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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取二人之讖也。

《齊東野語》:鄭丞相清之在太學十五年,殊困滯無聊。 乙亥歲,甫升舍選,而以無名闕,未及奏名,遂仍赴丁 丑省試。臨期,又避知舉,袁和叔親試別頭,愈覺不意。 及試「青紫明主恩」詩押「明」字:「短晷逼暮,思索良艱,漫 檢韻中有『赬』字可用,遂用為末句云:『他年蒙渥澤,方 玉帶圍赬。歸為同舍道之,皆大笑曰:『綠衫尚未能得』』」 著,乃思量繫玉帶乎?已而中選,扳附驟貴,官至極品, 竟獲此賜,遂成吉讖。以此知世之叨竊富貴,皆非偶 然也。

癸酉歲,慶元秋試,兩浙運司幹官臨川龔孟戣為考 官。龔道出慈溪,忽夢有人以杯湯飲之,且作「四」字于 掌中,曉起便覺目視㬻㬻。及入院發策,第一道中誤 以一祖十三宗為十四宗。于是士子大鬨,徑排試官 房舍,悉遭箠辱,至有負笈而迯者。龔偶得一兵,負去 而免。劉制使良貴親至院外撫諭,遂權宜以策題第 二道為首篇,續撰其三,久之始定。于是好事者作隔 聯云:「龔運幹出題疏脫,以十三宗作十四宗。」劉制使 下院調停,用第二道為第一道。龔後為計使所劾,明 年秋,度宗賓天,于是十四宗之語遂驗。

《貴耳集》:太學有鼓占云:「無火災,不出宰相。」開禧陳自 強相,端平鄭清之拜相,丙申,火焚太學櫺星門,鼓占 不驗矣。又有鼓占云:「此非宴游之地,乃是多文之所。」 學中燕未嘗來巢,蚊獨多他處。

《桯史》:「黃山谷在宜州,嘗大書《後漢書范滂傳》,字徑數 寸,筆勢飄動,超出翰墨逕庭意,蓋以悼黨錮之為漢 禍也。後百年真跡逸人間,趙忠定得之,寶寘巾篋,搢 紳題跋,如牛腰焉。既乃躬蹈其禍,可謂奇讖。嘉定壬 申,忠定之子祟憲守九江,刻石郡治四說堂。」

《宋史陳塤傳》:「塤知溫州,以言罷家居,忽臥疾,戒其子 抽架上書占之,得呂祖謙文集,其墓誌曰:『祖謙生于 丁巳歲,沒于辛丑歲』。塤曰:『異哉!我生于慶元丁巳,今 歲在辛丑,于是一甲矣,吾死矣夫』!」

《談藪》:韓𠈁冑暮年以冬月攜家遊西湖,畫船花輿,遍 覽南北二山之勝,末乃置宴于南園,族子院判與焉。 席間有獻牽絲傀儡為土偶負小兒者,名為迎春黃 胖。韓顧族子汝名,能詩可詠。即承命一絕云:『腳踏虛 空手弄春,一人頭上要安身。忽然線斷兒童手,骨肉 都為陌上塵』。韓大不樂,不終宴而歸。未幾,禍作 《白獺髓》:紹定初,御街中瓦前賣團子者,目為三火下 店,如此兩三處,先因鄭德懋家遺火,焚燒中瓦及御 街數千家,時有「錦城佳麗地,紅塵瓦礫場」之語。後三 年間,中瓦後娼戶李博士家遺火,焚燒中瓦及大街 十餘家。是夜在家飲酒者,府吏王德用,連坐被罪。至 四年九月間,李博士橋王德家遺火,自北「而南,焚燒 至前湖門外方家峪山,亦僅五十餘里,宗廟百司,一 夕迨盡,中瓦又為灰燼。」此三火之讖明矣。王德取斬, 是時守臣林介、殿帥馮榯、步帥王虎,因是罷去。 《宋史趙卯發傳》:卯發權通判池州。大兵渡江,池守王 起宗棄官去,卯發攝州事,繕壁聚糧,為守禦計。明年, 大兵至李王河,都統張林屢諷之降,卯發知不可守, 乃置酒會親友,與飲訣謂其妻雍氏曰:「城將破,吾守 臣不當去,汝先出走。」雍氏曰:「君為命官,我為命婦,君 為忠臣,我獨不能為忠臣婦乎?」卯發笑曰:「此豈婦人 女子之所能也!」雍氏曰:「吾請先君死。」卯發笑止之。明 日,乃散其家資,與其弟姪僕婢悉遣之。二月,兵薄池, 卯發晨起,書几上曰:「君不可叛,城不可降,夫妻同死, 節義成雙。」又為詩別其兄弟,與雍盛服同縊。從容堂 死,卯發始為此堂名,可以從容。及兵,遽領客堂中指 所題扁曰:「吾必死」于是客問其故,曰:「古人謂慷慨殺 身易,從容就義難,此殆其兆也。」卯發死,林開門降。 《番禺縣志》:宋時童謠:河南人見面,廣州狀元見。有司 因搆見面亭以竢之。李昴英《讀書海珠》,嘗結龍頭會 有夢彎長弓射江,江為竭者,英占之曰:「應是讖者,其 張氏子乎?」鎮孫果以咸淳辛未廷對第一。其年潮忽 退,往來相望。

《委巷叢談》:度宗崩,幼君諒陰。榜第一名王龍潭,二名 路萬里,三名胡幼黃。行都為之語曰:「龍在潭,飛不得; 萬里路,行不得;幼而黃,醫不得。」

《古杭雜記》:晉郭璞錢唐天目山詩云:「天目山前兩乳 長,龍飛鳳舞到錢唐。海門一點巽峰起,五百年間出 帝王。」及高宗中興建邦,天目乃主山。至度宗甲戌山 崩,京城騷動,時有建遷蹕之議者,未幾宋鼎遂移。有 人作詩云:「天目山前水齧磯,天心地脈露危機。西周 冷浸觚稜月,未必遷岐說果非。」按郭璞時無七言近體錢唐天目山之詩 疑後人傅會

《吉安府志》:宋末,永新隱士陳森翁築真隱亭于冷泉 巖,掘地得劍,有鏤文詩,末二句云:「男兒慷慨平生事, 時獨挑燈把劍看。」下書「大元」二字,莫詳所謂。未幾,元 人入主中夏,其讖兆蓋先見焉。

《金史宗室傳》:世祖初立,跋黑有異志,誘桓𧹞、散達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