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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里綏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奮武衛。」

蔡註綏,安也。謂之綏者,漸遠王畿而取撫安之義,侯服外四面又各五百里也。揆,度也。綏服內取王城千里,外取荒服千里,介於內外之間,故以內三百里揆文教,外二百里奮武衛。文以治內,武以治外,聖人所以嚴華夏之辨者如此。此分綏服五百里而為二等也。大全陳氏大猷曰:「內三百里非無武衛,以文教為主;外二百里非無文教,以武衛為主。

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

蔡註要服去王畿已遠,皆夷狄之地。其文法略於中國。謂之「要」者,取要約之義,特羈縻之而已。綏服外四面又各五百里也。蔡,放也,流放罪人于此也。此分要服五百里而為二等也。

《五百里荒服》,三百里蠻,二百里流。

蔡註荒服去王畿益遠,而經略之者,視要服為尢略也。以其荒野,故謂之荒服。要服外四面又各五百里也。流,流放罪人之地。蔡與流,皆所以處罪人,而罪有輕重,故地有遠近之別也。此分荒服五百里而為二等也。今按:每服五百里,五服則二千五百里,南北東西相距五千里,故《益稷篇》言「弼成五服,至于五千。」然堯都冀州,冀之北境併雲中、涿、易,亦恐無二千五百里,藉使有之,亦皆沙漠不毛之地,而東南財賦所出,則反棄於要荒。以地勢考之,殊未可曉。但意古今土地盛衰不同,當舜之時,冀北之地未必荒落如後世耳。亦猶閩、浙之間,舊為蠻夷淵藪,而今富庶繁衍,遂為上國,土地興廢,不可以一時概也。《周制》,九畿曰侯、甸、男、采、衛、蠻、夷、鎮、藩,每畿亦五百里,而王畿又不在其中,併之則一方五千里,四方相距為萬里,蓋倍禹服之數也。《漢地志》亦言「東西九千里,南北一萬三千里」,先儒皆疑禹服之狹,而周、漢地廣,或以周服里數皆以方言,或以古今尺有長短,或以禹直方計,而後世以人跡屈曲取之,要之皆非的論。蓋禹聲教所及,則地盡四海,而其疆理則止以五服為制。至荒服之外,又別為區畫,如所謂「咸建五長」是已。若周漢,則盡其地之所至而疆畫之也。大全曾氏曰:「周之《九服》,述者終不能大異于作者。周之王畿即禹之甸服、侯服、甸服即禹之侯服、男服、采服即禹之綏服、衛服介於其中即《綏服》之《奮武衛》、蠻服、夷服即禹之要服、鎮服、藩服即禹之荒服也。」

東漸于海,西被于流沙,朔南暨聲教,訖于四海。禹錫 元圭,告厥成功。

蔡註林氏曰:「上言五服之制,此言聲教所及,蓋法制有限,而教化無窮也。」

按《晉書地理志》:「昔大禹觀於濁河而受綠字,寰瀛之 內,可得而言也。天有七星,地有七表,天有四維,地有 四瀆,八紘之外,名為八極。地不足東南,天不足西北。 八極之廣,東西二億三萬一千三百里,南北二億三 萬一千三百里。自地至天半,八極之數,自下亦如之。 昔黃帝令豎亥步,自東極至於西極,五億十萬九千」 八百八步。史臣按:凡周天積百七萬九百一十三里, 徑三十五萬六千九百七十里。所謂南北為經,東西 為緯。天有十二次,日月之所躔;地有十二辰,王侯之 所國也。或因生得姓,因功命土,祁、酉、燕、齊,在乎茲域。 昔黃帝旁行天下,方制萬里,得百里之國萬區,則《周 易》所謂「首出庶物,萬國咸寧」者也。昔在帝堯,葉和萬 邦,制「八家為鄰,三鄰為朋,三朋為里,五里為邑,十邑 為都,十都為師,州十有二師」焉。夏后氏東漸于海,西 被于流沙,南浮于江,而朔南暨聲教,窮《豎亥》所步,莫 不率俾。會群臣于塗山,執玉帛者萬國。于是九州之 內,作為五服。天子之國內五百里甸服,百里賦納總, 二百里納銍,三百里「納秸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甸 服外五百里侯服;百里采,二百里任,三百里侯,侯服 外五百里綏服,三百里揆文教,二百里奮武衛,綏服 外五百里要服:三百里夷,二百里蔡,要服外五百里 荒服:三百里蠻,二百里流,訖于四海,弼成五服。」五服 至于五千里。夏德中微,遇有窮之亂,少康中興,不失 舊物。自孔甲之後以至于桀,「諸侯相兼,其能存者三 千餘國,方于塗山,十損其七矣。」

按《通典》,夏氏革命,又為九州塗山之會,亦云萬國。 按《路史》:「禹乃商九州之高下,相其原隰及山川之便 利,作其畦畛,正其疆界,以杜爭奪。」

傳言「禹經啟九道,畫為九州。」《禹貢》九州之畫,實在治水之後。蓋因治水見地勢之分斷,皆出自然,不可十二,乃復為九爾。

商仍九州之制,而有「九有」之名。

按《詩經商頌元鳥》篇:「天命元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 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

朱註宅,居也。殷,地名。芒芒,大貌。正,治也。域,封境也。大全豐城朱氏曰:「宅殷,土《芒芒》。」言契之受天命而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