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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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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縣

舊志曰:「山多地瘠,俗尚純樸,有陶唐之遺風。」 《快圃志略》曰:「唐縣,堯始封之國。邑之境,山之境,民之宅,水之宅。非山無畎畝也,非水無廛閈也,播穀斗穫倍之爾。」 故艱食,歲時一弗若,輒鄰封走危冠,呼粟秷,莫以支也。南山有橡,北山有栗,可咽而不可貨,貧堪嗟矣。貧不忍氣,詬誶睚眥,輒雀鼠不休。人益窶,賦𢘆逋,奚足怪耶?按縣志,唐風儉樸,遇雖佳節,不事奢靡,所從來矣。今則閭閈蕭條,終歲勞苦,逋負難完,抵除夕猶敝瘁如故。𢘆有元旦不聞爆竹,元宵不見燈火,中秋不聞鼓歌者。穀雨日噴蠶是日前後,農民布穀,四月六日,商賈輻輳,百貨畢聚,名曰神築。宜戒城守,以備不虞。夏至以前穫麥,稍緩之,常為風雹所傷,民謠曰:「收麥如救火。」 是月也,禁止詞訟及差役下鄉。按唐介燕趙間《漢書地里志》云:趙中山地薄人眾,丈夫相聚遊嬉,悲歌慷慨。豈當時去荊軻、高漸離輩未遠,任俠之風漸久未衰息歟?太史公有言:古北人民,矜懻忮好氣,任俠為奸。故其人雄傑不常,賢者多威稜,尚氣節,踔厲自將,無齷齪依違之氣,愚者尟畏法禁。然而男勤耕作,女勤紡績,依山樵採,柴扉糲食,樸野質戅,有唐堯勤儉遺風焉。《博野縣》

舊志曰:「士輕生而尚義,俗質朴而無文,婚姻親戚,鄰里相助。《快圃志略》」 曰:「博野者,博水之野也。按縣志」 :「地瘠民貧,俗樸糧重,好尚鬼神,人產英才。」 按博野古尚勤儉,民多殷富,男務耕讀,女專織紡,服以木棉,屋蔽風雨。雖大族巨裔,而婚不論財速,客以八簋為上,酌以大斗,三行五行即止。是以民無遊食,官多永久。

慶都縣

考古《地里志》曰:地瘠人眾,猶有沙丘,丈夫悲歌慷慨,女子勤於機織。舊志曰:「邑據要衝,桑麻萬井,章甫、華胥,蓋古仁讓之域。」 《快圃志略》曰:「慶都以堯母之名名也。」 義大不然。堯之名不可呼,母之名則驩叫,古帝安之乎?其來已舊,眾咸昧之。容城縣。

舊志曰:民多務農,經營者少。頗知向學,士類漸眾。《快圃志略》曰,容城,邑名古甚,邑境狹甚,邑城湫甚。明神宗時號才富區壤,下下也,賦則中上丁,星星也,畽則閈接。或曰,地多中官華膴,自人不自天不自地,然乎否耶?劉靜修因楊忠愍繼盛、孫徵君奇逢三偉人,先後三百年產茲邑。昔眉山三蘇出,草木胥黃隕,曰:「地氣拔於人也。信然。容其枯乎。」 乃讀書有種,道義有流,綿衍弗衰,湫狹且無間其為古。

完縣

舊志曰:「民質樸勁勇,不以浮華為習,而以耕織為生。」 《快圃志略》曰:「完縣,漢曲逆地。」 按《縣志地志》:完水甘土厚,人多技藝,士尚敦朴,知廉恥而民易化。《隋志》又云:自古勇俠者皆出燕趙,自前代以來,多文雅士,遠歲無論已。就今日言之,其民醇且儉,即富室曾不靡麗相尚。鄉縉紳最為清雅謙沖,光明正大,青衿中多循「循謹飭,才清學淺,一鼓之多奇瑰士而囂躁者,不數見焉。未聞如別縣之抗糧應差者。即有一二輕狂,不難勸化。小事煩托,不過父兄之為子弟。子弟之為父兄,無大傷風敗俗之事。其可訾議者,婦女好上廟看戲,夫婦稍有不合,即便賣妻,無論男女,皆好輕生尋死,是在司牧者有以轉移之焉。」 《蠡縣》

舊志曰:「男務農桑,女勤織紝,服飭婚喪,俱崇朴素。雖大族,亦不違俗。」 《快圃志略》曰:蠡縣,古蠡吾,明為州,繼改縣。壤聯博野,一切略同。明季以來,盜藪矣。人不即盜,為盜囮為盜媒,垂三十年,令大刱之,乃豸,好瞋目語,難戕人,報讎猶未豸也。邑之南悍,邑之北馴,衣冠詩書,蔚以都者,都在北。或曰:河為鴻溝也,河遽鴻溝哉?按《縣志》,賈太傅曰:「移風易俗,使天下回心而嚮道,類非俗吏之所能為也。」 班固以剛柔緩急,音聲不同,繫水土之風氣,故謂之風;好惡取舍,動靜無常,隨君上之情欲,故謂之俗。有比屋可封之俗,則有熙熙皞皞之風矣。生於蠡吾者苐?傳述燕趙之舊俗,豈知有陶唐之遺風哉?故因志風俗而並論焉。《論》曰:「天道三十年而一小變,王者必世而後仁,故有苦心以變頹風,亦有高拱以成末俗者。」 班孟堅為上谷之地,為盜犯禁寢,多至六十餘條,亟亟於仁賢之化。而漢末治冀州者,多以搏擊為能,至魏武下令,謂其俗父子異部,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