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63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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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各乘勢攻討進築,自三年秋八月迄元符二年冬, 凡陝西、河東置州一、軍二、關三、城九、砦二十八、堡十。 又取青唐、邈州、寧塞、龍支等。建中靖國悉還吐蕃故 壞,稍紓民力。崇寧亟變前議,專以「紹述」為事。蔡京始 任童貫、王厚,更取湟、蔀、郭三州二十餘壘。陶節夫、鍾 傳、邢恕、胡宗回、曾孝序之徒,又相與鑿空駕虛,馳騖 於元符封域之表。迄於重和,既立靖夏、制羌三城,雖 夏人浸衰,而民力亦弊。西事甫定,北事旋起,中原板 蕩,故府淪沒。高宗倉皇渡江,駐驆吳、會,中原、陝右「盡 入於金。東畫長淮,西割商、秦之半,以散關為界,其所 存者,兩浙、兩淮東西、湖南北屬福建、廣東西十五路 而已。」建國江左,又百五十年。元興,先并遼、金之地,次 闢宋室之疆,天下一統,亙古未有也。明祖龍興,天下 既定,建都金陵,分王畿以外為省。成祖登基,以北平 省為行在,遂遷都焉,改曰北京,而改舊都曰南京,是 為兩直隸而外,改貴州宣慰司為布政司,共十三省, 畿內郡縣,親領於六部,故曰「隸。」惟兩京府南曰「應天」, 北曰「順天」,在天子輦轂下,與內司相頡頏,不以直隸 稱。又按永樂初平安南,又立交趾布政司,未幾罷之。 而疆域所屆,固已過於宋,敵於唐,特不及於漢耳。

增訂廣輿記序        前人

既置其身於天地間,詎無囊括古今、包舉宇宙之志, 而勢不能歷九州以窮其所見,閱上下千百年以悉 其所聞,惟求之載籍,庶幾得之。然載籍極博,散不可 紀,而力又不能多,聚書如鄴侯之萬籤,茂先之三十 乘,於是摭拾舊聞,編薈成書,以資考鏡。若《杜氏通典》 《鄭氏通志》《馬氏通考》,其尤著也。學者猶不能竟讀,蓋 樂簡而畏繁,去難而趍易,人情類然。嗟乎!閱歷不多, 見聞不廣,而欲使九州之大,上下千百年之久,瞭然 如燭照而數計,是必不能無以燭照數計。於九州之 大,上下千百年之久,而欲裁天下之務,靡不當研天 下之幾,無不悉證乎前而不為傳聞所惑,垂乎後而 不為當世所譏,則更不能。故學者每兢兢求之,而又 欲得至簡至易,可以覽之而無遺、習之而有用者,莫 善於陸氏伯生所纂《廣輿記》一書。夫考鏡之所資,不 越陰陽曆數,山海圖志、政事沿革,人才隱顯,以及殊 名詭號之物,而天官家言微渺難稽,宜俟之專門之 士。若山川土壤之殊宜,聲名文物之迭出,飛潛動植 之類別,一以地為經,而以事緯之,亦彬彬可觀矣。嘗 讀《禹貢》而知厥土之上下,讀《周官》而知山川藪澤之 高廣,讀《風》《詩》而知士女之正淫,鳥獸草木之變態,則 此書未嘗不合於經也。讀《左氏》、司馬氏、班氏、范氏、歐 陽氏諸史而知立事行政之得失,嘉言懿行之昭垂, 則此書未嘗不合於史也。遠合於經史之遺意,近則 與《一統志》相表裡,特不載科第之目、土田戶口之數, 以避進士錄黃白冊之誚。此所以為文人之緒言,而 騷雅之士恆尚之也。第勝代遺聞,缺焉弗載。余為采 輯補綴,頗為詳備,豈猶是伯生、陸氏之士云爾哉?余 曩謬承纂修《江南通志》之役,得攬大江南北之勝,其 可以資考鏡者何限?自傷鄙賤,弗獲如太史公遍遊 名山大川,采取舊俗風謠,殘文斷句,以成一家言;又 弗獲如「《蘭臺》《虎觀》」諸英,窺內府之藏,搜金石之祕,以 窮其討論,僅沾沾是書,庸有當乎?然稱說「先民」,或亦 士君子所不棄也。今

天子運際昌期,特命纂修《一統志》以昭同文之治。煌 煌巨典,自足軼宇宙而超今古。然《一統志》則職詳,而 「廣輿記」則職要,然雲霞麗天而文繡亦煥其采;江湖 行地,而溝洫亦潤其流。雲霞江湖自成其大,文繡溝 洫自成其小;天地之間,正以小大並存而益彰其盛。 雖然,予嘗聞象山陸子之言矣:東海有聖人出焉,此 「心同也,此理同也。南海北海有聖人出焉,此心同也, 此理同也。」得乎此心此理之同,將印之千百世以前, 千百世以後,九州以內,九州以外,無不廓然符合,豈 區區一水一山,一言一行,遂足盡囊括包舉之妙哉?

《車書圖攷》
序     張蜚聲

「昔酇侯收咸陽圖書,故能周知天下山河關隘,及戶 口盈虛之數,以佐時建豎」,誠得志經世者之能事已。 即學士家呫嗶一室,睹前人往事,其道途郡邑為平 日轍跡所歷者,必更爽然會心,與懸想於空文者不 同,是域圖亦誦讀之要務也。九州自禹蹟規畫方員 之後,為此圖者,漢有班孟堅《輿地志》,今郡邑已非昔 日之舊。繼是,而《水經注》《山海經》等書,語涉荒唐,其於 此道未盡善也。邇來朱、羅、潘、陳諸公,各有輯本,建置 因革,亦云備矣。奈卷帙猶煩,傳摹多訛。其稗說里譚, 既無足取。至於州鎮,或南北易向,遠近岐形,當詳反 略,豈作志之本務乎?余友薛君,苦心芸業,間亦留心 世務,編《車書圖攷》數帖,辭頗易簡,事則詳盡。至於《邊 防》《海運》,《江防》《海防》,寸指之間,敷指數言,俱有領要,真 米可聚為山谷,箸可借為前籌者,我

興朝膺天啟運,指臂萬方,「西南一尉,罔稽聲教。若按 圖而索之,何者可敷文教?何者可奮武威?」又未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