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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記》:「秦名天子冢曰長山,漢曰陵,故通名山陵。」 《辨疑志》:「潼關北大河中有灘,出水可三二尺,灘上有 一樹,古老相」傳云「本女媧墓。女媧煉石補天缺,斷鼇 以立地維,故墓在大河中。水高與高,水下與下,蓋神 之所扶持也,於今數年矣。立祠於岸,載在《祀典》。」天寶 十三載秋,霖雨一百日,河水泛溢,其灘遂被洪水沖 沒,至今無遺跡,乃知向說皆謬耳。

傳載略越中《禹志》者,即高松數十株參天,遠望無不 見,故鄉人謂之《禹志》也。禹巡狩至會稽,殂落,葬於此 陵,今與山為一體,皆變為石矣。故《漢書》云:「禹葬會稽, 不改其列。」注云:「不改松柏百物之列也。」祠後窆石存 焉,即古之縣封碑之濫觴也。今疑為《禹志》,即禹帝陵 耳。且三王之世,無山陵名,至秦為山,漢為陵,後兼二 為名。若然者,古之志即今之陵也。

《封氏聞見記》:「秦漢以來,帝王陵前有石麒麟、石辟邪、 石象、石馬之屬,人臣墓前有石羊、石虎、石人、石柱之 屬,皆所以表飾墳壟,如生前之儀衛耳。國朝因山為 陵。」

《聞見後錄》:《晉史》:劉聰時,盜發漢文帝霸陵、宣帝杜陵、 薄太后陵,得金帛甚多。朝廷以用度不足,詔收其餘 以實府庫。自漢至晉已四五百年,陵中之帛,豈不腐 壞?當云金玉可耳。又蘇公為韓魏公論薄葬曰:「漢文 葬於霸陵,木不改列,藏無金玉,天下以為聖明後世 安於泰山。」亦非也。

《愧郯錄》:「僖祖陵曰欽,順祖曰康,翼祖曰靖,宣祖曰安, 太祖曰昌,真宗曰定,仁宗曰昭,哲宗曰泰,欽宗曰獻。 實犯後周慶祖、漢平帝、殤帝、唐太祖、後晉睿祖、偽南 漢高祖、唐武后、烈祖、昭成竇后、昭德王、后僖宗、漢惠 帝、南齊宣帝、後梁敬祖、後晉憲祖、吳景帝、元魏肅宗、 周天元、唐中宗、周明帝、唐太祖、偽南漢中宗、元魏宣」 武順于后唐,元宗、高祖已用之名,靖定二號凡再改, 而皆出於「複」,其弗審為尤甚。思崇已出前記,自真宗 而下聯「永」字,稱謂雖同,紀錄猶異。若三祖乃國初定 制,名止一字,直相混為一,不可別矣。南齊宣帝、後梁 敬祖之為「安」,魏于后之為「泰」,唐太祖之為康,亦皆聯 「永」字云。

《春渚紀聞》:信州白雲山人徐仁旺,嘗表奏與丁晉公 議遷定陵事,仁旺欲用牛頭山前地,晉公定用山後 地,爭之不可。仁旺乞禁繫大理,以俟三歲之驗,卒不 能回。仁旺表有言山後之害云:「坤水長流,災在丙午 年內;丁風直射,禍當丁未年終。莫不州州火起,郡郡 盜興。」聞之者初未以為然,至後金人犯闕,果在丙午, 而丁未以後,諸郡「焚如」之禍,相仍不絕,幅圓之內,半 為盜區,其言無不驗者。

《容齋四筆》有議前代帝王陵寢,許民請射耕墾,司農 可之。唐之諸陵,因此悉見芟刈,昭陵喬木,剪伐無遺。 御史中丞鄧潤甫言:「熙寧著令,本禁樵採,遇郊祀則 敕吏致祭,德意可謂遠矣。小人掊克,不顧大體,使其 所得不貲,猶為不可,況至為淺鮮哉?願絀創議之人, 而一切如故。」於是未耕之地僅得免。

《行營雜錄》:初,隆祐太后升遐,朝廷欲建山陵,大臣謂 諸帝陵寢今在伊洛,不日復中原,即歸祔矣,宜以欑 宮為名。遂卜吉於會稽,民間冢墓附近者,往往他徙。 高宗思陵,興役之際,孝宗密敕無輒壞民墓,其愛物 之心,一至於此。文王澤及枯骨,未足多也。

《山陵雜記》:「始皇營建冢壙,積年方成,而周章百萬之 師已至其下,乃使章邯領作者七十萬人以禦難,弗 能禁。項羽入關發之,以三十萬人三十日運物不能 窮。關東盜賊,取槨銷之。」

《輟耕錄》:吳興王筠庵先生所藏《唐義士傳》,雲溪羅先 生有開所撰也。先生德興人,董石林吉翁題其後曰: 「釋燄熏天,墨毒殘骨,不啻鞭屍刖骸之慘,勢張威懾, 孰攫其鋒?儒流唐進士,念世籍陽和生育雨露涵濡 之恩,忠憤激發,毀室捐貲,仗義集儔,匿遺骼於暴露 之後,拔游魂於獸髑之中。身首免異處,支體脫烈炎, 視漆身隕越者,盡在下風。精誠動天,奇節震世,錫佳 麗,偶送麒麟兒,陽施陰執,捷若影響,善者勸矣。」詹厚 齋載道復題曰:「嘗疑武王伐商,劍鉞斬擊事,竊意王 者之師未必爾也。紂死矣,既擊之,又斷其首注太白, 不已甚乎?」當時舉天下無非之者,而西山餓夫獨非 之。昌黎頌之曰:「若伯夷者,特立獨行,窮天地,亙萬古 而不顧者也。」會稽諸陵,非有商辛之虐,不幸而遭樊 崇,當時曾無一人動孟陽之哀者。嗚呼痛哉!唐生一 寒士耳,其埶位非如孤竹君之子,徒以故國遺黎,不 忍視其上之人之禍之慘,憤激於中,毀家取義,為人 所不敢為。於不可為之時,深謀祕計,全而歸之,智名 勇功,足以驚世絕俗,視伯夷固未易同日語,而一念 之烈,行之而不顧,豈非《韓子》所謂千百年乃一人者 與?余讀羅君所為傳,為之掩卷泣下,嗚呼,尚忍言哉! 天地唯一感應之理,有感必應,其得報固其理耳。不 然,天者有時而難必,神者有時而難明,善者怠矣。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