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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掌文為瑞,王莽何足效乎!君非吾賊臣亂子,倉卒 時人皆欲為君事耳,何足數也!君日月已逝,妻子弱 小,當早為定計,可以無憂。天下神器」,不可力爭。宜留 三思署曰《公孫皇帝》。述不答。

《鄭興傳》:興為大中大夫。帝嘗問興郊祀事曰:「吾欲以 讖斷之何如?」興對曰:「臣不為讖。」帝怒曰:「卿之不為讖, 非之耶?」興惶恐曰:「臣於書有所未學而無所非也。」帝 意乃解。興數言政事,依經守義,文章溫雅,然以不善 讖,故不能任。

《桓譚傳》:「譚拜議郎給事中,時帝方信讖,多以決定嫌 疑,又醻賞少薄,天下不時安定。譚上疏曰:夫策謀有 益於政道者,以合人心而得事理也。凡人情忽於見 事而貴於異聞,觀先王之所記述,咸以仁義正道為 本,非有奇怪虛誕之事。蓋天道性命,聖人所難言也。 自子貢以下,不得而聞,況後世淺儒能通之乎?今諸」 巧慧小才伎數之人,增益圖書,矯稱讖記,以欺惑貪 邪,詿誤人主,焉可不抑遠之哉!臣譚伏聞陛下窮折 方士黃白之術,甚為明矣,而乃欲聽納讖記,又何誤 也?其事雖有時合,譬猶卜數隻偶之類。陛下宜垂明 聽,登聖意,屏群小之曲說,述《五經》之正義,略雷同之 俗語,詳通人之雅謀。又臣聞安平則尊道術之士,有 難則貴介胄之臣。今聖朝興復,祖統為人臣主,而四 方盜賊未盡歸伏者,此權謀未得也。臣譚伏觀陛下 用兵,諸所降下,既無重賞以相恩誘,或至虜掠奪其 財物,是以兵長渠率,各生狐疑,黨輩連結,歲月不解。 古人有言曰:「天下皆知取之為取,而莫知與之為取。」 陛下誠能輕爵重賞,「與士共之,則何招而不至,何說 而不釋,何向而不開,何征而不剋?如此則能以狹為 廣,以遲為速,亡者復存,失者復得矣。」帝省奏,愈不悅。 其後有詔會議靈臺所處,帝謂譚曰:「吾欲讖決之,何 如?」譚默然良久,曰:「臣不讀讖。」帝問其故,譚復極言讖 之非經。帝大怒曰:「桓譚非聖無法」,將下斬之。譚叩頭 流血,良久乃得解。出為六安郡丞。

《耿純傳》:純以前將軍從。時真定王劉揚,復造作讖記, 云「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揚病癭,欲以惑眾,與綿曼賊 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騎都尉陳副,游擊將軍鄧隆徵 揚,揚閉城門,不內副等。乃復遣純持節,行赦令於幽 冀,所過並使勞慰王侯。密敕純曰:「劉揚若見,因而收 之。」純使吏士百餘騎與副隆會元氏俱至真定,止傳 舍。揚稱病不謁,以純真定宗室之出,遣使與純書,欲 相見。純報曰:「奉使見王侯牧守,不得先詣,如欲面會, 宜出傳舍。」時揚弟林邑侯讓及從兄細各擁兵萬餘 人,揚自恃眾強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並 將輕兵在門外。揚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 弟皆入,乃閉閤悉誅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無敢 動者。

《翟酺傳》:「酺善圖緯天文歷數。筭徵拜議郎,遷侍中。時 尚書有缺,詔將大夫六百石以上試對政事天文道 術,以高第者補之。酺自恃能高,而忌故太史令孫懿, 恐其先用,乃往候懿。既坐,言無所及,唯涕泣流連。懿 怪而問之,酺曰:『圖書有漢賊孫登將以才智為中官 所害,觀君表相似當應之。酺受恩接悽愴,君之禍耳』。」 懿憂懼,移病不試,由是《酺對》第一。

《張衡傳》:「初,光武善讖,及顯宗、肅宗因祖述焉。自中興 之後,儒者爭學圖緯,兼復附以妖言。衡以圖緯虛妄, 非聖人之法,乃上疏。」

《獻帝春秋》初,黃巾賊起,靈帝建九重華蓋,自稱無上 將軍,身被介胄,謀兵京城。先是,造作角錢,猶五銖而 有四道,連於邊輪,百姓各有「識者以為妖徵,竊言新 錢有四道,京城將壞而此錢四出,散於四方之外乎?」 遂皆如其言。

董卓未誅,有書三尺布幡上,作兩口相御之字,負之 於道,歌曰:「布乎!」及呂布殺董卓,負布者不復見。 《董卓傳》:王允與呂布及僕射士孫瑞謀誅卓,有人書 「呂」字於布上,負而行於市,歌曰:「布乎!」有告卓者,卓不 悟。

《袁術傳》:術少見讖書言代漢者,當塗高自云名字應 之,又以袁氏出陳為舜後,以黃代赤,德運之次,遂有 僭逆之謀。

《成都古今記》:紅樓,先主所建,綵繪華侈。初,潁川人華 洪隨先主入蜀,賜姓王,名宗侃,至是造紅樓,城中人 相率來觀,曰:「看畫紅樓。」先主以為應華洪之讖,乃誅 之。

《魏志·文帝本紀》《獻帝傳》載禪代眾事曰:左中郎將 李伏表魏王曰:「昔先王初建魏國,在境外者,聞之未 審,皆以為拜王。武都李庶、姜合羈旅漢中,謂臣曰:『必 為魏公,未便王也。定天下者,魏公子桓,神之所命,當 合符讖,以應天人之位』。臣以合辭語鎮南將軍張魯, 魯亦問合知書所出。合曰:『孔子玉版也。天子歷數,雖 百世可知』。」是後月餘,有亡人來,寫得冊文,卒如合辭。 魏王侍中劉廙、辛毗、劉曄,尚書令桓階、尚書陳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