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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十餘間,義師忽運斤壞其簷,禁之不止。其人素知 其神,禮曰:「弟子活計賴此。」顧曰:「爾惜乎?」乃擲斤於地 而去。其夜市火,唯義師所壞簷屋數間存焉。

柳璟知舉年,有國子監明經,失姓名,晝寢,夢徙倚於 監門,有人負衣囊衣黃,訪明經姓氏。明經語之,其人 笑曰:「君來春及第。」明經因訪鄰房鄉曲五六人,或言 得者,明經遂邀入長興里畢羅店常所過處。店外有 犬競驚,日:「差矣。」遽呼鄰房數人語其夢。忽見長興店 子入門曰:「郎君與客食畢羅,計二斤,何不計直而去 也?」明經大駭,褫衣質之,且隨驗所夢,相其榻器,皆如 夢中。乃謂店主曰:「我與客俱夢中至是,客豈食乎?」店 主驚曰:「初恠客前畢羅悉完,疑其嫌置蒜也。」來春,明 經與鄰房三人,夢中所訪者,悉及第。

《食譜》:閶闔門外通衢有食肆,人呼為「張手美家。」水產 陸販隨需而供。每節則專賣一物,遍京輻湊,號曰「澆 店。」

《酒譜》:五代時有張逸人嘗題崔氏酒壚云:「武陵城裏 崔家酒,地上應無天上有。雲遊道士飲一斗,醉臥白 雲深洞口。」自是酤者愈眾。

《江淮異人錄》:「處士錢亮止於金陵楊某家。初,吳以金 陵為州,築城,西臨江,東至潮溝,處士指城西荒蕪之 地市之。及建都所,市地正值繁會之處,遂製層樓為 酒肆焉。」

《續文獻通考》:「遼太宗時,南雍州、高昌、渤海立互市,以 通南宋、西北諸部、高麗之貨。故女直以金、帛、布、蜜、蠟 諸藥材及鐵驪、靺鞨、干厥等部以珠蛤、海東青貂、鼠、 膠魚之皮,牛羊、駝、馬、毳罽等物來易於遼者,道路襁 屬。」

《宋史姦臣傳》:「曾布為翰林學士,熙寧七年,大旱,詔求 直言。布論判官呂嘉問市易掊克之虐,大概以為天 下之財匱乏,良由貨不流通,貨不流通由商賈不行, 商賈不行由兼并之家巧為摧抑,故設市易於京師, 以售四方之貨,常低昂其價,使高於兼并之家,而低 於倍蓰之直,官不失二分之息,則商賈自然無滯矣。 今嘉問乃差官於四方買物貨,禁客旅無得先交易, 以息多寡,為誅賞殿最。故官吏牙駔惟恐裒之不盡 而息之不夥,則是官自為兼并,殊非市易本意也。」事 下兩制議,惠卿以為沮新法。安石怒,布遂去位,黜知 饒州。

《石林燕語》:神宗嘗問經筵官周官前朝後市何義?黃 右丞履時為侍講,以王氏新說對,言朝陽事,故在前, 市陰事故在後。上曰:「亦不獨此朝君子所集,市小人 所居,乃向君子背小人之意。」諸臣聞之竦然。

《摭青雜說》:「京師樊樓畔有一小茶肆,甚瀟灑,器皿皆 濟楚,故賣茶極盛。熙豐間,有一士人乃邵武李氏,在 肆前遇一舊知,相引就茶肆敘闊。士人先有金數十 兩,別為袋子,繫於肘腋,以防水火盜賊之虞。時春月 乍暖,士人因解衣次,置此金於茶桌上。未幾,招往樊 樓會飲,遂忘攜出。既飲極歡,夜將半滅,燈火始省。記」 以肆中往來如織,不可根究,遂不更問。後數年,李復 過此肆,因與同行者說主人曰:「此物某收得,但說得 塊數稱兩同,即領取去。」李曰:「果收得,吾當中分。」主人 笑而不答。茶肆上有小棚樓,主人捧梯登樓上,見其 中收得人所遺失之物,如傘屐、衣服、器皿之族甚多, 各有標題曰某年某月某日某色人所遺下者。主人 就樓角尋得一小袱,封記如故,遂相引下樓。再問李 塊數,稱兩李計若干。主人開之,與所言相符,即舉付 李,李分半與之。主人曰:「官人何不知人如此?義利之 分,古人所重。某若重利輕義,則匿而不告,官人將如 何?所以然者,常恐有愧於心故也。」李既知其不受,但 加禮遜謝。時茶肆中人以手加額,咨嗟嘆息,謂世所 罕見也。

《齊東野語》:吳興東林沈偕君與,即東老之子也,饒於 財,少遊京師,入上庠,好狎游。時蔡奴聲價甲於都下, 沈欲訪之,乃呼一賣珠人於其門首茶肆中,議價再 三,不售,撒其珠於屋上,賣珠者窘甚,君與笑曰:「苐隨 我來,依汝所索還錢。」蔡於簾中窺見,令取視之,珠也, 大驚,惟恐其不來。後數日乃詣之,其家喜相報曰:「前 日撒珠郎至矣。」接之甚至,自是嘗往來。一日,攜上樊 樓,樓乃京師酒肆之甲,飲徒嘗千餘人。沈遍語在坐, 皆令極量盡歡。至夜盡,為還所直而去。於是豪侈之 聲滿三輔。

《癸辛雜識》:隆興間,德壽宮與六宮並於中瓦相對,令 修內司染坊,設著位觀。孝宗冬月正月孟享回,且就 看燈買市,簾前堆垛見錢數萬貫,宣押市食歌叫,直 一貫者,犒之二貫。時尚有京師流寓經紀人,如「李婆 婆魚羹、南瓦張家圓子」之類。

《宋史張威傳》:「威終揚州觀察使。威御軍紀律嚴整,兵 行嘗若銜枚,罕聞其聲。每與百姓避路買食物,則價 倍於市,迄無敢喧。」

《真德秀傳》:德秀知福州,罷市,令司曰:「物同則價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