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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聲如牛鳴,半日方止。」

世宗嘉靖二十九年有聲自天而下

按《廣西通志》:「嘉靖二十九年六月,富川縣白日有聲, 如洪濤號激,自天而下,移時聲住,雨如注,後大旱。」 嘉靖四十二年,孝感民壁間有聲。

按《湖廣通志》:「嘉靖四十二年,孝感陡岡埠民壁間有 聲,人叩以吉凶得失,往往奇中。」

穆宗隆慶二年空中有聲

按《續文獻通考》:「隆慶二年三月,直隸新城縣空中迅 響如雷。」

神宗萬曆二年有聲如雷

按《福建通志》:「萬曆二年八月晝暝,空中有聲如雷。 萬曆二十六年,西寧鐘自鳴。」

按《續文獻通考》:「萬曆二十六年五月,西寧古浪城樓 大鐘連鳴三陣。」

萬曆二十八年,鐘自鳴。

按《續文獻通考》:「萬曆二十八年九月,鄖陽巡撫鄭國 任奏,公署東北角樓上鐘大鳴三聲。」

聲音異部總論

《禮記》:

《樂記》

凡音者,生人心者也。情動於中,故形於聲,聲成文謂 之「音。」是故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 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聲音之道,與政 通矣。

集說此言音生於人心之感,而人心哀樂之感,由於政治之得失,此所以慎其所以感之者也。治世政事和諧,故形於聲音者安以樂;亂世政事乖戾,故形於聲音者怨以怒;將亡之國,其民困苦,故形於聲音者哀以思。此聲音所以與政通也。《詩疏》曰:「雜比曰音,單出曰聲。樂之情,發見於言語之聲,於時雖言哀樂之事,未有宮商之調,惟是聲耳。至於作詩之時,則次序清濁,節奏高下,使五聲為曲,似五色成文,即是為音。此詩被諸絃管,乃名為樂。」長樂陳氏曰:「心以感物而動為情,情以因動而形為聲。聲者情之所自發;而音者又雜比而成者也。治世以道勝欲,其音安以樂,《雅》《頌》之音也,政其有不和乎?亂世以欲勝道」,其音怨以怒,鄭、衛之音也,政其有不乖乎?亡國之音,則桑間、濮上,非特哀以思而已,其民亦已困矣。由是觀之,世異異音,音異異政,夫豈聲音自與政通耶?蓋其道本於心與情然也。《書》曰:「八音在治忽。」《國語》曰:「政象樂。」亦斯意歟?

宮為君,商為臣,角為民,徵為事,羽為物,五者不亂則 無《懘》之音矣。

集說劉氏曰:「五音之本,生於黃鐘之律,其長九寸,每寸九分,九九八十一,是為宮聲之數。三分損一以下生徵,則去二十七得五十四也。徵三分益一以上生商,則加十八得七十二也。商三分損一以下生羽,則去二十四得四十八也。羽三分益一以上生角,則加十六得六十四也。角聲之數,三分之不盡一算,其數不行,故聲止於五」,此其相生之次也。宮屬土,絃用八十一絲為最多,而音至濁,於五聲獨尊,故為君;象商屬金,絃用七十二絲,聲次濁,故次於君而為臣。象角屬木,絃用六十四絲,聲半清半濁,居五聲之中,故次於臣而為民。象徵屬火,絃用五十四絲,其聲清,有民而後有事,故為事;象羽屬水,絃用四十八絲為最少,而聲至清。有事而後用物,故為物象。此其大小之次也。五聲固本於黃鐘為宮,然還相為宮,則其餘十一律皆可為宮。宮必為君,而不可下於臣,商必為臣,而不可土於君。角、民、徵事、羽,物皆以次降殺。其有臣過君、民過臣、事過民、物過事者,則不用正聲而以半聲應之,此八音所以克諧而無奪倫也。然聲音之道與政相通,必君、臣、民、事、物五者各得其理而不亂,則聲音和諧而無惉懘也。惉懘者,敝敗也。

宮亂則荒,其君驕;商亂則陂,其臣壞;角亂則憂,其民 怨;徵亂則哀,其事勤;羽亂則危,其財匱。五者皆亂,迭 相陵,謂之慢。如此,則國之滅亡無日矣。

集說此言審樂以知政。若宮亂則樂聲荒散,是知由其君之驕恣使然也。餘四者例推。陳氏曰:「五聲含君、臣、民、事、物之象,必得其理,方調得律呂,否則有臣陵君、民過臣而謂之奪倫矣。此卻不比漢儒附會效法之言,具有此事,毫髮不可差。設或樂聲奪倫,即其國君、臣、民、物必有不盡分之事。如州鳩、師曠皆能以此知彼」,正是樂與政通。延平黃氏曰:「其君不驕,則其宮不亂;其宮不亂,則其音不荒;其財不匱,則其羽不亂;其羽不亂,則其音不危。故曰:『五者不亂,則無《惉懘》之音矣』。」

《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比於慢矣。《桑間》《濮上》之音,亡 國之音也。其政散,其民流,誣上行私,而不可止也。

集說此「慢」字承上文「謂之慢」而言,比近也。《桑間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