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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說一旦從天而下,便為成人,無少長之漸」,此兒童 之言也,固不必辨。

「落月滿屋梁,猶疑照顏色」,言夢中見之,而覺其猶在, 即所謂「夢中魂魄猶言是,覺後精神尚未回」也。詩本 淺,宋人看得太深,反晦矣。《傳神》之說非是。

劉駕詩體近卑,無可采者。獨「馬上續殘夢」一句,千古 絕唱也。東坡改之,作「瘦馬兀殘夢」,便見無味矣。 《已瘧編》成都府漢文翁石室壁間畫一婦人,手持菊 花,前對一猴,號菊花娘子。大比之歲,士人多乞夢,頗 有靈異。

《笑禪錄》舉《楞伽》云:「觀察世妄想,如幻夢芭蕉,雖有貪 嗔癡,而實無有人。從愛生諸陰有皆有,幻夢說。」一人 告友云:「我昨夢見大哭,此必不祥。」其友解云:「無妨無 妨。夜裡夢見大哭,日裡便是大笑。」其人復云:「若果然 夜裡夢見有我在哭,日裡豈不是無我在?」笑頌曰:「夢 時有我哭,醒時無我笑。貪嗔癡何在,正好自觀照。」 廣莊《齊物論》「夢中之人物,有嗔我者,有齧我者,是我 是人。夢中之榮瘁,醒時不相續,醒中之悲喜,夢時亦 不相續。」孰真孰幻?

書「蕉癡人前不可說夢達人前不可言命。」宋人《就月 錄》以為陶淵明語,不知何據。

《太平清話》,焚香倚枕,人事都盡,夢境未來,僕於此時, 可名「臥隱。」便覺鑿坏住山,為煩

《珍珠舡數》遇惡夢,一曰魂妖,二曰心試,三曰尸賊。夢 覺,以左手攝人中二七遍,啄齒二七遍,反凶成吉。善 夢覺,當摩目二七,叩齒二七。

夢部外編

《列子黃帝篇》:「黃帝即位十有五年,喜天下戴己,養正 命,娛耳目,供口鼻,焦然,肌色皯黴昏然,五情爽惑。又 十有五年,憂天下之不治,竭聰明,進智力,營百姓,焦 然,肌色皯黴昏然,五情爽惑。黃帝乃喟然讚曰:『朕之 過淫矣。養一己,其患如此;治萬物,其患如此』。於是放 萬機,舍官寢,去直侍,徹鐘縣,減廚膳,退而閒居大庭 之館,齋心服形,三月不親政事。晝寢而夢遊於華胥 氏之國。華胥氏之國在弇州之西,台州之北,不知斯 國幾千萬里,蓋非舟車足力之所及,神遊而已。其國 無帥長,自然而已;其民無嗜欲,自然而已。不知樂生, 不知惡死,故無夭殤;不知親己,不知疏物,故無愛憎; 不知背逆,不知向順,故無利害。都無」所愛惜,都無所 畏忌,入水不溺,入火不熱,斫撻無傷痛,指擿無痟癢, 乘空如履實,寢虛若處床,雲霧不礙其視,雷霆不亂 其聽,美惡不滑其心,山谷不躓其步,神行而已。黃帝 既寤,悟然自得,召天老、力牧、太公稽告之曰:「朕閒居 三月,齋心服形,思有以養身治物之道,弗獲其術,疲 而睡,所夢若此。今知至道不可以情求矣。朕知之矣, 朕得之矣,而不能以告若矣。」又二十有八年,天下大 治,幾若華胥氏之國。而帝登假,百姓號之,二百餘年 不輟。

《新書諭城篇》:文王晝臥,夢人登城而呼己曰:「我東北 陬之槁骨也,速以王禮葬我。」文王曰:「諾。」覺乃召吏視 之,信有焉。文王曰:「速以人君禮葬之。」吏曰:「此無主矣, 請以五大夫禮。」文王曰:「吾夢中已許之矣,奈何其倍 之也?」士民聞之曰:「我君不以夢之故,不倍槁骨,況於 生人乎?」於是下信其上。

《佛說阿難七夢經》:「阿難在舍衛國,有七種夢,來問於 佛:一者夢陂池火燄滔天;二者夢日月沒,星宿亦沒; 三者夢出家比丘轉在於不淨坑壍之中,在家白衣 登頭而出。四者夢群豬來觝突栴檀林。五者夢頭帶 須彌山,不以為重。六者夢大象棄小象。七者夢師子 王名華薩,頭上有七毫毛在地而死。一切禽獸,見故」 怖畏,後見身上蟲出,然後食之。以此惡夢,來問於佛。 佛時在舍衛國,普會講堂上,與波斯匿王說法,苦、集、 滅,得道為樂。見阿難憂色,愁苦叵言。佛告阿難:「汝於 夢者,皆為當來五濁惡世不損汝也。何為憂色?第一 夢,陂池火燄滔天者,當來比丘,善心轉少,惡逆熾盛, 共相殺害,不可稱計。第二夢,日月沒,星宿亦沒。佛泥 洹後,一切聲聞隨佛泥洹不在世,眾生眼滅。第三夢, 出家比丘轉在於不淨坑壍之中,在家白衣登頭出 者,當來比丘懷毒嫉妒,至相殺害,道士斬頭,白衣視 之,諫訶不從,死入地獄,白衣精進,死生天上。第四夢 者,群豬來觝突栴檀林者,當來白衣來入塔寺,誹謗 眾僧,求其短長,破塔害僧。」第五夢者,「頭戴須彌山不 以為重」者,佛泥洹後,阿難當為千阿羅漢出經之師, 一句不忘,受悟亦多不以為重。第六夢者,「大象棄小 象,將來邪見熾盛壞我佛法,有德之人皆隱不見。」第 七夢,師子死者,「佛泥洹後一千四百七十歲中,諸弟 子修德之心,一切惡魔不得擾亂。」七毫者,七百歲後 事。

《異苑》:太原王元謨字彥德,始將見殺,夢人告曰:「『誦《觀 世音》千遍則免』。元謨夢中曰:『何可竟也』?」仍見授。既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