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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不鞭春。」

蕭縣,相襲不撞鐘,以為撞則水至。嘉靖間,縣尹朱同 芳弗聽,水果大至,漂沒田廬。同芳堅不聽,水亦尋涸。 及孫重光尹蕭,父老懇請,重光遂止之。乃為文以祭 鐘曰:「鼓焉以鐘,昏晨之軌。民有訛言,金能利水。為民 父母,從此而已。禦患無德,隨俗可恥。鐘兮有靈,尚鑒 乎此。」重光去,王藎臣繼之,復令撞鐘,其家病禍相沿。 懼而復止。鐘果能禍福人耶?多見其不知命也。 《明外史周思兼傳》:「思兼督臨清磚廠,河將決,思兼募 民築隄,身立赤日中,隄成三日,而秋漲大發,民免于 災。」

《曾鈞傳》:「嘉靖三十一年,鈞以右副都御史總理河道, 徐、邳等十七州縣連被水患。帝憂之,趣上方略。鈞請 濬劉伶臺至赤晏廟八十里,築草灣老黃口,增高家 堰長堤,繕新莊等舊閘。數月工成,進工部右侍郎。」 《見聞錄》:「萬曆己卯,蘇、松水災。徐存翁與張太岳書云: 『自琨兒行後,以老病增劇。又伏念翁輔佐聖主,日有 萬幾,不宜以寒暄常談上溷聽覽,故累月不奉書,惟 仰望台垣,祝禔福日隆』」而已。茲僭有稟瀆,東南諸郡 財賦所出,而蘇、松為之首,此翁所素知也。自隆慶、庚 辛間,吏玆土者不思以端己裕民為政,而專導之以 嚚訟,教之以爭奪,民靡然斲喪其廉恥之心,毀棄其 忠厚之俗,攫攘微利,骨肉為讎,舊族故「家,所在破敗。」 彼其意以為富者之財散入于貧,則貧者均當富矣。 而豈知人情得財既易,用財遂輕。加以奸惡之徒,競 相誘引,淫奢飲博,視如泥沙,訟墨未乾,空乏如故,而 富者之衰落不可復振。蓋里巷之間,無富民者數年 矣。去歲風蠱為孽,田只半收,盡其所入,供輸常賦。幸 賴朝廷有折兌之令,稍「存陳秕,苟延旦夕,深冀今春 豆麥成熟,接濟飢荒。而三月以來,淫雨不止,溝澮盡 溢,江湖亦盈千里,平疇頓成巨浸,猶冀水涸,補插秧 苗。詎意西水不消,海潮增漲,田高而岸固者,竭力車 戽,僅救百分之二三;其否者,人力莫措,惟相與哭視 沈淪而已。蘇、松之人,素恃耕作,一失農業,更無可以 謀生。于時百姓欲望官司發賑,則庫藏久稱空虛;欲 詣大家稱貸,則倉箱先已匱竭;欲望貿布易粟,則邇 年商旅不通,布無所售;欲往鄰郡行乞,則聞四境率 被水患,出無所之。強者劫掠以偷生,弱者嗟吁而就 斃。」巡撫胡中丞適在兩郡,親見其然,憂苦焦勞,寢食 為廢。其《所上疏》,讀之可謂危迫矣。然于顛連困悴之 狀,則以新奇繁猥,實猶未能盡陳。至于窮鄉僻里,《軺 車》所不經,其晝夜悲啼之聲,夫妻子母對膝抱頭,悲 哀抑鬱之氣,即中丞目固有未睹,言固有未及也。仰 惟皇上聖神廣運,子視萬民,翁道崇致主,心存濟世。 計于一物失所,猶惻然動情,況忍視數百萬之眾漂 尸填東海乎?又況財賦重地,「祖宗所由以興者乎?又 況星變以來,豪猾奸雄日懷幸亂之心,至今未已乎? 竊以為有非常之阨數,必有非常之恩澤,然後可以 消弭保綏。今必望斷自君相,檢嘉靖三十四年、四十 年所行恩例,及察今胡中丞所請,破格加卹,庶遺黎 獲存,多患潛杜。若付有司,拘泥舊聞,僅減免存留分 數,不能有補」益也。且階聞治民者未有事而卹之,則 天下賴以靖奠,而廟堂之上亦得伸以為恩,縮以為 威,常不失其尊。若事至而後卹,則受者不以為惠,而 其多寡輕重、喜怒聚散之權,乃更倒持于下,縱能委 曲彌縫,勉強收拾,而目前之費,日後之憂,皆將有不 可勝言者。然其機甚隱,其萌芽甚微,非仁慈如翁,明 睿如翁,孜孜計安社稷、不避嫌怨如翁,莫能知,亦莫 能任也。此天下所以胥翹首跂足而望翁也。階跧伏 山林,行且就木,本不宜更論政理。但念受國家之長 養,垂八十年,受翁之深知,今亦三十餘年。每思一效 尺寸,以贊皇上如天之鴻施,揚翁無疆之休聞,不愧 古所稱「老臣益友」者。故敢冒譏出「位,忍笑迂闊,而具 以陳于台座。倘蒙俯察其心,少垂聽焉,豈惟階之榮 幸!豈惟階之榮幸!臨楮無任戰汗仰望之至。不宣。」張 太岳《報徐存翁書》云:「恆雨為災,下民墊溺,皆執政非 人,積怨干和所致。假令明主循漢家故事,策免大臣, 以消災沴,則不肖必在汰黜之首矣。」捧誦台翰,不勝 愧悚。先是,撫按疏至,上覽之痛惻,巳兩奉特旨議處。 乃蠲恤之令,猶屯膏而未沛者,非靳也。以故事必勘 明而後可定分數耳。茲奉台教會地曹覆顧掌科疏 上,謹再擬旨,「申仁主子惠之意,慰黎民仰望之心。俟 勘疏至,即破格蠲貸,必不敢虛文塞責,以重得罪于 元元也。」人旋,謹百拜以謝台教。

《廣東通志》:「萬曆壬午,惠州大水,沒城雉者五日,河源 尤大,溺死者不可勝紀。丁酉夏四月,復大水,淹及府 署,或見怪物乘水而出,金光射人,蓋蛟蜃云。兵備副 使鄭岳、知府李天倫請免本年田租之二,許之。」 《無為州志》:「張光宗字愛竹,里中稱長者。萬曆十八年 大水,人皆趨城避光宗居黃落河一小埠,水已沒釜, 妻父」吳封君廷弼棹一舟救之。光宗顧其鄰曰:「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