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41 (1700-1725).djvu/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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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籍,何郡饑荒,當加優恤;何郡騷擾,當置守備,出與 群臣議行之。」此陛下之家法也,百千萬年,永為典刑。 近者賑濟「之銀雖累至三十萬,後又有納例賑濟之 令,憂民之意甚溢。然民嗷嗷,朝不謀夕,迨其銀至,則 死者已十九矣,又安濟哉?承平日久,民不知兵。禁衛 之兵既皆老弱,而不足以禦患。脫有變從中起,或自 外發,竊不知何以備之。臣願陛下計內帑之積,以停 不急之征,度地方之虞,以為守禦之備。前者抄」沒銀 兩貯在內庫,尚有多餘。皆豪右之剝吮於民者。今宜 出以祿百官而盡蠲疲癃之處,是乃以所取者而還 之所謂「弗損益之而百姓俱戴新澤矣。」此亦救荒之 一策也。各處衛所軍料,每歲採辦不乏,而皆以潤兜 鍪之家。上有徵者則云未納雖朽甲鈍戈亦並無之。 今宜專命一職清理軍局,務使繕完,有不足者,即坐 其主職。至於一方有警,則調兵以應,有不效者,貶其 主職之秩。如是則何敢侵漁而河上逍遙哉?此亦奮 武之一方也。若夫國家織造,雖不可無,但當行於豐 稔之歲,而不可行於凶荒之年。今不凶荒是急,而織 造是急,至促相臣而敕之,俾以貽害乎地方,正所謂 作無益而害有益也。昔漢文帝後宮,衣不曳地,無害 治平;太宗澣濯以朝,至今稱盛德。即使不織造,亦豈 為欠?況以行於凶荒之歲,而又委于饕餮之徒,其為 害又勝言哉!此尢不可不罷者也。至于刑餘之徒,古 以供掃除之役,而今以司綸綍之命。彼自置其身於 罪戾,亦何有上裨聖聰哉?陛下又日與親密,所謂「潛 消默奪於冥冥之中,而欲顯諫明諍於昭昭之際,抑 末矣。願陛下審起居,擇侍從,必使此輩不得以市權, 則離宮之變亦或可杜矣。況履端以來,黃霧起於震 宮,又與前時黃霧四塞之兆默為符契,天心人意,固 亦可徵。陛下誠宜恢張聖德,清心寡欲,納諫求賢,採 納而施行之,則五星之聚,罔有不吉,而前此之變,亦 消弭於無形矣。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曷有極哉! 按《春明夢餘錄》:『嘉靖中,五星聚營室』。」余按嘉靖時,五 星聚營室,其後改宮殿、改郊壇、改太廟,紛紛改作,海 內虛耗。此足應之。樂監正不以頌而以規,可謂良臣 矣。

嘉靖四年星變。

按《浙江通志》:「嘉靖四年,有星隕於杭州。」

嘉靖六年星變。

按《全遼志》:「嘉靖六年三月壬午,客星入月。」

嘉靖七年星變。

按《山西通志》:「嘉靖七年冬十月,星隕十二日,流光燭 地,聲墜而復起,入斗口,至日出方滅。」

嘉靖九年星變。

按《湖廣通志》:「嘉靖九年八月,有星如月,流西北,聲如 雷。」

嘉靖十年星變。

按《陝西通志》:「嘉靖十年六月乙巳,彗星見於東井。 嘉靖十一年,星變。」

按《明外史張璁傳》:「十年二月,璁以名嫌御諱,請更,乃 賜名孚敬。明年三月擢禮部尚書。八月,彗星見東井。 帝心疑大臣專政,孚敬因求罷。」 按《方獻夫傳》,十年 秋,詔召還獻夫,明年五月至京,入閣輔政。十月,慧見 東井。御史馮恩詆獻夫兇姦,為龔大稔所訐,妄肆巧 辯,以輔臣兼冢宰,播弄威福,將不利於國家。故獻夫 掌吏部而彗見。帝怒,下之獄。獻夫亦引疾乞休,優詔 不允。 按《魏良弼傳》:十一年八月,彗星見東井,芒長 丈餘。良弼引占書言:「彗星晨見東方,君臣爭明。彗孛 出井,姦臣在側。大學士張孚敬專橫,竊威福,致姦星 示異,亟宜罷黜。」孚敬奏良弼挾私,帝已疑孚敬,兩疏 報聞。給事中秦鼇疏再入,孚敬竟罷去。 按《楊名傳》, 「十一年十月,彗星見,名應詔上書,言帝喜怒失中,用 舍不當,語切直。帝銜之,而答旨稱其納忠,令無隱。」 按《郭弘化傳》,十一年冬,彗星見。弘化言:「按《天文志》,井 居東方,其宿為木。今者彗出於井,則土木繁興所致 也。臣聞四川、湖廣、貴州、江西、浙江之採大木者,勞苦 萬狀。應天、蘇、松、常、鎮五府,方有」造甎之役,民間耗費 不貲,窯戶逃亡過半。而廣東以採珠之故,激民為盜, 至攻訐會城,皆足戾天和,干星變。請悉停罷,則彗滅 而前星耀矣。戶部尚書許瓚等請聽弘化言。帝怒曰: 「採珠,故事也。朕未有嗣,以是故耶?」責瓚等附和,黜弘 化為民。 按《馮恩傳》,嘉靖十一年冬,彗星見,詔求直 言。恩以天道遠,人道邇,乃備指大臣邪正,謂:「大學士 李時小心謙抑,解棼撥亂,非其所長。翟鑾附勢持祿, 惟事模稜。戶部尚書許讚謹厚和易,雖乏剸斷不經 之費,必無禮部尚書夏言多蓄之學,不羈之才,駕馭 任之,庶幾救時宰相。兵部尚書王憲剛直不屈,通達 有為;刑部尚書王時中進退昧幾,委靡不振。工部尚 書趙璜,廉介自持,制節謹度;吏部左侍郎周用,才學 有餘,直諒不足。左侍郎許誥,講論便捷,學術迂邪;禮 部左侍郎湛若水,聚徒講學,素行未合人心。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