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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譽;直不疑無兄,世人謂之「盜嫂」 ;第五伯魚,三娶孤女,謂之「撾婦翁」 ;王鳳擅權,谷永比之申伯;王商忠義,張匡謂之「左道。」 欲整齊風俗,先除四者。乃自予按部以來,士子恂恂以文為贄,吏民凜凜以法自繩。其背公植黨,作奸犯科者,他邑偶有之,而蠡不概見也。歲比不登,人皆殺死於其頸。然有饑寒之盜,無倡亂之盜,有閭里之奸,無郡國之俠,亦未聞有父懲其子,兄訐其弟者。豈非昭代三輔之風,遠軼季漢者哉?夫瘠土之民,莫不思善勞也。長人者因其勢而誘進之,薪槱諸生,甄陶庶類,當不以筐篋簿書易化導矣。《雄縣》

「舊志」曰:「其俗射獵,其業耕織,風俗質勁快圃。」《志略》曰:「雄縣,漢、魏以來易境也。五代周始名雄州,明為縣。衝如新城,地實澤國,九河匯於月漾,一葦航彼天津。古立瓦橋關,今猶戈馬氣。士多酒社,民半浮家。三十年來,非資乎鯤鮞菱芡,幾鴈去矣。脫也霖灌三秋,波飛百里,不為魚,則為殍,致足慮也。」按《縣志》,稍事詩書之習,略無澆競之風。宋,《劉渙記》。

祁州

考古《方輿志》曰:「地薄人眾,丈夫相聚遊戲,悲歌快圃。」 《志略》曰:「祁州,古鮮虞國地,伊祁山,祁水出焉」 ,名本此。唐景德中,始置州,壤固,砂礫滋,唐沙三水逕其境,且衝嚙也。人習鑿輪之巧,家諳駝橐之書。十年計愈,三秋獲,故競趨之。守章句,采藻芹裒。然而儒者擁萬卷,當百城,未之前聞。官之署尟雀角鼠牙,野之氓多葵烹棗剝。亦云勤本業而急正供者已。按州志,《史記堯本紀》:「唐有冀方,合和萬國。」 《禹貢》:「冀州島夷皮服。」 劉向曰:「燕趙之俗悍而漓,風俗類男耕女織,士業詩書,變澆漓為淳風。」 明以來,民務本力學,有唐堯勤儉之風。然慷慨輕生,椎埋嗜利者間有之。古云:「燕趙多奇士」 ,豈其性然歟?乃若質樸尚義,直道而行,未嘗不同也。

深澤縣

舊志曰:「重氣俠,好結朋黨,樂死輕生。」今服王化日久,漸為文物之區。《快圃志略》曰:「深澤古分南北,今跨趙燕滹沱。」沙諸巨津,都徑邑境,不斥鹵,而磽确亦磧焉爾。二簋可以享賓,三澣不羞登席,美德乎!健訟有師,復讎懷鐵破產,弗恤也。端由有酒社,無墨莊,慕豪俠,重睚眥爾。薰染是積,疇克湔祓耶?按《縣志》,「俗尚儉約,衣食惟蔬布。」即薦紳家,亦無綺靡侈麗之風。然雖中微,終襲書香。故庠多貧士,兼耕讀,不云勞;居闤闠而操奇嬴,「終非所長。」

一、民俗終歲勤苦,間以廟會為樂,演戲召親,雜踏遊玩。至茶坊酒肆,連朋如巿,或賭博起釁,或掏摸生奸。知縣許來音,數嚴禁戢,不特杜靡耗,且絕盜萌。如《泰山元君會》進駕擊鼓雜扮陋習,迄今稍除。

一民俗重農。不能商賈。鬻財於外者少。故邑少富室。而鮮狙獪。至遠人輻輳。平情貿易。莫之敢欺。

一、俗多樸直愚昧,乃囂競刁悍,亦有其人。平時力作勤苦,計利悉於錙銖。少有憤激,輒興詞訟,即傾家勿顧。甚且別搆釁端,買人告証,奸惡猾豪因以乘機播弄。樂人有事而收其利,無論訟之勝負,各致破耗,悔已無及。

一、民俗重氣誼,喜相周至。當酒會,益生慷慨。每際吉凶事,一二親朋倡義樂助,併互相援引,訂日設酒齎送分金,通財合歡,甚盛舉也。迨後沿習日久,籍名網利,如婚娶、生子、徙宅、祝壽等事,分剌數百,強壓橫攤,遂變「通財」 之義為「打網」 之名,貧弱民甚苦之。知縣許來音屢行禁戢,此風稍息。

束鹿縣

舊志曰:「男尚詞訟,女勤紡織,農務稼穡,士喜文學。然以紛華相勝,無忠儉之實。輕生使氣,有古燕趙之遺風。」 《快圃志略》曰:「束鹿,西漢名陸城。鹿、陸古通也。人民寢食滹沱上,五十年前滄桑之徙而邑焉,蕃富如故。厥田雜沙礫,厥賦考上中。天災不災,人害亦不害者服賈巿九州,探蠻洞,放海艘,無所無邑,人弗顓,或耘」 或耔也。任俠好客相競,而尚士讀書重授受。喜延名下,設皋比詩文楷模。大家塾館圖籍,園亭竹卉藏弆,位置都雅,蓋富而好禮者歟!健訟修郄,自昔已然。按《縣志》「古誌」 曰:「男尚爭競,女巧機織,強悍之俗。」 按束邑土沃人稠,閥閱世族,鮮衣怒馬,奢侈相尚,聲色宴會,日事徵逐。閭巷暴豪,機權叵測。撰謠言,揭匿名,習為無賴,搖亂是非,傾害良善,大