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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樂生文并序     柳宗元

許《縱自燕來》,曰:燕之南有墓焉,其志曰《樂生之墓》。余 聞而哀之。其返也,與之文使弔焉。辭曰:「大廈之騫兮, 風雨萃之。車亡其軸兮,乘者棄之。嗚呼夫子兮,不幸 類之。尚何為哉?昭不可留兮,道不可常。畏死疾走兮, 狂顧徬徨。燕復為齊兮,東海洋洋。嗟夫子之專直兮, 不慮後而為防。胡去規而就矩兮,卒陷滯以流亡。惜」 功美之不就兮,俾愚昧之周章。豈夫子之不能兮,無 亦惡是之遑遑。仁夫對趙之悃款兮,誠不忍其故邦。 君子之容與兮,彌億載而愈光。諒遭時之不然兮,匪 謀慮之不長。跽陳辭以隕涕兮,仰視天之茫茫。苟偷 世之謂何兮,信一作言余「心之不臧。」

石浮圖銘序略       王大悅

建浮屠于門右者,鄭氏字元泰,范陽人。木易燼滅,「土 亦塵散。惟石之永,瞻其有恆;繄法之堅,念茲無替。」銘 曰:「高塔峨峨,示延遐矚;多生攘攘,動善群觸。茲設茲 剎,無礙無疆。其福豐衍,其資廣長。彼石惟堅,我性亦 定。永永不滅,視以知正。」

島墓銘           蘇絳

曰:「君穿楊未中,遽罹飛謗。」解褐責授遂州長江縣主 簿,三年秩滿,遷普州司倉參軍。君性和茂,未嘗評人 之是非,不食葷血,風骨自清,念持金偈,真枝至理。悟 浮幻之莫實,信無生之可求,智矣哉!又善攻筆法,得 鍾張之奧,所著文篇,澹然躡陶謝之蹤。以會昌癸亥 歲七月終于郡官舍,未浹旬,轉授普州司戶參軍。無 子。夫人劉氏,承君遺旨,粵以明年三月,擇安岳縣移 風鄉南岡,權妥禮也。慮陵谷遷變,刊石紀時。

黃金臺賦          張式

燕昭王以「齊魏黷武,楚趙專征,地僻援寡,城孤勢輕, 體未遑於安席,心每寄於懸旌。外矜嚴以示懼,中慷 慨而不平。欲羅天下之彥,總海內之英,爰築臺於國, 以尊隗為名。知夫喬林之木可選,他山之石可轉,將 在物之非珍,謂求賢之不顯。苟白駒之可縶,信黃金 之可賤。且設而為己則已奢,設以為人則為善。岌然」 既就,赫矣斯存。象徘徊于前殿,色晃朗於朝暾。人所 貴惟金,我以為土;時以士為賤,我以為尊。誠列辟之 未制,掩前經之所論。昔銅雀創於鄴都,陽臺起於荊 國。聳高麗之殊觀,備珍奇而盡飾。徒竭用而殫人,自 矜豪而逞力。洎夫遺情繐帳,徒愴淫心;結夢巫山,空 資穢德。豈同夫慮成經始,所寶惟賢。初假物以求士, 終得魚而忘筌。不然者,鳥將棲於茂樹,魚自躍於深 淵。臣亦效誠於大國,人遠誰仕於弱燕?所謂「興亡必 繫於賢哲,勝負寧由於眾寡。」庶斯焉而取斯,誠大者 而遠者。及夫劇辛不召而至,樂毅無媒而萃,咸委質 而納忠,願長途而騁驥。然則賢為強國之器,臺實招 賢之餌。空悲霸業之雄,不睹濫觴之自。異乎哉!歷萬 古而共觀,信諸侯之一致。後之士寧無郭隗之才?後 之君但守燕昭之位。是以千乘雖貴,一士雖微,必禮 之而後為用,必求之而後能歸。不可誘之以利,不可 劫之以威。因酌古之遺意,惜臺平而事非。

黃金臺賦         獨孤授

戰國之分裂寰區,境削兵抑者,不惟燕乎?昭王乃卑 身以勤德,懷霸業之遠圖,伊取士之或異,及成功而 莫殊。抗珍臺而臨碣石,廓賢路而走幽都。表之以高 居,尊之以厚禮。「曷云成土水之弊,適以備股肱之體。」 于是雲竦山峭,穹崇䆗窱,架坱圠以上馳,飭金寶以 內照。泛易水之浮景,蔭尾星之垂耀。是為層構臨而 時傑臻,亦猶甘餌懸而巨鱗釣。展禮於此,感之在彼。 降其尊以奉其卑,豐於物而薄於己。臨燕薊之眾目, 傾齊趙之奇士。士之得可霸,其將四海有焉;士之失 且亡,豈直千金而已。然則作為臺館,實耗財力,始若 勦人,終能肥國。宋歌《澤門》以歸怨,燕尊郭隗而耀德。 苟順動而若斯,尚何求而匪克?義積道光,聲馳風揚。 群材並用,墜業乃昌。屈於一人以釣士,則開霸而圖 王;侈於一臺以釣國,則兼大而稱強。誠異虜其臣而 必斃,瓊其室而是亡。且惟臺則沒矣,代如何其?綿邈 千載,蒼茫一時。孰為來者?曾莫嗣之?國是以興,鑒黃 金之豈恡?賢如可得,下《白屋》而寧辭?故九九之術不 棄,齊桓以成功;善善之道克廣。《燕》《昭》以《垂風》,用能首 《五霸》冠七雄。抑未有為國而失士,可攄盛烈於無窮。

黃金臺賦          韓徹

伊君有燕國,隘朔邊。當昭王旁求致理,遇郭隗自舉 推賢。乃曰「人思爾得,禮由我先。」既築高臺,所捐者寧 辭百鎰;斯為下士,效死者何啻三千。苟柱石之來助, 冀土宇之獲全。原夫累土足階,披沙何損?勢迢迢而 迥出,價洋洋而彌遠。寧同戲馬,興誘勸以立基;有異 思仙,得富強而為本。爾乃經營是設,積思方成,欹危 既差於九仞,委棄自多於一籯。潛思潤屋之謀,寶不 足貴;遠得利國之術,賢豈能輕?所以士因臺而取重, 臺因金而播名,振一時之德美,傳萬古而風清。是則 厥狀足徵,斯義可考。孤峻上符於臣節,崔嵬下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