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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金玦不復,君有心矣。」後四年,申生以讒自殺。近服妖

也。

《左傳》僖公二十四年:鄭子華之弟子臧出奔宋,好聚 鷸冠。鄭伯聞而惡之,使盜誘之。八月,盜殺之于陳、宋 之間。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詩》曰:『彼其之子,不 稱其服』。子臧之服,不稱也夫!《詩》曰『自詒伊戚』。其子臧 之謂也。」

《漢書·五行志》:「昭帝時,昌邑王賀遣中大夫之長安,多 治仄注冠,以賜大臣,又以冠奴。劉向以為近服妖也。 時王賀狂悖,聞天子不豫,弋獵馳騁如故,與騶奴宰 人游居娛戲,驕嫚不敬。冠者尊服,奴者賤人。賀無故 好作非常之冠,暴尊象也。以冠奴者,當自至尊墜至 賤也。其後帝崩,無子,漢大臣徵賀為嗣即位,狂悖無」 道,縛戮諫者夏侯勝等。于是大臣白皇太后,廢賀為 庶人。

《平帝本紀》:「元始元年二月乙未,義陵寢神衣在柙中。 丙申旦,衣在外床上,寢,令以急變聞,用太牢祠。」 《後漢書五行志》:「更始諸將軍過雒陽者數十輩,皆幘 而衣婦人衣。于時智者見之,以為服之不衷,身之災 也,乃奔人邊郡避之。」是服妖也。其後更始遂為赤眉 所殺。

桓帝元嘉中,京都婦女作愁眉、啼妝、墮馬髻、折、要步、 齲齒笑。所謂愁眉者,細而曲折;啼妝者,薄拭目下,若 啼處;墮馬髻者,作一邊折;要步者,足不在體下;齲齒 笑者,若齒痛樂不欣欣。始自大將軍梁冀家,所謂「京 都歙然」,諸夏皆放效此,近服妖也。梁冀二世,上將婚 媾,王室大作威福,將滅社稷。天誡若曰,兵馬將往,收 捕,婦女憂愁,踧眉啼泣,吏卒掣頓,折其要脊,令髻傾 邪,雖強語笑,無復氣味也。到延熹二年,舉宗誅夷。 延熹中,梁冀誅後,京都幘顏短耳長,短上長下。時中 常侍單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在帝左右,縱其奸慝, 海內慍曰:「一將軍死,五將軍出。」家有數侯,子弟列布 州郡,賓客雜襲騰翥,上短下長,與梁冀《同占》。到其八 年,桓帝因日蝕之變,乃拜故司徒韓寅為司隸校尉, 以次誅鉏,京都正清。

延熹中,京都長者皆著木屐,婦女始嫁,至作漆畫五 采為系。此服妖也。到九年,黨事始發,傳黃門北寺,臨 時惶惑,不能信天任命,多有逃走不就考者,九族拘 繫,及所過歷,長少婦女,皆被桎梏。應木屐之象也。 靈帝建寧中,京都長者皆以葦方笥為妝具,下士盡 然。時有識者竊言:「葦方笥,郡國讞篋也,今珍用之,此 天」下人皆當有罪,讞於理官也。到光和三年癸丑赦 令詔書,「吏民依黨禁錮者,赦除之。有不見文,他以類 比疑者讞。」於是諸有黨郡皆讞廷尉,人名悉入《方笥》 中。

靈帝好《胡服》《胡帳》《胡床》《胡坐》《胡飯》《胡箜篌》《胡舞》,京都 貴戚皆競為之,此服妖也。其後董卓多擁胡兵,填塞 街衢,虜掠宮掖,發掘園陵。

「獻帝建安中,男子之衣好為長躬而下甚短,女子好 為長裙而上甚短。時益州從事莫嗣以為服妖,是陽 無下而陰無上也,天下未欲平也。後還,遂大亂。」 《晉書五行志》:「魏武帝以天下凶荒,資財乏匱,始擬古 皮弁,裁縑帛,為白帢,以易舊服。」傅元曰:「『白乃軍容,非 國容也』。干寶以為縞素,凶喪之象也。名之為帢,毀辱 之言」也。蓋革代之後,劫殺之妖也。

魏明帝著繡帽,披縹紈半袖,常以見直臣。楊阜諫曰: 「此禮何法服邪?」帝默然。近服妖也。夫縹,非禮之色,褻 服尚不以紅紫,況接臣下乎?人主親御非法之章,所 謂自作孽,不可禳也。帝既不享永年,身沒而祿去王 室,後嗣不終,遂亡天下。

景初元年,發銅鑄為巨人二,號曰「翁仲」,置之司馬門 外。按古長人見,為國亡。長狄見臨洮,為秦亡之禍。始 皇不悟,反以為嘉祥,鑄銅人以象之。魏法亡國之器, 而於義竟無取焉。蓋服妖也。

孫休後,衣服之制,上長下短,又積領五六而裳居一 二。干寶曰:「上饒奢,下儉逼,上有餘,下不足之妖也。」至 孫皓,果奢暴恣情于上,而百姓彫困於下,卒以亡國, 是其應也。

武帝泰始初,衣服上儉下豐,著衣者皆厭。此君衰 弱,臣放縱,下掩上之象也。至元康末,婦人出兩襠,加 乎交領之上,此內出外也。為車乘者,苟貴輕細,又數 變易其形,皆以白篾為純,蓋古喪車之遺象也。夫乘 者,君子之器,蓋君子立心無恆,事不崇實也。干寶以 為晉之禍徵也。及惠帝踐祚,權制在於寵臣,下掩上 之應也。至永嘉末,六宮才人,流冗沒於戎狄,「內出外」 之應也。「及天下撓亂,宰輔方伯多負其任,又數改易, 不崇實」之應也。

泰始之後,中國相尚用胡床貊槃,及為羌煮貊炙。貴 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享嘉會,皆以為先。太康中,又以 氈為帕頭,及絡帶褲口。至元康中,氐羌互反。永嘉後, 劉石遂篡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