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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果有饒州之命。蕭親語余。

黃鐸為陝西漕,攝延安帥事。夢乘四小舟遄流而下, 煙雨中見一卒曰:「張相公在此。」鐸往見之,「相公何故 在此?」曰:「商英候接人。」更二年方詣相府。夢覺,汗流浹 體,遂誌于書稿間。復移夔路漕,以西事除名勒停。雇 四舟沿峽江而下,至峽州,方煙雨間,見一卒洗面問 之何人,曰:「張相公虞候也。」遂持所誌謁張而言之。其 後張初召拜相,適作夢之二年矣。鐸後復官至京,不 事交謁,語其所親事,莫非前定,不必求也。

《談苑》:賈易以諫官責知懷州,替鄭佾赴闕。李之儀夢 鄭佾依舊知懷州,數數對親朋言此夢。既而易以到 官上表,再貶知廣德軍。佾已知單州,待闕尚逮,自言 于朝廷,復以懷州還佾之儀之夢遂驗。

《春渚紀聞》:建中靖國元年,陳無已以正字入館,未幾 得疾。樓异世可,時為登封令,夜夢無已見別,行李匆 甚。樓問是行何之,曰:「暫往杏園」、東坡、少遊諸人在彼 已久。樓起視事,而得參寥子報云:「無已逝矣。」

莫養正崇寧初在都下,夢人持數詩相視,內一篇語 皆不可解。既醒,獨憶兩聯云:「火輪方擊轂,風劍已飛 鋩。諸天互魔擾,救護世尊忙。」不知何謂也。

《宣政雜錄》:徽宗崇寧間,曾夢青童自天而下,出玉牌, 上有字曰:「丙午昌期真人當出。」上覺,默疏于簡札,謂 丙午年是昌盛時,真仙當降。乃預製詔書,具陳夢意, 令天下尋訪異人,以詔揭于寶籙宮,然四方了無異 人。乙巳冬內禪,欽宗即位,意當丙午之期矣。而次年 金人果至有北狩之禍。僕寔從徽宗北行,每語昔青 童夢怪其無驗,後乃悟曰:「豈丙午是猖獗之期,而天 真之人出也?」蓋事未經變,不能悉其婉言。

《春渚紀聞》:霅川莫蒙養正,崇寧間過余言,夜夢行西 湖上,見一人野服髽髻,頎然而長,參從數人,軒軒然 常在人前。路人或指之而言曰:「此蘇翰林也。」養正少 識之,亟趨前拜,且致恭曰:「蒙自為兒時,誦先生之文, 願執巾侍不可得也。不知先生厭世仙去,今何所領, 而參從如是也?」先生顧視久之曰:「是太學生莫蒙否?」 養正對之曰:「然。」先生頷之曰:「某今為紫府押衙。」語訖 而覺。後偶得先生嶺外手書一紙云:「夜登合江樓,夢 韓魏公騎鶴相顧云:受命與公,同北歸中原,當不久 也。」已而果然。小說載魏公為紫府真人,則養正之夢 不誣矣。

金陵邵衍,字仲昌,篤實好學,終老不倦。年八十二,以 大觀四年五月十五日無疾而終。臨終時,一日,顧謂 其甥黃子文曰:「老子明日與甥訣矣。」疇昔之夜,夢黃 衣人召至一官府,侍衛嚴肅,據案而坐者,冠服類王 者,謂余曰:「世傳《后土詞》,瀆慢太甚,汝亦藏本,何也?」即 命黃衣人復引余過數城闕,止一殿庭。余旁視殿廡, 金碧奪目,但寂不聞人語聲。須臾,簾間忽有呼邵衍 者曰:「帝命汝為圓真相,俾汝禁絕世所傳后土詞,當 何以處之?」余對以傳者應死,呼者曰:「可也」,乃即日莅 職。余拜命出門,足蹶而覺,所夢極明,予亦欲我家與 甥,知此詞之不可復傳。誌之!誌之、子文未之深信。翌 日凌晨往視之,衍謂子文曰:「甥更聽吾一頌。」即舉聲 高唱曰:「雖然萬事了絕,何用逢人更說。今朝拂袖便 行,要趁一輪明月。」言訖而終。子文,余姪壻也,余亦素 與仲昌遊云。

《建寧府志》:「潘植,浦城人。大觀中,兩以鄉薦上禮部,夢 童子以詩一聯示之云:『才分南北東西國,為報三秋 桂子香』。建炎戊申,車駕駐維揚,累舉得官,夢中之詩 始驗。」

《墨莊漫錄》:宣和二年,睦寇方臈起幫源,浙西震恐,士 大夫相與奔竄關注,子東在錢塘避地,攜家于無錫 之梁溪。明年臈就擒,離散之家悉還桑梓。子東以貧 甚未能歸,乃僑寓于毗陵郡崇安寺古柏院中。一日 忽夢臨水有軒,主人延客,可年五十,儀觀甚偉,元衣 而美鬚髯,揖坐,使兩女子以銅杯酌酒,謂子東曰:「自 來歌曲,新聲先奏天曹,然後散落人間。他日東南休 兵,有樂府曰《太平樂》,汝先聽其聲。」遂使兩女子舞,主 人抵掌而為之節。已而恍然而覺,猶能記其五拍。子 東因詩記云:「元衣仙子從雙鬟,緩節長歌一解顏。滿 引銅杯效鯨吸,低回紅袖作弓彎。舞留月殿春風冷, 樂奏鈞天曉夢還。行聽新聲太平樂,先傳五拍到人 間。」後四年,子東始歸杭州,而先廬已焚於兵火,因寄 家菩提寺。復夢前美髯者,腰一長笛,手披書冊,舉以 示子東,紙白如玉,小朱欄界間行似譜,有其聲而無 其詞。笑謂子東曰:「將有待也。往時在梁溪,曾按《太平 樂》,尚能記其聲否乎?」子東因為之歌。美髯者援腰間 笛,復作一弄,亦能記其聲,蓋是重頭小令,已而遂覺。 其後又夢至一處,榜曰廣寒宮,宮門夾兩池水,瑩淨 無波,地無纖草,仰視嵬峨若洞府然,門鑰不啟。或有 告之者曰:「但曳鈴索呼月姊,則門開矣。」子東從其言, 試曳鈴索,果有應者。乃引入至堂宇,見二仙子皆眉 目疏秀,端莊靚麗,冠青瑤冠,衣彩霞衣,似錦非錦,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