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48 (1700-1725).djvu/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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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餚饌亦人間之物,惟天神不食。久之,傳漏者報云: 「天漸曉矣。」巡謂兼資曰:「汝歸語汝主將,吾奉天符助 兵,然此去悖逆,吾當斬其首,以報上帝。」語訖,命人引 兼資出,至荻林,呼其所部出,至張許下寨之所,已不 復有人矣。不半月,有皂角林之捷。未幾,其主有龜山 之禍,果如言。兼資後累功至正使,見今在西京,多與 士大夫言之。

桯史。逆曦未叛時,嘗歲校獵塞上。一日夜歸,笳鼓競 奏,轔載雜襲。曦方垂鞭四視,時盛秋,天宇澄霽,仰見 月中有一人焉,騎而垂鞭,與己惟肖,問左右,所見皆 符,殊以為駭。默自念曰:「我當貴,月中人其我也。」揚鞭 而揖之,其人亦揚鞭,乃大喜,異謀繇是益決。德夫兄 至蜀,安大資丙與之讌,親言之。夫妄心一萌,舉目形 似,此正與「《投楮天池》者」均耳,《月妖》何尤。

《異聞總錄》:「紹興庚午歲十一月,建昌新城縣永安村 風雪大作,半夜村中聞數百千人行聲,或語或笑,或 歌或哭,雜擾匆遽,不甚明了,莫不駭怪。而凝寒陰翳, 咫尺莫辨有膽者,開門諦視,略無所睹。明旦雪深尺 餘,雪中跡如兵馬所經,人畜鳥獸之蹤相伴,或流血 污染,如此幾十許里,深山乃絕。」

馬少保公亮,少時臨窗燭下閱書,忽有大手如扇,自 窗櫺穿入,次夜又至。公以筆濡雄黃水,大書花押,窗 外大呼:「速為我滌去,不然禍及於汝。」公不聽而寢。有 頃,怒甚,求為滌去,愈急,公不之顧。將曉哀鳴,而手不 能縮,且曰:「公將大貴,姑以試公,何忍致我極地耶?公 獨不見溫嶠然犀事乎?」公大悟,以水滌去花押,手方 縮去。視之亦無所見。

昔有一士人登第,赴公宴,及飲酒,座上一妓絕色,獻 杯整肅,未嘗出手。眾疑之。有客被酒,戲之曰:「為六指 耳。」乃強牽,其妓隨所牽而倒,乃一副枯骸也。未幾,士 人得差遣,後即死。

穎昌韓元英,字勤甫,晚仕金國,為汴洛輦運使。素奉 事嶽帝甚謹,至降其家。將至時,盛張一室,焚香敬立 以候。少頃,肅然而來,或與人語音接。後一歲,神不肯 臨,或告都廂官辛君曰:「韓運使且死。」問其故,曰:「神棄 之矣,不死何為?」韓固與辛善,以告而憂之。忽遣一親 信僕持香往岱嶽祈謝,謂曰:「聖帝唯享頭爐香,每將 旦啟廟時,廟令謁奠者是也。能隨其後,神必歆答。若 遲緩頃刻,則飆馭登山,雖復控請,已不聞。汝當以先 一日賂廟吏入宿,伺曉而禱,不然必誤我事。」僕受戒 而去。既入廟,憩於通天鼓架下,久行倦困,不覺睡熟。 及覺,正門已開,但見羽儀騎從,赫奕甚盛。初疑以廟 令歸騶耳,而念常日不如此,既乃聖帝乘輿出,徑詣 東廂采訪殿。韓君乃荷械行於後,回首顧僕而東,僕 知不及事,猶焚香。既畢,歸復命妄云如所敕。韓責之 曰:「汝臥於鼓下,我實見汝,安得妄言欺我耶?」自是才 月餘而卒。《辛幼安說》。

朱宋卿知無為軍,忽得《匿名書》,云「欲取郡將之首。」朱 大恐,每夜集壯兵,環宿臥室,擊鼓傳漏,至達旦。一日 天明,失其所在,舉城惶惶,相與窮索,得於後園酴醾 架下,昏昏如醉,不能言其所以至也。後數年,卒於海 陵。

揚州節度推官沈君。失其名及鄉里居官頗強直,通判饒惠 卿尤知之。惠卿代歸臨川,一府僚屬出祖於瓜洲。前 一夕,沈聞書窗外人語曰:「君明日祿盡馬絕,為妻子 言」,愀然不樂。明日將上馬,厥子牽衣止之,沈曰:「饒通 判相與甚厚,方為千里別,安得不送?」策馬徑行,所乘 馬,蓋借于軍中者,惡甚,始出城奔而墜,足絓𩍐間不 可脫,馳四十里,及瓜洲方止。馭吏追及之,則面目俱 敗,血肉糢糊,不可辨識。舁歸舍,氣息殜殜,經一日而 絕。

淳熙四年春,鄱陽知縣吳正國夢至冥府,若神祠然。 通引吏兩人,左右拱手迎之入。正趨揖間,遂覺,以語 館客揭椿年,頗惡之。揭曰:「明府為土神,主神祇所宜 敬也。」後旬日,方旦聽訟,郡守遣吏督春衣錢甚峻,吳 不暇食,升車亟出,謁坑冶使者,貸錢。又詣府,覺小不 佳,急歸,車中數拊軾趣行,未到邑,百步不可支,吾命 「訪一民家」,遂少憩,適當武烈廟前,乃扶以入。家人奔 視之,已伏於胡床不能語,頃刻而絕。廟中兩吏,正夢 所見處也。吳,洛陽人,為政有惠愛,民追思之。

《宋史辛棄疾傳》:「棄疾進樞密都承旨,未受命而卒。紹 定六年贈光祿大夫。咸淳閑,史館校勘謝枋得過棄 疾墓旁僧舍,有疾聲,大呼於堂上,若嗚其不平,自昏 暮至三鼓不絕聲。枋得秉燭作文,旦且祭之,文成而 聲始息。德祐初,枋得請於朝,加贈少師,諡忠敏。」 《異聞總錄》:「蜀人崔福子寓居福建,三世仕宦,父仕至 守福」,子,以蔭至承務郎。某處幹官,而遊蕩不檢尢,喜 賭博。嘉禧年間,父怒逐之。宿里中廟內,夜不寐,聞報 曰:「梓潼帝君至。」廟神出,肅帝君中坐,言語應對皆不 可曉。久之,或曰:「何有生氣?」廟神曰:「里人崔某。」帝君曰: 「啞福子欲知前程事。」至前下拜曰:「帝君掌人間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