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46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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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闠閉》至而不易輜,轙投轄而弗啍黨閾劘?而不睦,

煙爩煨燼而掇飧。疑淮揚之閘道而無餉吏,疑蘇杭 之水市而無貿緡,頓驚乎登州之開海市,胡為乎其 在市程。予乃圜居桑梓之故,寢處江濊之宅。《滊》。 乎臺階,撫魚鱉乎臧獲,能《漁招》乎伉儷,群鷗鷺乎簪 列。覽院宇乎水晶,跡廛肆乎水國。靡靡乎不可徜徉, 蹙蹙乎不可歷越。予乃登九曲以摛鬱,陟樊巔以肆 觀。潤澤匪賓乎陸海,道體疇偶乎在川。流惡豈併乎 汾澗,感孝孰侔於醴泉。爾乃長江泛其北,洋湖潰其 南。七湖溪沼,又縱橫千百浩汗於其間。灝溔潢洋,滭 沸澐灑,茫茫乎如馮虛之御封疆,如雨河之連碧海。 濞涆涫淢潝滵汨,滔滔乎魚龍所不能居,騏驥所 不能及。灌潫湷瀜沖瀏沕,泓泓乎其瓦礫之所當 浮,丈人之所不沐。瀑𤃫氻湱,灣沆沸濍,潺潺乎如洊 雷之霆雷霹靂,如狂風之旋空。予乃誤江湖為 溟海,山嶽為蓬峰。城郭為舟楫,煙樹為帆蹤。陽侯鼓 沴濤於寰宇,風師駕颶飄於崆峒。馮夷侈吞噬於塵 世。河伯沉溺於城。決嚙溝洫,衝割垣墉,魚鱉骸 骨,溝壑疲癃,劙裂胼胝,汨沒貲悰。爾乃朱門之議,橫 瓠決之籌,駿曀隤之渝,乘《我來》之書。振新鬼守狐丘 而號月,商旅失津溢而望雲。官司弛征榷而瞻漢,黔 庶束高阜而待薨。嗟嗟!上帝不康,天吳降戮。合窳厲 膴,商羊虺毒。幾見於《麟經》,迭降於末俗。從古恫之,今 何踵乎此躅。既不獲禹於江漢,又無借賈乎江潯。精 衛不來,西山以起土;女媧不更,積蘆以禦淫。左慈不 禁氣以速逆,苻堅不投鞕以瀦停。雖若呵而奚裨?命 神禹之空盈,欲呼桄而靡騁,設布囊之何昏?非一釜 之激暴,仰三策之誰陳?豈建武之烈已湮,王尊之翊 已沒。想像丁罕之偉功,山斗蕭瞻之感谷。日夜謝麟 之石障,《夢寐大中之引》。《噫噫》!匪蒼昊之不慵,羌若 人之不穀。安得元狩之令頒,俾一路以不哭。

《水災請蠲疏》
明·歐陽東鳳

臣。惟君有民,猶父、有子相依為命,猶元首有四肢相 待而存。故「一指痛,則元首岑岑若弊;一子病,則父母 皇皇靡寧。」況痛而多於一指、病而濱於死亡,則其痿 痹倉皇之狀,又當何如矣?興化一邑,僻在海隅,視萬 重天閽,誠邈然不相及,而以當於一指一子之義,諒 亦皇上所甚隱也。頃者,大水困城,閭閻騷然,十去九 死。賴皇上從諸臣之請,霈然下蠲賑之詔,視他處尢 加。然蠲舊逋矣,而新租未除,寬存留矣,而起運如故。 臣亦知秋災現在勘議,皇上非常之恩,或有所待。顧 小民身處湯火,以日為歲,望皇上拯援,如望上天膏 澤,日復一日,恨不旦暮遇之。此何等情狀,而尚可以 揖讓雍容處之也?臣又知江北州邑「被水者眾,何獨 喋喋以自干斧鉞?顧他邑或有豐年,而興化則永為 歉歲;他邑猶存高原,而興化則盡為洿池;他邑僅存 阡陌,而興化則殃及廬舍。他邑之水,旬日可消,而興 化則匯為巨浸。即今受水三月所矣。遍觀鄉村,週遭 二百餘里,竟成湖海,而橫目之民,悉為魚鱉。即有僅 存孑遺,或移居城頭,或借棲佛舍,或結葑水面,而叫 號波濤之中;或繫舟樹杪,而薰蒸風日之下。欲刈草 而無草可刈,欲罟魚而無魚可罟。欲賣兒而誰買其 兒,欲鬻田而誰受其田?有屋者拆屋賣其薪,有牛者 殺牛賣其肉。醫瘡剜肉,苟延旦夕。今日如此,明日何 以為策?今月如此,來月何以為生?婦子相泣,莫必其 命。」此何等光景,而尚可他邑例之也。臣奉皇上德意, 非不孜孜矻矻,救死扶傷。然平糶而所糶幾何,勸借 而所借幾何,發稻而所發幾何,賑粥而所賑幾何,瘡 痍何時可起,流亡何時可復,沮洳何時可遠,耕藝何 時可興?早夜維思,黔驢之技已竭。臣惟有官民相安 無事,則見在遺黎,或可須臾勿致流徙。若「復追併錢 糧,則輸納後期,不足為異,逃亡接踵,不足為憂。臣所 大恐者,綠林赤眉、黃巾黑山之徒,自何而有?皆此頻 遭饑饉,復疲稅斂,困窮無聊之眾耳。萬一東嘯西聚, 日滋月蔓,乃始勞心安集,不亦難哉!」臣查十九年至 二十一年止,拖欠漕折,鳳陽軍餉草馬四司等銀凡 一萬五千餘兩,以豐年尚「不能供之全稅,而取盈於 大祲之凶歲,臣知其必不能也。即今漕米三萬二千 八百有奇,無論本色,亦無論改折七錢,即以五錢計 之,便當折銀一萬六千有餘。以大州大邑所不能當 之重賦,而誅求於彈丸之窮邑」,臣又知必不能也。臣 愚以為軍餉草馬四司、鳳陽等銀,無論舊逋新租,存 留起運,凡「未完者,似當盡行蠲免。其漕折銀兩,雖不 可盡蠲,亦當寬假三五年之後。俟瘡痍已起,或值豐 收,始量力帶徵。不然,則有隆慶二三年抵借事例可 援。」是在司國計者一查議之耳。且興化非獨苦水也, 又苦糧重。夫揚州一府,為州縣者十,而興化特居其 一,是疆域之大小不侔也。一府凡七百餘里,而興化 僅六十二里,是戶口之殷耗不侔也。一府共田一十 三萬三千三百頃,而興化僅二萬頃,是田地之多寡 不侔也。九州縣俱處上游,而興化獨居釜底,是等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