/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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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淑慝何如耳。《占書》曰:『五星之聚,是謂改易。王者有 德受慶,子孫蕃昌;無德受殃,失其國家,百姓流亡』。」蓋 天道無親,福無常主。故五星之聚,有福有禍。有德靡 不受福,無德靡不受禍。聚房,周祚以昌;聚箕,齊桓用 霸。漢興聚井,宋盛聚奎。是四者,皆當更革之際,一福 一禍,培栽覆傾,昭然在德。惟天寶聚於尾箕,而唐德 弗稱,旋有祿山之亂,唐業遂衰。皇上「聖德中興,五星 適聚,可不益修聖德,愛養黎元,以承此大慶乎?簡易 寡慾,修德之大;儉用省財,憂民之實。伏乞陛下鑒此 天數之大,克己約躬,又能以實行之,使人心悅而天 意孚,真所謂有德受慶矣。臣職司占候,竊惟禍福之 祥,莫大於此,至於修德應天之實,非臣等之言所能 盡意。更乞延訪文武群臣,博求修德愛民之道而實 行之。以及內外左右,莫不修省協贊,承此大慶,不使 天眷別有所顧,則宗社生靈不勝幸甚!《占書》又曰:『天 下兵謀,則五星聚於營室』。凡所以內修外攘以銷盜 賊之謀者,似亦不可不加之意也。伏乞皇上亟與大 臣圖之。」疏下禮部,部言:「堯、舜授受,曰『曆數在躬』」,「允執 厥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皇上起自潛邸,入承大統。 正德年間,權奸用事,冗濫靡費,蠹耗無餘。天下之財, 盡歸權室,公私赤立,國非其國。皇上起而救之,生理 未復。重以水旱非常之災,流移轉徙,餓殍相望。朝廷 累議賑恤,而在官無可發之廩,在民無可貸之儲,相 顧錯愕,計無所出。所謂「四海困窮」者,積漸「至此,遺大 投艱,付託甚重;亨屯拯溺,求望甚切。伏望仰稽乾象, 俯順時宜,圖任老成,斥遠群小,崇敬畏,戒逸欲,嚴諸 一心,自足以為祈天永命之本。其他齋醮祈禳,異端 小說,不宜輕信,以啟倖門,傷治體。至於足國裕民,則 今日之務莫急於此。必先儉約,必端好尚,必慎差遣, 必重爵賞,必戒興作,稍在」得已,即賜停止。務求安靜, 休養生息。假以數年,天與之時,人盡其力,則生理庶 可復,而國用亦自有餘矣。臣等待罪禮官,星家之說, 素所未習,不敢旁引曲證,以瀆天聽。至于惠迪吉,從 逆凶,作善降祥,作惡降殃,天命靡常,常於有德,永言 配命,自求多福,則歷聖言之,若出一口。《傳》曰:「畏聖人 之言。」伏乞「垂情經典,堯舜為師,執一中以臨照百官, 賚四海以永綏天祿。應天之實,莫大於此。其欲修禳 以銷盜賊之謀者,候命移咨兵部上議。仍乞敕令百 官,同加寅畏,勉修職業,凡事有關國體民生至計者, 並許直言,以共成嘉靖之治。宗社幸甚,生民幸甚!」 按《明外史金獻民傳》:「獻民為兵部尚書,五星聚營室, 其占主兵獻民。」因請敕天下鎮巡官預守戰之備。且 請用賢納諫,罷土木,屏玩好。帝頗采納。

按《福建通志》陳褒五星聚於營室奏疏:「臣褒頃聞欽 天監奏,本年本月十六日,五星聚于營室,傳示中外, 無不忻慶。以千百年再睹之祥,發自今日,而國家億 萬載無疆之休,實昉于是矣。」臣忻忭之餘,竊不自揆, 謹效狂愚,以備採擇。竊以天垂象,見吉凶,而象之見 於天者,大則為日月,次則為星辰。二十八宿隨天而 「行,各有定度,惟金、木、水、火、土之五星,出入不齊,蓋散 者其常,聚者其變也,聚散之間,吉凶生焉。大抵五星 之散,各以其位而見吉凶,而其聚罔有不吉。」葢自劉 項之際,聚於東井,而肇漢家四百年之長。及周顯德 之間,聚於奎而啟後來宋室賢人之盛。秦襄閏位,雖 有聚者,未免傳疑,不足信也。陛下嗣登寶位,以德動 天,劉、趙之祥,固宜再見。然營室者,天子之宮,又非鶉 首、降婁之比,則其應當不止於漢之四百,宋之「多賢」 矣。是必有重明以麗正,而聖人起於震宮;或者「玉燭 以調和」,而太平兆自今日,誠千古之罕儷也。然臣竊 聞之,天有至吉之象,而聖人無自吉之心。蓋因祥瑞 而修德,則其應固無不徵;或因祥瑞而自驕,則其凶 又無不應。故先儒臣程顥以為聖人不貴祥瑞,良有 以也。況天道幽遠難知,而陰陽不測為神,又安知其 吉者不為凶哉?臣聞五星之在天,惟木最祥,而水土 次之,金火二星亦占家之所忌也。今欽天監奏,惟金 星獨明,其四星則隱伏而不見。夫金之為氣在秋,其 象為兵。秋以殺物,而兵為凶器。意者謀用是作,兵由 此起,未可知也。況營室之次,有壘壁陣次,羽林聚焉, 皆干戈之府也。在今日安得遂以為喜哉!陛下文足 弭謀,武足戡亂,固萬無此慮。然天下之大,四方之廣, 甲兵之變,又安能在在保無虞哉?臣又聞之,營室在 娵訾之次,雙魚之方,於分野為衛國,為并州,今河南 懷慶、彰德等府及山西西北一派是也。頃者水旱頻 仍,饑莩載道,守臣之疏日至,二麥成熟之期又尚數 月,雖有賑濟之命,無舒目前之急,又安知其應不在 此?且營室之上有天子之離宮。以離宮之所而得金 星之明,則出入宴遊之處或有姦人廁乎其間,不可 以不慮也。陛下今但當見凶而不見吉,不問其福而 問其災。果為異也,必修德而蕩之;果為祥也,亦修德 以應之。修德之道多端,惟當務之為急耳。昔太宗之 諭臣下曰:「朕在宮中,未嘗敢有暇逸,雖夜必閱州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