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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化錄》:寶籙宮之建也,極土木之盛,燦金碧之輝。危 殿傑閣,瑤室修廊,為諸宮之冠。宣和末,忽有題字數 行于瑤仙殿左扉云:「家中木雖盡,南方火不明。吉人 歸塞」漠,亙木又摧傾。始不可辨,後方知金賊之變。家 中木,宋也,南方火,乃火德,吉人亙木,乃二帝御名。又 有《鬼書》一卷,其紙薄如蟬翼,日中見影,紙長四尺,高 二尺,乃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圍城時。有一黃 衣,自稱鬼郎中,送書與寶籙宮徐知宮。黃衣人,不知 所在。其書上標云:「書上寶籙宮徐知宮」,下云:「都領袖 次部郎中行此鄉採事,鬼仲徹封。」其中大率言金人 變盟兆亂之事。其末有一項不曉,今記于後云:「東中 西裏,六花四失,能以千尺絲繫之,必可達而補三,推 而補三極也。北溟鬧,南海興,能康濟天下者,真人出 焉。太華雖崩,衡岷特起,龍魚燕鳳,在人可記。」凡六十 字。其書徐知宮徒弟周大安收之,余曾見之,非世物 也。近不知存否。

《宣政雜錄》:徽宗遜位前一年,中秋後在苑中賦晚間 景物一聯云:「日射晚霞金世界;月臨天宇玉乾坤。」寫 示宰臣,甚謂得意,皆稱贊。取對精切,格韻高勝,聖學 非從臣可及。

《錢塘遺事》:高宗誕之三日,徽宗幸慈寧后,閤妃嬪捧 抱以見,上撫視甚喜,顧謂后妃曰:「浙臉也。」蓋慈寧后 乃浙人,其後駐蹕于杭,亦豈偶然。

《揮麈餘話》:張邦昌僭位,國號大楚,坐罪,始謫昭化軍 節度副使,潭州安置。既抵貶所,寓居于郡中天寧寺。 寺有平楚樓,取唐沈傳師「目傷平楚虞帝魂」之句也。 朝廷遣殿中侍御史馬伸賜死,讀詔畢,張徘徊退避, 不忍自盡。執事者趣迫登樓,張仰首急睹三字,長歎 就縊。

《楓窗小牘》:「『余嘗見內庫書《金樓子》,有李後主手題曰: 『梁孝元謂王仲宣昔在荊州著書數十篇,荊州壞,盡 焚其書,今在者一篇。知名之士咸重之,見虎一毛,不 知其斑』。西魏破江陵,帝亦盡焚其書,曰:『文武之道,盡 今夜矣』。何荊州壞焚書』?二語先後一轍也。詩以慨之 曰:『牙籤萬軸裹紅綃,王粲書同付火燒。不是祖龍留 面目,遺篇那得到今朝』。」書卷皆薛濤紙所抄,惟「今朝」 字誤作「金朝。」徽廟惡之,以筆抹去,後書竟如讖入《金 春渚紀聞》:建安暨氏女子,十歲能詩,人令賦《野花》詩 云:「多情樵牧頻簪髻,無主蜂鶯任宿房。」觀者雖加驚 賞,而知其後不保貞素,竟更數夫流落而終。

《揮麈前錄》:開基節建名,世多無知者。建炎初,嘗詔如 後來所立元聖真元節名之類,除開基節外,悉皆罷 去,始知為未久。因考建中以後詔旨,政和二年,南京 鴻慶宮道士孟若蒙進狀言「本宮每遇正月初四日 為創業之日,修設齋醮,乞置節名,以永崇奉。」詔從其 請。近見曾仲躬云:若蒙亦能詩文,清作南京少尹日, 嘗與之遊,亂後,復會于三衢。紹興間,若蒙又以前績 自陳。時秦會之當軸,令敕住臨安府天慶觀,非其所 欲,拂衣而歸,老于衢云。「仰惟太上皇帝,中興再造,復 在南都符命,豈偶然哉!」

《清波雜誌》:高宗自相州提兵渡河,初程宿頓,問地名, 以新興店對。募府進言:「大王治兵討賊,行紹大統,而 初宿新興,天意若曰:宋至中興,其命維新。」且以太平 興國中宋捷之語為證。紹興辛巳,視師江上,至無錫, 幸惠山酌泉,泉上有汲桶,桶間書「吳安」二字。吳安,閽 隸姓名也。侍衛者偶見之,皆喜謂吳地可安。或云亦 嘗達於聖聽。頃得此說於惠山主僧法皞普安等。名 雖不同。其為佳讖則一也。

高宗繇康邸使金,開大元帥府於相州,繼登寶位,再 造王室,一時霸府攀附,自汪丞相伯彥而次。建炎初, 詔省記事跡,成書來上,付之史館。其間所紀符瑞,如 冰泮復凝紅光,如火雲覆華蓋,其類不一。獨諸路文 書申帥府,或曰康王,或曰靖王,有解拆「靖康」二字乃 立。十二月而立康王,祥契昭灼如此。時識者謂本朝 無親王將兵在外故事,忽付大元帥之柄於皇弟,蓋 本天意云。

建炎初,臣僚論帝姬,或者謂非姓氏之姬,乃姬侍之 姬,此尤不可。豈有至尊之女而下稱姬侍乎?若以為 避忌,政和間,「主」字乃主簿書之主,非國主、家主之主 也。先是,「主」字一切除去,民間有無主之說。又言:「姬者, 飢也」,亦用度不足之讖,乃詔改正。

《清波雜誌》:金改吾趙州為沃州,蓋取以水沃火之義。 識者謂沃字從天水,則著國姓中興之讖。益章章云: 「建炎初,從臣連南夫奏劄言:『女直號國曰金,而本朝 以火德王,金見火即銷,終不能為國家患。向者黃河 埽決,幾至汴京,都人欲導水入汴,謠語云:『天水歸汴, 復見太平』。於此益可見遺民思漢之心』。」

《退齋筆錄》:建炎二年戊申,楊淵守吉州。是年車駕駐 蹕維揚,江南諸郡日虞北人深入。淵時修城,得銅鐘 於城隅,有文云:「唐京兆李愛子墓。」註:唐興元初仲春 申巳日,吾李愛子役築於廬陵,殞於西壘之顛。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