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也。
〈注〉是時周樂已毀,先聖法度浸疏遠,不用之應。
《糓梁傳》「外災不志,此其志何也?故宋也。」
〈注〉「故」,猶先也。孔子之先宋人。
《定公二年》
春秋夏五月壬辰,雉門及兩觀災。
《糓梁傳》其不日雉門災及兩觀,何也?災自兩觀始也, 不以尊者親災也,先言「雉門」,尊尊也。
火災部藝文一
《高廟園災對》漢·董仲舒
《春秋》之道,舉往以明來。是故天下有物,視《春秋》所舉 與同比者,精微眇以存其意,通倫類以貫其理,天地 之變,國家之事,粲然皆見,亡所疑矣。按《春秋》魯定公、 哀公時,季氏之惡已熟,而孔子之聖方盛。夫以盛聖 而易熟惡,季孫雖重,魯君雖輕,其勢可成也。故定公 二年五月,兩觀災。兩觀,僭禮之物。天災之者,若曰僭 禮之臣可以去,已見罪徵而後告可去,此天意也。定 公不知省,至哀公三年五月,桓宮、釐宮災,二者同事, 所為一也。若曰燔貴而去不義云爾,哀公未能見,故 四年六月亳社災,兩觀桓釐廟,亳社四者,皆不當立, 天皆燔其不當立者以示魯,欲其去亂臣而用聖人 也。季氏亡道久矣,前是天不見災者,魯未有賢聖,臣 雖欲去季孫,其力不能,昭公是也。至定、哀迺見之,其 時可也。不時不見,天之道也。今高廟不當居遼東,高 園殿不當居陵旁,于《禮》亦不當立,與魯所災同,其不 當立久矣。至於陛下時,天迺災之者,殆亦其時可也。 昔秦受亡周之敝,而亡以化之;漢受亡秦之敝,又亡 以化之。夫繼二敝之後,承其下流,兼受其猥,難治甚 矣。又多兄弟、親戚、骨肉之連,驕揚奢侈,恣睢者眾,所 謂重難之時者也。陛下正當大敝之後,又遭重難之 時,甚可憂也。故天災若語。陛下,當今之世,雖敝而重 難,非以太平至公,不能治也。視親戚貴屬在諸侯遠 正最甚者,忍而誅之。如吾燔遼東高廟,迺可視近臣 在國中,處旁仄及貴而不正者,忍而誅之,如吾燔高 園殿,乃可云爾。在外而不正者,雖貴如高廟,猶災燔 之,況諸侯乎?在內而不正者,雖貴如高園殿,猶災燔 之,況大臣乎?此天意也。罪在外者,天災外;罪在內者, 天災內。燔甚罪當重,燔簡罪當輕,承天意之道也。
《戒火文》晉·成公綏
余家遭火,屋宇焚盡,器用廓然,乃造於四鄰,以為戒 火。《文》曰:「經籍為灰,篇章為炭。」
《賀進士王參元失火書》唐·柳宗元
得《楊八書》,知足下遇火災,家無餘儲。僕始聞而駭,中 而疑,終乃大喜,蓋將弔而更以賀也。道遠言略,猶未 能究知其狀,若果能蕩焉泯焉而悉無有,乃吾所以 尤賀者也。足下勤奉養,樂朝夕,惟恬安無事是望也。 今乃有焚煬赫烈之虞,以震駭左右,而脂膏滫瀡之 具,或以不給,吾是以始而駭也。凡人之言,皆曰「盈虛 倚伏,去來之不可常」,或將大有為也,乃始厄困震悸, 于是有水火之孽,有群小之慍,勞苦變動,而後能光 明,古之人皆然。斯道遼闊誕漫,雖聖人不能以是必 信,是故中而疑也。以足下讀古人書,為文章,善小學, 其為多能若是,而進不能出群士之上,以取顯貴者, 蓋無他焉。京城人多言足下家有積「貨,士之好廉名 者,皆畏忌,不敢道足下之善,獨自得之,心蓄之,銜忍 而不出諸口。」以公道之難明,而世之多嫌也,一出口, 則嗤嗤者以為得重賂。僕自貞元十五年見足下之 文章,蓄之者蓋六七年未嘗言,是僕私一身而負公 道矣,非特負足下也。及為御史尚書郎,自以幸為天 子近臣,得奮其舌,思以發明足下之鬱塞。然時稱道 于行列,猶有顧視而竊笑者。僕良恨修己之不亮,素 譽之不立,而為世嫌之所加,常與孟幾道言而痛之。 乃今幸為天火之所滌盪,凡眾之疑慮舉為灰埃,黔 其廬,赭其垣,以示其無有,而足下之才能,乃可顯白 而不污,其實出矣。是祝融、回祿之相吾子也,則僕與 幾道十年之相知,不若茲火一夕之為足下譽也。宥 而彰之,使夫蓄於心者,咸得開其喙,發策決科者授 子而不慄,雖欲如嚮之蓄縮受侮,其可得乎?於茲吾 有望於子,是以終,乃大喜也。古者列國有災,同位者 皆相弔。許不弔災,君子惡之。今吾之所陳若是,有以 異乎古,故將弔而更以賀也。顏、曾之養,其為樂也大 矣,又何闕焉?足下前要僕文章古書,極不忘,候得數 十幅,乃併往耳。吳二十一武陵來,言足下為《醉賦》及 《對問》,大善,可寄一本。僕近亦好作文,與在京城時頗 異。思與足下輩言之,桎梏甚固,未可得也。因人南來, 致書訪死生。不悉。宗元白。
《逐畢方文》〈并序〉前人
永州元和七年夏多火災,日夜數十發,少尚五六發,過三月乃止。八年夏又如之,人咸無安處,老弱燔死。晨不爨,夜不燭,皆列座屋上,左右視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