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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遍周川原。群情既用光榮,老夫唯增祗懼。或曰: 「茲地頗堪遊翫,深慮世家陵奪。」佑以為不然。聖主明 君,固當制抑。神龍中,故中書令韋公,嗣立驪山,幽棲 谷莊,實為勝絕。中宗愛女安樂公主,恃寵懇求,竟不 之許,曰:「大臣產業,宜傳後代,不可奪也。」恭惟聖德,載 在《史策》。貞元中,族叔司空相國黃裳,時任太子賓客, 韋曲莊亦謂佳麗。中貴人,復以公主賞愛,請買賜與。 德宗不許,曰:「城南是杜家鄉里,終不得取。仰奉聖言, 布於人聽,則二后皆切禁止,所冀韋以保安在子孫。 但履孝資忠,謹身奉法,無虧達節,克守素風,復何虞 也?」司徒平章事、岐國公京兆杜佑記。

《飲貪泉賦》以言飲此泉心終不易為韻
胡權

吳隱之擁節南海,停驂石門,過貪泉之廣陌,若旨酒 于汙尊。由是徵圖籍之所載,考耆舊之遺言,云注茲 而難窮,或飲移於性原。公聞言有悟,察事惟審,十目 所視,表執心而不回;一勺之多,遂舉杯而就飲,重言 曰:「所執在我,寧由此泉。瀉泠泠而久同潔己,持惴惴 而過甚防川。」恬淡相資,漸滂沱於德澤;清廉自守,何 汨沒於情田。將正浮俗而去彼,睹濫觴而在此。臨川 而不覺起予,命酌而乃從。率爾盈科即挹,聊抒思以 盤桓;健筆忽飛,寫緣由之綺靡。既而威臨徐鎮,塵靜 邊空。闔境而皆知嚮化,四方而靡不趣風。量比滄溟, 能控清而引濁;心如白水,可原始而要終。當其境接 遐荒,郡惟幽僻,山川而多含瘴霧,草木而少蒙膏澤。 道之云遠,人不願適。公藏氣以俟時,方遇君之側席。 泉云飲而名益彰,心秉直而誓不易。則知貞清特立, 瑕穢莫侵。人飲酒而蕩志,我飲泉而洗心。胡不誇於 一石,而不愧於千金?於以明好惡,定能否。不貪為寶 而可憐,不飲盜泉而非偶。懿哉君子之鴻名,竹帛永 垂於不朽。

《醴泉無源賦》
宋·王禹偁

泉本靈長,皆從濫觴。何無源而自湧,應有德以呈祥。 厥味孔甘,可飲九苞之鳳;其波不濁,寧朝百谷之王。 豈不以地乃至柔,水惟善下。不愛其寶,於以光乎聖 人;感而遂通,於以歸乎王者。但沸涓以出焉,奚疏鑿 之謂也。神化難知,汪洋在茲。視之者孰分似帶,挹之 者咸謂如飴。匪自高山,非貳師之刺矣;不居絕塞,豈 耿恭而拜之?有以見德及於地,不期而至,其潤也齊 乎聖澤,其湧也偕乎睿知。浪井不鑿,我則同出而異 名;靈芝無根,我則重祥而疊瑞。稽夫是泉也,其源不 見,於義則那,其味且旨在理云,何得非源之隱也,與 凡流而有異;味之美也,表聖德而靡他。不然,又安得 匪因掘地,而自可蠲痾者哉?出鳥鼠者,匪吾之耦;產 蛟龍者,亦孔之醜。鄙河水之九曲,笑涇泥之一斗。自 然而然,非有而有。考乎支派,應居水府之先;效彼休 禎,合列祥經之首。是何不在高原,波騰浪翻。孰知乎 桐柏,孰謂乎崑崙?任大禹之功深,寧歸畎澮;縱張騫 之力盡,曷識根源。士有自立身謀,非因世本。標學海 以斯久,導言泉而漸遠。期作瑞於昌朝,免常流之一 混。

《廣孝泉記》
王欽若

夫屯而後「亨」者,天道也;蒙而後貞者,聖功也。故聖人 曆數在躬,嗜慾將至,履重險而不困,犯大難而克振, 所以彰靈謀之幽贊,示成命之有歸也。全晉列藩,三 河東屏,中條峙其左,紫淵居其右,前瞻巨嶽,卻眺隆 睢,唐虞之所興,神祇之攸館,蒲阪姚墟,綿亙相屬。惟 東都之左壤,冽二井之通泉,相距咫尺,下有幽隧,徵 其傳說,謂之舜泉也。臣謹按司馬遷所撰《五帝紀》云: 「瞽瞍欲殺舜,使舜穿井而實其上,舜從匿空而出。」又 皇甫謐云:「河東有舜井焉」,惇史之所載,舊老之所傳, 百世之所聞,聖朝之所尚,非有虞氏之孝格於天地, 有虞氏之德通於神明,則何以洽三千三百餘載而 與聖脗合?不然,安得其跡益著,其道彌光者哉!巨宋 受命五十載,皇帝在宥十四年,蒲津守臣削牘上奏, 以民情望幸神丘,佇禮后土,拜章數四,乃從其請。越 明年春正月,備法駕,出閶闔,省環衛,屏葷血,祗肅寅 畏,以至於汾陰,如東巡狩之禮。祀事既畢,盛節斯著。 帝乃周覽川原,問民疾苦,聖賢之跡,必紆清蹕。至於 此泉,特延嘉矚。下詔曰:「朕以省巡蒲阪,歷覽舜泉,欽 孝德以升聞,考遺跡而上在,宜加美稱,用表敦風。」乃 賜廣孝泉為名,周其垣墉,新其堂奧,廣其里衖,謹其 扃鐍。遠矣哉!非帝舜之大孝,安足動宸衷;非萬乘之 至德,詎能旌往躅?所以歷三代,迄隋、唐,而此泉寂寞, 蔑聞褒美。及其逢旦暮迴,車輿闇然而彰,巍乎不朽。 蓋以昔帝之名,不可以輕斥,故易之以嘉號;曩聖之 遊,不可以蕪沒,故表之以《靈宇》。補百代之缺典,炳終 古之彌文,盡善盡美,信皇王之能事也。而又遠汲此 泉,遍頒著位,俾夫家至戶到,父父子子。感往聖之色 養,達乎無外;知吾皇之廣孝,欽其至和。漬於肺肝,涵 於骨髓。人倫外睦,善氣內充。自然疵癘不「生,妖孽不 作,躋於仁壽,億萬斯年。與夫蠲疾育蘇公之母,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