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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之,舟人防閑甚嚴,無由得間。既引試,舟人以其重 為棘闈,無他慮也。日出市貿易,而試題適唐卿私課, 既得出院,意甚歡,此兩場皆然,遂與舟女得諧私約。 觀夫婦一夕夢黃衣一人馳至,報牒云:「郎君首薦。」觀 前欲視其牒,適一人忽掣去云:「劉堯舉近作欺心事, 天符殿一舉矣。」覺言其夢協,而頗驚異。俄而拆卷,堯 舉以雜犯見黜,主文皆嘆惜其文。既歸,觀以夢語之, 且告其近作何事,匿不敢言。次舉果首薦於舒,然至 今未第也。

《野雪雜說》:鶴山先生母夫人方坐蓐時,其先公晝寢, 夢有人朝服入其臥內,因問為誰,答曰:「陳了翁。」覺而 鶴山生,所以用其號而命名。陳瑩中前三名登第,後 兩甲子鶴山中第三名。其出處風節相似處極多。在 東南時,有了翁家,子孫必異遇之。

《春渚紀聞》:李偕晉祖,陳瑩中之甥也。常言其初被薦 赴試南宮,試罷,夢訪其同舍陳元仲,既相揖,而陳手 執一黃背書,若書肆所市時文者,顧視不輟,略不與 客言。晉祖心怒其不見待,即前奪其書曰:「我意相念, 故來訪子,子豈不能輟書相語也。」元仲置書,似略轉 首,已而復視書如初,晉祖復前奪書而語之曰:「子竟 不我談,我去矣。」元仲徐授其書於晉祖曰:「子無怒我, 視此乃今歲南省魁選之文也。」晉祖視之,即其程文, 三場皆在,而前書云:「別試所第一人李偕。」方欲更視 其後夢覺,聞扣戶之聲,報者至焉。後刻新進士程文, 其帙與夢中所見無纖毫異者。

《宋史吳皇后傳》:憲聖慈烈吳皇后,開封人。父近,以后 貴,累官武翼郎,贈太師,追封吳王,諡宣靖。近嘗夢至 一亭,扁曰「侍康」,傍植芍藥,獨放一花,殊妍麗可愛,花 下白羊一,近寤而異之。后以乙未歲生,方產時,紅光 徹戶外。年十四,高宗為康王,被選入宮,人謂侍康之 徵。

《揮麈餘話》:建炎戊申冬,高宗駐蹕維揚時未經兵燼, 井邑全盛。向子固叔堅來赴調於行在所,冠蓋闐委, 偶邂逅金壇士子郭珣瑜者,因與共處於天寧寺佛 殿之供桌下。一夕夜半,忽呼郭覺而語云:「有一事甚 異,適夢吾服金紫來領此郡,皆荊榛瓦礫之場,非復 今日。」入城亦有官吏父老輩相迎,皆蕭索可憐。公衣 綠袍,於眾客中不可曉也。已而虜人南寇,江城之內 外悉遭焚毀。後二十年,叔堅果握帥符,郭登第,未久 為郡博士,迓於郊外,始悟前夢,相與感歎。

《春渚紀聞》:餘杭裴豹隱嘗為余言:「建炎己酉秋,詔檄 自建康至臨安昌化縣,與縣宰魯士元坐教場按閱 兵具。士元云:『疇昔之夜,夢身乘大舟,滿舟皆人首也。 內有銀盤貯數首者,同舟人云:係今次第一網也』。士 元熟視銀盤中首,內一首乃鄉人錢塘令朱子美之 首。士元因戲謂豹隱曰:『如聞北寇將欲南犯,若豕突 南渡,則子美將不免矣』。」十一月,士元暴卒,旅櫬歸安 吉。未及葬,十二月九日,虜寇東至,賊發士元之柩,掠 取衣衾,暴尸於外。明年二月,始聞子美初報賊至,棄 縣先遁村落,為鄉兵所殺,則銀盤之貯不可逃。士元 同舟,雖不為兵死,亦是一會中同舟之人,而銀盤所 貯,又不知有何甄別也。

湖州安吉縣沈二公者,金寇未至,夢一僧告之曰:「汝 前生所殺,冤報至矣。汝家皆可遠避,汝獨守舍,見有 一人長大以刀破門而入者,汝無懼。」即語之曰:「汝是 燕山府李立否?但延頸受刃,俟其不殺,則前冤解矣。」 不數日,金人奄至,其家先與鄰人竄伏遠山。二公者 雖欲往不可得,因坐其家視賊之過。明日,果有一少 年破門而入,見公怒目以視,沈安坐不動,仰視之曰: 「汝非燕山府李立耶?」其人收刃視之曰:「我未殺汝,汝 安知我姓名鄉里如是之詳也?」沈告以夢,李方嘆息 未已,顧案間有佛經一帙,問沈曰:「此何經也?」沈曰:「是 我日誦《金剛經》也。」李曰:「汝誦此經何時也?」曰:「二十年 矣。」李即解衣,取一竹筒,中出細書《金剛經》一卷,指之 曰:「我亦誦此經五年矣,然我以前冤報汝,汝後復殺 我,冤報轉深,何時相解?今我不殺汝,與結為義兄弟。 汝但安坐無怖,我留為汝護。」至三日,賊盡過取資糧 金帛,與之而去。

《幽怪錄》:紹興八年八月十八日觀潮,前期二夕,江干 民聞空中語曰:「當死於橋者數百,皆兇淫不孝之人, 其有名未果來者,當分促之,不預此籍者宜斥去。」又 聞應聲者甚眾,民皆駭怪。次夜,跨浦橋畔人夢有一 人來戒者云:「來日勿登橋。」鄰橋數家夢皆同。次日觀 潮,橋上人皆滿,得夢者見有親戚在橋,急勸使去,人 以為妖妄,不信。須臾潮至,驚濤壞橋,壓溺死數百人。 既而訪其死者,平昔皆不逞輩也。

《宋史蕭燧傳》:紹興十八年,燧擢進士高第,授平江府 觀察推官。時秦檜當國,其親黨密告燧秋試必主文 漕臺,燧詰其故,曰:「丞相有子就舉,欲以屬公。」燧怒曰: 「初仕敢欺心耶?」檜懷之,既而被檄秀州,至則員溢,就 院易一員往漕闈秦熹果中前列,秩滿當為學官,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